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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花枝错 小七番外(1 / 1)

卷三花枝错 小七番外

我是小七。

魔界八重域王的七公主。

天魔之战那次,我在天界梵天帝君面前灰飞烟灭,只剩一缕魂魄,化作一片雪白花瓣,落入帝君手中,被帝君带回天界养育。

我在帝君的紫霄殿中生活了一千年。

后来因一些旧事,我上了斩妖台,魂魄四分五裂,散落九界六道,九州八荒中的各处。

我这一魂一魄落入了东海一个万年鲸之腹,游离许多年后,化作了鲛女。

……

我如今是天界紫霄殿书房中,摆在梵天案前的一盏鲛灯。

鲛灯长明,经久不灭。

如此一来,我便可日日守在案前,注视着梵天那张俊美得让人心痛的容颜。

他偶尔的皱眉,偶尔的微笑,不经意间眼底泄露的那一份深情,是我的全部。

我当日在鲸鱼之腹,执意化作鲛灯,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将我好好收藏,好好珍惜。

那个时常牵了一个小魔头来到书房中给他送汤的女人,是我,也不是我。

我看得出,她的魂魄始终还差了一魄,这一魄才是如今藏在鲛灯中的我。

我看得出,她也是如当年的我一样,是梵天由一缕魂一点一点养起来的,另一个我。

帝君喊她阿曛。

我看得出帝君很爱她,每当她将帝君手中朱笔夺走,拉了帝君去旁边桌子上喝汤的时候,我看得出帝君眼底眉梢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一份对于她的宠溺,足以将人溺毙。

每每这时,我的心就会既心痛不已,又开心不已。

在帝君眼中心中,这个阿曛本来就是我,我就是她,只是……

若我当初在鲸鱼之腹再见到帝君时,不这般决绝,不这般不给自己和帝君留一丝缓和的余地,我也能够再次体味到帝君的柔情似水。

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当初这般做了。

那一千年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那一千年之后颠沛流离刻骨相思。

是属于我的,我一个人的唯一的珍宝。

我珍之,藏之,谁也不想给。

任谁也别拿走,哪怕这个人是阿曛。

我是帝君由一缕魂魄养育起来的,阿曛也是。

她记忆中的帝君,与我的自然是不同的。

我在紫霄殿中的一千年,幸福如春日里盛放在九重天蟠桃林里的繁花,如夏日里瑶池中怒放的火莲,是秋日里的艳阳天,是冬日里那捧在手中的茶盏……

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极致的爱恋。

那一日,天魔大战结束之后,帝君亲手将魔帝烛龙封印在魔灵山中,转身离开之后,他摊开手掌。

躺在他掌心的我,仰头看见帝君那一张俊逸无双的脸,那冷清有如无波古井的眼,有些忐忑不安。

我当时只是一缕极为不稳的魂魄,但我能感受到帝君掌心的温度,那样的暖和,让我觉得暖到心里去了。

我不知道帝君会如何待我。将我扔掉,还是……其它?

不过,能这般仔细瞧清了他如画的眉眼,将他容颜刻在我心里,若我有来世,我定会寻了这摸样,上天入地,黄泉碧落,我也会去寻到他。

帝君凝视躺在他掌心的我良久,突然开口:“可愿意跟本君回天界?”

帝君的声音真是好听,我特别特别喜欢他的声音。

我出不得声,只得使了吃奶的力,总算撼动了我这片花瓣的一个小角。

帝君见之轻轻一笑,“如此,算作你应允了。”

我傻傻看着帝君的脸,那一笑,我的心便融化成了一池春水。

没有到紫霄殿之前,我以为魔都的九重殿是天下至美的宫殿。

当我这一片花瓣被樊天帝君藏在衣袖里带回紫霄殿时,我偷偷透过那半透明的流云纱衣袖,瞧着那金碧辉煌楼宇重重的紫霄殿,顿时有种乡野之人进了金銮殿的紧张与彷徨。

只是,紫霄殿大是大,我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一个侍从也没有,也许殿里的人都休息去了,不知道帝君今日凯旋归来,我想。

帝君从容不迫穿过紫霄殿重重宫殿,最后到达一处硕大的花园之中。

他将我从袖中取出,清冷眸子极其随意扫了一眼花园,淡淡道:“今日起,你就在这园子里安家落户吧,置于何时再修炼成人,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罢,帝君手轻轻一扬,我便轻飘飘入柳絮一般,落入泥中,没入土里,生根抽芽,不过片刻功夫,我已由一片花瓣,长成了一株幼小的牡丹花苗。

我抬头望见帝君那无纹无波的黑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我知道那是帝君对我的赞许,我心甚慰。

听说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时,总会不知不觉的变得卑微,恨不得低到尘里去,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会让我的心情跟着起起伏伏。

