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斯没有父母,他们在一起了,他确实……又会有父母了。
洛父洛母都还不知道陆承斯已经父母双亡。
虽然洛父对这个女婿不太满意,可是嘴里也没说出什么挑刺的话来。
而洛母直接说:“小宝贝儿说得对!!以后啊,你哥哥也是我们的半个儿子了。”
洛父:“……”
他看向洛母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怎么能这么上赶着??!
都说了!不能这么急!不能立刻就同意!
如今说了当半个儿子的话,不就是同意了吗?!
洛父揉了揉眉心,头疼,愁得很。
陆承斯偷偷打量洛父洛母。
洛母察觉到他的目光,对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热情的笑。
反观洛父,眼睛瞥向一边,完全都懒得看他,对他完全没有好脸色。
他抿了抿唇,双手搓了搓床单,努力放松自己,“叔叔,阿姨,我……我会对音音好的,我……我……我……”
他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出口的优点,思索良久,心情越发低沉。
虽然早就已经料到不会被她的父母认可,可事实发生在眼前,他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让她饿肚子的,我就算饿死……我……”
“哈哈哈……”
洛母忍不住被他紧张得脸颊发红的样子逗笑了,“好了,先别说了,一会儿麻药失效了,肚子就该疼了,还病着呢,先养好身体再说。”
洛音起身,坐到洛父身旁,挽着他的手臂,“爸,我们换个位置吧,你陪妈坐到小森那里去,那里宽敞。”
洛父:“……”
他没动。
洛音笑眯眯地偷偷在他背上写一串数字。
洛父一惊,无法置信地看着她,一脸的委屈和焦急。
洛音但笑不语。
洛父抿了抿唇,乖乖起身坐到了洛母身旁去了。
洛音嘴角微扬,冲洛父挑了挑眉。
洛父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祈求。
洛音眉头轻挑,眨了下眼,全当明白他的意思了。
对于父女二人来回使眼色,洛母是完全没发现的。
当然还心肝发颤的陆承斯和吃饱喝足的林小森更是没注意到。
自家对象坐在身旁,陆承斯紧绷的情绪慢慢放松了下来。
麻药渐渐失效,伤口才开始疼了起来。
见他蹙着眉,洛音低头凑近他,旁若无人地小声问:“是不是伤口疼了?”
陆承斯点点头,“没那么疼,还好。”
洛音给他理了理有些汗湿的黑发,看着他脆弱的模样,她心中一阵酸疼,“你吓死我了。”
陆承斯有些愧疚,“对不起。”
洛音声音软得厉害,带着一股撒娇的情绪:“……以后不再让自己有危险的话,那就没关系。”
“以后不会了。”
“那原谅你。”
揉了揉他的手心,她又说:“睡吧,疼的话,先睡一觉。”
“嗯。”
他太疲倦了,浑身无力,伤口又疼,有洛音在身旁,抓着她的手,他很快就放松地睡了过去。
另一张床上的林小森喝完粥,又躺了下来。
他眨巴着眼睛,难得不再坚强,“音音姐姐,为什么我脑袋还是晕晕的呀?嗯……真难受。”
洛音还没说话,洛母就小声说:“因为你发烧了,在冰水里泡太久,感冒了,等吊了吊瓶才会好。”
“乖宝贝儿,你也像你哥哥那样,先睡一觉吧。”
小豆丁点一点小脑袋,“好~”
两个病号睡着了,洛父洛母一路赶火车也很疲惫。
洛音见他们不由自主地打哈欠,小声说:“爸妈,我带你们去外面的招待所休息吧,他们要住院的,可不能一直这么守着。”
两人也没拒绝,毕竟待在这里也没用,还不如去养养精神。
找了招待所,洛母去洗脸了,洛父才拉着洛音走到门外。
“你……你这丫头,这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着?!我就那么点儿!”
洛音:“这也不怪我,谁让你让我知道了呢?又是藏私房钱,又是偷偷抽别人递给你的烟,妈要是知道了……”
洛父连忙捂住她的嘴,“哎呀,你别胡说啊!我哪里抽别人给的烟了?!我那是……那是人际交往必要的手段,又不是每天抽!”
洛音心想:要是你每天抽,我还能不让我妈知道?
眼睛转了转,他又说:“你爸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说说你找的这对象,你是不是和你妈似的,就看上他长得俊?!你呀你呀,做人怎么可以这么肤浅啊?!”
洛音:“可是我妈也是看上你长得俊啊,不然她就不是你老婆,我也不是你女儿了。”
她这么一说,洛父可就不服气了,“我长得俊,可我条件还好啊!你想想你爷爷是谁?!”
虽然是靠爹,可是洛父没有丝毫的羞愧之心,他爹的还不是他的?!
何况他那厂子也干得好!
他是有能力的!
洛音:“……爷爷知道你都变老头了,还喜欢把他抬出来吗?”
她爷爷是军官,虽然退役了,可是曾经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
她爸没少用这个和别人吹牛。
洛音是从小听到大。
听得她已经可以熟练地背出她爷爷这一辈子的生平,哪一年参军,哪一年当上排长,哪一年打仗,哪一年当了营长……
洛音拍了拍他的手臂,“爸,拼爹要不得啊。”
洛父:“你爸是有真材实料的。”
洛音点头,“我对象也有,他是淤泥中盛开的花,以后你就知道他的好了。”
洛父:“还淤泥中盛开的花……你爸我还是枪杆子里射出来的金子弹呢!”
洛音不想和她这个幼稚的爸多说,“好了,你休息吧,你说说你堂堂厂长,遇到未来女婿,连话都说不出几句,你和别人交际时的侃侃而谈之姿哪里去了?”
洛父:“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一样。”biqubao.com
“我真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照顾我对象了。”
洛父:“……”
洛音头也不回地走了,洛父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子,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家里怎么能同时有两个只知道看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