差点进不去了
后来,我们都去上学了,彼此见面的时间也就少了,但是只要有机会,我们还是会交流,互相鼓励。
“阿美姐。”我说:“我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阿美姐,你过去这么不顺心,说明以后会有交到好运气的。”
“哎。”陈阿美又叹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说:“那就借你吉言吧。”
也许是我的快乐感染了陈阿美,也许是我的话奏了效,阿美听进去了。然而,不管怎么说,阿美眼睛里的泪水被她收回去了。我成功把她的哭泣扼杀在了摇篮中。我觉得我自己好厉害。
第二天是周六,不过因为我们也快要考试,就是三个学校联合起来举办的三校联合期末考,我们在星期六也要上课,不过就上半天,照老师的说法这个叫做补课,是我们自愿要求学校给我们上课,老师才勉强同意给我们上课的。而不是老师让我们补课的。
并且,我们每个人都要叫一定的费用给学校,作为补课费,虽然,这补课费的数目并不多。
然而,说是这么说,实际上,这个补课根本就没有征求过我们的意见。是学校强制我们上的,那天,“老巫婆”发给我们每个人一张纸,盯着我们写“同意”两个字,并且还要签上我们自己以及家长的名字。因为要马上上交,家长的名字老师就叫我们自己签了。
至于补课费,早在收学费的时候就一道收好了,想来学校可真为我们考虑,连这两个步骤也帮我们给省下来了。
我也没有多想,一来是因为我想多学一点,让自己变得跟陈宇飞一样厉害;二来是因为周围的同学都签名了,我也就跟着签名了。
“老巫婆”叫我们这么做的时候,在这么多同学中,唯有叶小萍跟我们不一样,她拒绝补课,死活不签。“国家规定不能补课。而且你们又没有征求过我们的意见,这个不算。我不答应,不签!”叶小萍嚷嚷着,整个教室里都充斥着她的声音:“你们老师乱来,我要去告你们。”
“你爱来不来,随便你!”“老巫婆”火了,不耐烦地说。
“切!”叶小萍说:“姐还嫌弃你呢!拽什么拽!”她和“老巫婆”吵了起来。接着,只听“刺啦——”一声,我们回头发现,叶小萍当着“老巫婆”的面撕碎了这张纸。
叶小萍站了起来,把这个碎纸片儿丢进了垃圾桶,然后背起书包,说着:“老子还不来了呢。”就“嘭——”的一声甩上了教室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离开了教室。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明明,我是愿意多学点的。但是这是我在跟叶小萍水火不容的这么几年中,我唯一觉得她没那么讨厌的时候。
“这……”“老巫婆”被气得是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穿着高跟鞋,跺着脚,气急败坏,晌久,才说出一句话:“什么样子!”
后来,星期六上午果然开始补课了。课堂上,我发现周六上午的课堂里特别安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回过头才发现叶小萍的座位是空着的,叶小萍就像她当时拒绝签名,拒绝补课一样,果然没有来上课。不过,她本来就不爱学习,学校要把半个周六拿出来补课,叶小萍当然是不会同意的。
虽然,叶小萍这个老大做事这么决绝,但是她手下的小跟班,比如像任雨婷这样子的,胆子就没有叶小萍的那么大了,他们全部都乖乖留了下来,在教室里好好上课,天天向上,转眼就一点也没有不良少年的样子了。
我只是她班上一个普通的学生,所以我不得不来上学,因为就上半天课,老师就是把昨天的作业改好了,发给我们讲题。大概是因为我心情好的原因吧,今天的课我听得特别专心。我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师,把“老巫婆”、“数学刘”这几个老师都看得尴尬起来了,他们全都叫我起来回答问题。当然,这些问题我全都回答出来了。
这个时候,老师也就没有说什么,叫我坐下座位就再也不说什么了。
上午的课结束后,我就自己一个人去吃了饭,也给陈宇飞带了饭。并且我在午饭以后,留在教室把双休日的作业全部写完了。
我写完作业后,还只是下午,大概人开心了脑子会转得特别快吧,我今天作业写得也是比平时快很多了。