只因为我喜欢他。

所以帝君眼中的这一似略带赞许的笑,便是我努力成长的最大的动力。

我无需春风秋露的浇灌,只需帝君的一个赞许眼神,我便能长得很好。

也不知是有风拂过,还是我过于激动的心情作怪,我这株初生的牡丹苗在帝君面前摇了摇,像摇尾乞怜的小狗一般。

其实我知道,我已经不知不觉开始贪恋帝君掌心的温度,就是想他的手掌,再抚摸一下刚刚拔苗的我。

不知道帝君是不是懂我的心思,他果然在我旁边的花基上顺势坐了下来,那玉泽修长,宛若白玉雕刻而成的手指,缓缓抚上我的叶片,一双墨黑眸中却遥遥望向远方,无着无落的,眉毛微拧,似在想着什么烦心之事,又似什么也没放在心上。

我就那般仰着头,瞧着他轮廓完美的侧脸。

天界的阳光柔和至极,无时无刻不似朝霞或者落日一般柔软。

那金丝一般的光芒洒落在他绝美脸庞上,似给他渡了一层融融的金光。

在我看得痴了呆了傻了之际,他突然开口道:“我让京墨给你送过去的凝神丹你自己没服用罢,我看离殇被凌非烟联合诸仙布阵所伤,竟然没有死,应是你当时喂给他的凝神丹起了作用。我本是害你险些魔丹碎裂的仇人,你却宁愿灰飞烟灭也要来救我,这是为何?”

听得梵天帝君这般诚恳的疑问,我很想说,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啊,我舍不得看你遇到危险遭到不测。

可是我如今只是一株牡丹苗,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却又听帝君轻轻一叹,“极北之地有一片历经亿万年的冰海,极冷极寒,我化生于那冰海最底层。我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所以,我不懂你心中所想,更不知你为何要这般做。对于我来说,所有的事,只有是非对错。在天魔两界的交锋之时,你身为魔界中人,却反过来帮他们的敌人,若我不留下你,怕是魔界中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这是我带你回天界的理由,你可懂了?”

我懂。我若能开口,这两个字我一定说得极为艰难。

我多么希望他说各种将我带回天界的理由,但我不喜欢听到他的理由这般的冷漠,将我和他撇得这般的干净。

自那日之后,我鲜少有机会与帝君这般近距离的接触。

他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

即使他偶尔到花园中来散步,或者是与友人在园中饮茶聊天下棋,我也只能是远远的遥望着他。

他的目光淡淡,从未在任何一朵花上停留,当然也不曾多看我一眼。

日子就那么在他淡淡的目光中流过,晃眼就是一百年的光阴。

我从一片花瓣,长成了一株极为茂密强盛的牡丹花王。

我的根系扎根在园中的土壤里,盘根错节,极为繁茂。

我的枝叶在园中霸占着极为庞大的地盘,因为这天界的水土实在比魔界那贫瘠的水土要丰沃太多。

我一百岁那一年,开了做得极为妥帖的人,仍然是宝光璀璨一笑,往帝君身边凑了凑,在靠他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抬头仔细瞧他,“帝君,谁让你生得这般好看?我看了这么多年了,越看越爱看。”

我这话算不算是对他的表白之言?

我听白泽说,喜欢一个人呢,就要让他知道,否则,自己暗暗的喜欢,对方根本就不知情,这种喜欢多孤单多寂寞啊!

我觉得白泽的话,非常有道理,所以,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让帝君知道我喜欢他这个事实。

帝君听得我的话,俊眉微微动了动,墨黑双眸中星光闪过,那绝世风华将我迷得七荤八素的。

我一时没把控住,扑到他怀里,双臂颤上他的脖子,就那么仰着头,死死盯着他的双眼,“帝君,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嗯?”帝君静静看向我,似在等着我将话说完。

我咬了咬唇。一不做二不休!

话已出口,干脆竹筒倒豆子,说个干脆,做个直接罢!

我伸手笑嘻嘻在帝君胸前摸了一把,“帝君,你这么美,我真是喜欢得紧。我们在一起,天上地下,做一对神仙眷侣,可好?”

(15)

“好。”帝君静静看向我,轻轻说了个字。

“你真是太好了!”我即刻扑入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缠上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

帝君很是配合,低下头来,唇轻柔落在我的眼眸上,“小七,你是认真的?”

“当然。”我猛点头。

下一刻,他的唇已移到我的唇边,极轻极柔吻上我的双唇。

他的气息里,温温的,散发着极淡却极好闻的味道。

我以前从来也闻到过,我沉迷于这种味道了,不能自拔。

也许是我太喜欢了,双手在他的后背摸来摸去。

他轻轻一笑,加深了那个吻,双臂也轻轻将我环入怀里,腾出一支手来,一点一点解开我的裙衫。

我感觉到他的身子也渐渐发热,气息也开始紊乱,呼吸更是渐渐急促。

“梵天……”我在他耳边无比魅惑唤他的名字,“你喜欢我么?”

