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脑门上凸起了青筋,咬牙道:“小子,你未免太狂了吧?”
“就这么尿性,打死你个鳖孙,信吗?”李龙咧着单边的嘴角,露出白灿灿的牙齿,笑道。
鳖孙?
“卧槽尼玛,给我砍——呜!”
怒不可遏的五叔话没叫完,突然面门被封,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就觉得脸上一阵剧痛,眼前本来还有张脸,一下子,就变成了蓝天。
飞一样的感觉并不怎么好,横着身子观望了两秒蓝天,五叔跟一大袋子水泥似的,重重的跌在地上,呜呜了两声,翻起了白眼,口吐白沫。
“卧槽?”
混混大惊,红了眼怒骂:“敢动五叔,兄弟们给我弄死他!”
还没来得及去厕所的路小胖,这会儿正杵在远远的地方,纠结着。
他看见一帮人把李龙围住了。
他怕的要死,可也非常非常担心李龙。
咬牙切齿,纠结不定,许久,路小胖一咬牙一跺脚,去路边捡了块砖头,“草泥马的,豁出去了”,冲了过去。
没两步,胖子又定住了。
本来一帮人都已经往中间聚集猛扑了,可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帮人又开始吱哇乱叫着四处乱窜了起来。
人群很快散开,路小胖看见有个人,手里明明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他手里偏偏像是握着一把武器似的,追逐着混混,一抬手就倒一个,一抬手就倒一个,有的混混距离比较近,一抬手,还倒了一双。
混混们都吓傻了,抱头鼠窜。
那人不是李龙还能是谁?
李龙在追逐干仗的过程中,身上似乎还发着绿光,在挥舞手臂攻击人的那一刻,路小胖隐约,还看见他手里有一把乌黑乌黑的大刀……
路小胖突然想起昨夜李龙把吊灯弄稀碎的事儿。
李龙到底是人是鬼?
很快,见鬼似的混混们作鸟兽散,没能跑了的就倒霉了,倒在地上四仰八叉,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李龙停止了追逐,不满意的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真尼玛败兴,一帮喽啰,还不如半兽人呢,起码半兽人明知道要死也会往上冲。”
撇撇嘴,李龙收起他人隐约可见的装备,颠颠回到五叔身旁,低头看了眼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五叔,蹲下来笑道:“老五,怎么样,舒服吗?”
五叔居然还有点意识,尽管说不出来话,起码还能用眼去瞪。
李龙无语的叹了口气,说道:“你看你啊,脸都差不多快碎了,随时没命,就算给你送医院,你可得嗝屁。我这儿呢,有灵丹妙药,一小瓶就能让你痊愈,就是价格有点不便宜。”
“我给你喝一瓶,你给我五千万,另外加上我的精神损失费,一共六千万好了,我也不讹你。你要是同意呢,给我眨巴眨巴眼,要不同意,就算。行不?”顿了下,李龙又道。
五叔杀人似的眼神。
李龙撇撇嘴苦道:“你把钱看的比命还重要啊?看来你还是不痛苦,这样好了,我再给你加点料。”
说话,李龙把手放在五叔的肋骨上,稍稍一用力,咔嚓,五叔噗的一口,白沫带着血一并吐了出来。
“我给,我给!”
五叔有点回光返照的意思,突然超级精神的脱口大叫。
叫的时候,也有带血的唾沫星子喷出来。
李龙躲开,嘿嘿笑着从兜里摸出来小太阳水,乐道:“算你运气好,今天我本来打算卖两瓶的,呵呵,来,张嘴。”
咕噜咕噜。
一小瓶太阳水很小,两口就给干光了。
很快,五叔胸腔也不疼了,脸也不疼了,站起来还能活蹦乱跳了。
“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五叔都不记得对李龙的仇恨了似乎,只关心起了李龙给他喝的黄色药水。
李龙呵呵笑道:“你管是什么呢,拿钱!”
五叔彻底栽了。
五叔栽到一年轻人人手里,被人讹了六千万,这事儿很快就在甘丹传开了,一时间,五叔的老脸算是彻底丢尽了,成了很多人的笑柄。
是夜。
某别墅区内豪华奢侈不低调的某栋别墅里,谢崇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古巴雪茄,呼呼的抽着,烟雾缭绕之下是紧蹙着的眉头。
谢松坐在一旁,敲着手机,聊着妹妹。。
“让五叔栽跟头的,是同一个人。”谢崇忽然沉声道,“你知道不知道?”
谢松不以为然道:“那又怎么了,爸,五叔他跟咱们家可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觉得让五叔栽跟头的人,是一般人?”谢崇没好气道,“你以为五叔混了这么多年,都是白混的了?”
谢松放下手机,苦道:“哎呀,爸,就是一傻哔而已,你至于犯愁吗?你给我一百个人,我分分钟不就报仇了吗?”
“韩追,你说呢?”谢崇若有所思之后,问一旁面无表情的韩追。
韩追脸很白,白的没有血色,刘海遮盖住了额头和眉头,两只眼睛里透着精明。
“我认为松少说的有道理,他再不是一般人,又能如何?在甘丹,有谁能和谢家同日而语?”韩追笑道。
谢松立马乐了,拍着大腿笑道:“你看,追哥都这么说了,爸!”
谢崇猛地抽了口雪茄,慢慢的吐着烟,叹道:“韩追,这事儿交给你去处理吧,办的漂亮干净点,最近查的严,别让我惹一身麻烦。”
“没问题。”韩追眯着眼笑了。
与此同时,倒在路小胖家里床上的李龙,望着天花板,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怎么才能追到高菲呢?哎!”
还是与此同时。
远在云南某边境城市的一栋别墅内,聚集着该城市里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每个人都沉着脸,拧着眉头,表面看上去都很发愁的样子,但实际上这些人心里是真的发愁还是惺惺作态,不得而知。
“大夫,怎么样了?!”
每个人视线盯着的卧室房门终于打开,林家小女儿林薇,焦急万分的凑过去,拉着刚出来的医生问道。
医生愁容,叹道:“毒性很强,恐怕……”
“踏马的!”
林家大少林伟业一听这话,踹茶几叫骂:“让我知道是谁下的毒,我踏马灭了他全家!!”
“老公,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林伟业的妻子,陈娇柔蹙眉道:“当务之急,是把上次卖给咱爸药的那个人给找到。”
“草,除了老爷子就没人见过这人长什么样,怎么找?”林伟业气急败坏的叫道。
林薇闻声一愣,不动声色的转身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