写完作业后,我就去几条街里去转了几圈,当然,我转得那几条街并不包括宽窄巷和小静街,毕竟我要避避嫌。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不想顺别人钱包,于是,我就找了个当铺,用昨天顺来的镯子做了个死当,换了很多钞票。我昨天顺来的现钱并不够,本来,我是要被老陈处罚去喂蚊子的,但是我跟老陈说我顺来一个金镯子,并且把其中的一个交给了老陈,这才逃脱一劫。
我学聪明了,顺来的东西再也不傻乎乎地全部上交了,不管顺来的是什么,我都会留一手,只交老陈要我们交的。因为即便我们一天交多了,老陈也不会让我们第二天少交,如果交钱的金额每次都特别大的话,老陈还会把金额加上去,一旦加上去,我们的压力就更大了,因此,我没有必要自找麻烦。
我把这个镯子换成很多钞票后,就找了个贩卖鲜花、小玩具等的地方,这个镯子给我带来了很多很多的钱,多得连我下星期的单都可以不用做了。
我从钞票里拿出一部分金额,买了些鲜花、玩具,跑到宽窄巷里头去售卖。宽窄巷里还是有很多警察,不过因为我今天并不顺包,看到他们,我也不哆嗦了。
今天是星期六,出来休闲、逛街的人很多。于是我就向年轻的小情侣们兜售鲜花,又向带着孩子出来玩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们兜售小玩具,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时间里,我手头上的东西竟然全部卖完了,而且我赚的钱比我平日里顺的一人份的数额还要多。
于是,我找了个安静又安全的地方,点出今天要上交给老陈的我和陈玉飞的那部分钱,已经要给陈宇飞买三勒浆和鸡蛋的那一部分钱,再把剩下的全部收了起来,找了个ATM机,存在了银行卡里头。
到了周末,我虽然是休息了,可是陈宇飞还要补课,这是他们最终的冲刺阶段。因此,陈宇飞基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我起了个大早,买了个白煮蛋,又走进药店里头,买了个盒装三勒浆,带到学校里,送给陈宇飞了。
我到陈宇飞教室的时候,他正好在写试卷,这试卷是专门针对他们这些有望冲击市一中的学霸们设计的,题目难度非常大。陈宇飞他们一般周六正常上一天的课,周日就上一天的自修,白天有老师值班,下午的话就是随他们的意愿,不强制他们来自修,只不过晚上还是会强制自修的。
陈宇飞一般都会在上午把作业都做好,下午去跑跑步、打打球什么的,照他的说法,他这是劳逸结合,考取一个好学校就要有一个好身体。我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就一直很支持他。
他看呆了,当我把他从教室里叫出来,把东西给他的时候,陈宇飞是目瞪口呆,我很惊讶地发现,原来冰山系冷傲美青年陈宇飞也是会有表情的,我竟然把这个面瘫脸惊出来表情来,连我自己都要佩服我自己了。
“你把这些给我做什么?”陈宇飞问。
“给你补身子用。”我说。
“补身子?”陈宇飞反问我,非常惊讶的样子,说:“我身子很好啊?”
“就是保健品,我看到我们班成绩很好的人在这么吃,所以……”我笑嘻嘻地说。
“所以你就买来给我吃了?”陈宇飞问。
“是的。”我回答说。
陈宇飞不再说什么了,只不顾在这之后,每天都会喝三勒浆,吃白煮蛋。
转眼到了星期一,我们学校有规定,就是星期一必须穿校服,我们学校就发一套校服,就让我们在星期一的时候穿一穿。我起了个大早,把我的床铺、储物柜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翻过了,都没有找到我的校服。
眼见着上课时间一分一秒逼近,我只能随便找了一件外套,批了上去,匆匆忙忙地到学校里去了。
在我到达学校的时候,早自修的铃声已经打响了。门口只站了查迟到和没有穿校服、带胸牌的人。我不仅迟到了,还没有穿校服、带胸牌,我的胸牌挂在校服上边的,校服没有,胸牌自然也没有了。
既然这些人是查迟到和有无穿校服带胸牌的,像我这样的,简直就是投入狼嘴巴里头的羊羔,直接被他们查下,扣住了。
“哎,你是哪里的?”我被叫住了。
“我叫潘雪,在XX班。”我说。
“你的校服呢?”他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