“嗯。”他加重了手中的动作,埋头啃咬我的左肩。

“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啊,帝君。”

我咬住他的耳垂,用细细的牙齿,慢慢磨着。

一切的一切,如梦如幻。

我们,如胶似膝。

他那么温存,对我又那样怜惜,让我有些茫然。

原来,男女欢好,还可以这般温存。

我们热烈纠缠,恨不能将对方刻入各自骨中去。

我只知道爱着的人,是疯狂的,我便是疯狂的,纠缠着他,不眠不休,就像是自己渴慕了多年的宝贝,突然有一天,这宝贝总算到了自己手中,我由开始的不知所措,到后来的痴缠,自始至终,我的心就像浸在了蜜缸里,甜得很。

次日,帝君破天荒头一次亲自送我到学府里去。

他走在前头,我一步一步跟在他的身后,蹭着,不想进学府里去,舍不得跟眼前的人分开,哪怕一分一秒,我都舍不得。

帝君见我这般,轻笑着拉了我的身,将我拉入他怀中,拿手捏着我的脸蛋,道:“小七,等我回来。”

“帝君,你要出远门么?”

我没听错的话,他说的是等我回来。

如果不是他要出远门,他肯定会说:“小七,好好学习,我等你回来。”

“嗯。有些事要去做,不过会尽快回来。等着我。”

“好。”

我口中说着好,可眼睛管不住,泪瞬间就滑落了下来。

帝君拭掉我脸上泪珠,叹了口气,“你这小东西不是整天的没心没肺的么,怎么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

才解相思哭,却又染相思。

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跟帝君说我的心事。

只得摸了把泪,笑道:“帝君,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不能因为我的多愁善感,让帝君挂心忧心。他的差事,定不是一般容易的事。不是征战杀伐,还有什么事能请得动这尊佛?

我不想帝君带着对我的牵挂上战场,他若不能全心而战,我怕他受伤。

“这才是我的小七。”帝君释然一笑,低头,在我唇上落下轻柔一吻。

才放开我,转身离去。

我定定立在学府门口,望着帝君那孑然身影,特别特别的想追上去,刀山火海,我也陪着他去闯一闯。

可是,我挪不动脚步。

我修为不到,跟在他身边,只能是他的绊脚石,只能是他的累赘,不能成为他的护身符。

我只是没想到,我跟帝君的甜蜜,会转瞬即逝。

消失得这般的快,让我连伸手捉住的机会都没有。

帝君离开之后的日子里,月假时,我一个人窝在紫霄殿里将帝君和我的东西细细整理,日日盼着帝君回来。

可是,日复一年,始终不见帝君的影子。

偶尔有京墨回来,会给我送上帝君亲笔的信。

每每收到信的时候,我都极为高兴。

总觉得日子很有盼头,就等着哪一日帝君回来,我们便可以真正在一起,向天界的人宣布,我们是一对神仙眷侣。

可是,一日,我正在学府里上课,离殇匆匆来学堂之上将我拖走。

我气愤不过,质问他。

他脸色沉得厉害,只是说了一句,“一重域全毁了。”

我一时没听明白,追问道:“怎么回事?”

“玉帝说一重域中有人造反,拍了天兵去平反,数百万生灵,一夜之间,被一场天火毁于一旦。”离殇眉头紧锁,脸黑得厉害。

我知道他人在天界,其实心一直系在魔界九重域里的生灵之上。

他是魔界的王者,魔界存在,他才有存在的价值,魔界灭亡,他自然也只能跟着灭亡。

其实,魔界也是我赖以生存的唯一的空间。

我即便在天界中再次被帝君养育长大,可我的体内依旧是魔体,不肯能变成仙体。

我与魔界血肉相连。更何况一重域是我前一世生长的地方,那里的许多人,其实我也是熟悉的。

他是质子,不能离开天界,但是我是自由之身,我可以各界里独来独往。

听得离殇的话,我匆匆离开了学府,直奔魔界一重域。

当我见到满目苍夷,枯骨满地的荒原时,我的心沉得厉害。

却听身后一阵冷风响起,我迅速跃开,掉头过去,看见凌非烟领了数万天兵,排兵布阵,对我严阵以待。

我冷笑,“凌烟仙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凌非烟道:“我正想问你呢,小魔女,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这是我生活过的地方,来看看,怎么不行么?”

凌非烟冷笑道:“我等奉了玉帝旨意,来魔界一重域剿灭叛军,原来那个叛军首领便是你,你藏在帝君身边这么多年,却是在蓄谋着叛乱啊!”

“信口胡诌之言,谁会信?”我冷笑。

凌非烟走近我身边,低声道:“不管你信或不信,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不管你跟帝君关系如何,我与帝君成亲之日,还是会请你前往饮一杯喜酒的。”

“什么成亲?你跟帝君?”我脑中一片混乱。

凌非烟伸出左手,小手指处一根极细的银线绑着。

她笑道:“看见了吗?这是仙契之线,只有心灵契合的仙家,才能彼此之间生出仙契线来,我的这根仙契线的另一头,绑在帝君的手指之上。你不信也没办法,事实便是如此。我父君已经向三界九道里都下了请帖,等帝君回到天界,便为我和他举行婚事。到时候,你可要记得来喝一杯呀!”

我愣愣瞧着凌非烟手指上的银线。

再愣愣瞧着自己手指上的红线。

凌非烟瞧了我的红线一眼,道:“你与魔君离殇的红线还在,赶紧将婚事办了吧,不怕天魔两界的人取笑你太过下贱了么?已经有了未婚夫婿,还死赖在帝君府中不走?况且帝君与我,早有仙契在,你要硬生生插进来,不过是轻贱你自己罢了!”

这一番话简直是字字诛心。

我的一场动心,我的一场爱情,倒头来,却沦为了拆散人家好事的起因。

凌非烟又道:“离殇等你这么久,曾为你剖了半颗心,因为而中了噬心蛊,对你一直念念不忘,你为何要弃他于不顾,缠着帝君不放?你这种人天生淫贱下作,怎配与帝君立在一处?也不怕污了帝君一世英名?”

我多年来亲自搭建的海市唇楼,在凌非烟的一番话语下,瞬间坍塌成了一堆断壁残垣。

她说的其实是对的,我怎么配得上帝君,配得站在他的身边?

我与离殇之间的情感纠葛早已理不顺,我却又要那般不要脸,痴缠着帝君不放。

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要被人人唾弃的。

口水都能将我淹死。

“不过,无论你想要如何,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

凌非烟的话音刚落,她手中的金塔已经朝我罩了下来。

她用的是她爹的法宝,锁妖塔。

我的法力根本躲不过,费力挡了一阵,还是被锁了进去。

待我挣扎之际,已被凌非烟带到了斩妖台前。

那捆着我的寒铁链,足有碗口粗,足足十二条。

我挣脱不得,被十二个天兵牵了链子,绑在了斩妖台上。

那寒光熠熠的光刀落下之际,凌非烟问我,“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我凄然一笑,“其实也没什么留恋的了,只希望你与帝君仙缘长久,美满幸福。”

我爱着帝君。可帝君自始至终不可能是我的夫君。

不可能是那个可以陪我长长久久的人。

爱情的方式有许多种,有的相濡以沫,有的生死相随,有的铭心刻骨,有的相爱相杀。

我与帝君,我始终是那扑火的飞蛾,帝君始终是那一团火。

我扑向他时,就已经知道,我会有被焚成灰烬的那一天。

我们也有相濡以沫的几百年,足够了。

我们也有生死相随的初遇,足够了。

我们更有刻骨铭心的相思,足够了。

那么,若有来生,我定要再去佛前修炼几千年,别求别的,只求再与帝君相遇一回,哪怕只得他一个回眸,我也足够了。

我淡笑着等那斩刀落下。

凌非烟说一重域领头造反的那个人是我,那便是我罢!

生得不够轰轰烈烈,没想到死得这般隆重。

斩妖台下,看台上人潮涌涌。

看客们手中的瓜子果皮,统统扔到了我的面前。

那斩刀落下的时刻,我看到了离殇。

他也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扑在我的身上。

斩刀一共三剑,第一剑便被离殇挡去。

我看到他在我面前消失不见,临了,他脸上挂着一丝笑,对我说:“七七,你欠我两世姻缘,若有来生,定要还我。”

我说,“好。”

也许我与离殇,才是上天注定的一对。

只是我的心中途跑开了。

若有来世,我去还了欠他的债。

第二剑、第三剑同时落下……

我,瞬间魂飞魄散。

这时间已无晗曛公主,没有小七,没有七七。

我飘飘荡荡落入了极东之海……

这便是我的往事。

多少年过去了,我已记不清了。

我只知道,如今,天界的天帝已经是我的帝君了。

他又悉心收集了我的其他魂魄,养育长大,娶了她为后。

他们有一个小魔头一般让人头痛的儿子。

这些日子,那个叫阿曛的女人,似乎又怀孕了。

帝君甚是上心,连她走路都怕颠着了,恨不得时时抱着她。

我看得心里舒坦得很。

帝君这般爱惜着她,自然便是在爱惜着曾经的小七,他的唯一的公主。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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