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我来了
“想招儿?想什么招儿?”苏青山执起筷子夹起了一道鱼翅津津有味的品尝着。
‘嗖’的,夜元澈眸底的一把冷箭射向了苏青山,呛的他差点上不来气儿。
记忆迅速恢复的苏青山撩下筷子:“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吃饱喝足的苏青山悠哉悠哉的品着牛乳茶:“恩,这茶不错。”
“朕不是请你来喝茶的。”夜元澈狭长的眸子眺向他,修长的手指叩在茶桌上:“再喝最后一口。”
啧啧。
苏青山心里暗自思忖:典型的有了美人不忘兄弟。
本想好好品茶的苏青山‘刺溜,刺溜’的将最后一口茶吞到了腹中。
啥滋味儿也没尝出来。
就跟猪八戒吃了人参果似的。
“溜出去。”苏青山摇着扇子道,那双满腹主意的眸子闪着光耀。
“溜?”夜元澈‘倏’地阖上折扇,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额头:“溜到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母后这几日对朕严加看管,真是头疼啊。”
“哈哈。”苏青山无情的嘲笑:“堂堂一个皇上还会怕被严加看管?那皇上只好舍掉美人儿陪后宫那两只母老虎吧。”
想想就忧伤。
夜元澈拉住他,一双龙眸熠熠生辉:“朕有一个好主意。”
是夜。
伸手不见五指。
树影戳戳,月儿朦朦。
乾清宫比往日熄烛要早的多。
殊不知。
龙榻上躺着一个浑身打哆嗦的小公公,他流下来的汗水泡透了整个锦被。
侍候皇上这差事不好干啊,尤其是侍候一个经常喜欢溜出宫的皇上更加不好干啊。
他叹了口气:还不知道自己能否见到明日的黎明。
而另一边,成功溜出宫的夜元澈和苏青山早已马不停蹄的狂奔在路上。
夜元澈不禁在心中放肆呐喊:美人儿,我来了。
翌日清晨。
奉天后之命对夜元澈严加看管的人在发现他消失后立即禀报太后,当太后看到躺在龙榻上冒充夜元澈的小公公和留下的字条时,差点儿气的直接归西。
母后,儿臣为了尽孝道,出宫给您老人家寻个皇后回来生皇孙,母后静候佳音。
“这皇上早晚把哀家给气死。”太后捏着那纸条道。
“太后,要不要皇上追回来?”
“不用了,随他去吧。”太后叹了口气。
美人儿你坐船头啊,本公子荡悠悠啊。
寻了个店打尖儿的夜元澈在梦中和依红妆在船上尽情的摇摆,摇摆……
“公子,醒醒,醒醒。”苏青山将美梦中的夜元澈唤醒。
风和日丽,却多了些许的嘈杂。
阁窗外。
人来人往的喧闹声打破了安静的清晨。
拖着睡眼朦胧的夜元澈来到了阁窗前,风,嗖嗖刮过,将他吹的分外清醒,他揉了揉眼睛:“这什么情况?”
“据说是将军府的公子跑了出来,现在依将军四处派人寻找呢。”苏青山慢条斯理的说。
“喔?”夜元澈挑起了英眉,神智也稍稍清楚了一些:“将军府的公子是今年的文武状元,朕还未亲见他容貌和才华,也未来得及给他加功进爵,他怎的放着大好的前程跑了呢?”
苏青山苦笑:“我也不知,许是有何难言之隐吧。”
“有趣,有趣。”夜元澈凝着笑意。
打点妥当后,他们离开了这间茶铺,打算寻一个舒适干净的客栈先落脚再说。
热闹非凡的街面上。
睁眼瞎子算命的,裹着小脚卖布的,扬了二正画画的应有尽有。
一家飘香四溢的包子铺吸引了夜元澈和苏青山的注意,没用早膳的他们决定先填饱肚子。
“二位客官的包子来了,您慢用。”小二捧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来到他们面前。
夜元澈夹起一个包子放到自己碗里,才想品尝一番,只觉得脚下有一双手拉扯着他的衣袍。
他动了动以为是风没有理会。
咬下一口包子,汁滑口中,柔软异常,甚是好吃,就在他一脸陶醉的时候,那双手又使劲儿的拉了拉他的衣袍。
诧异之际。
夜元澈撩开长长的衣袍,一个脑袋竟然就这样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出现在了他宽大的袖袍下,这可把他吓了好大一跳,才想出声,那双手及时的拉住他,眼巴巴的带着祈求的神情望着他,哦不,准确地来说是望着他手里的包子。
聪明如他,夜元澈一下子明白了,估摸着是饿着,于是,他重新拿了一个新包子递给了他。
一双干净的小手接过了包子‘吭哧,吭哧’咬了起来。
夜元澈眸光一扫:****的小手。
藏在他长袍下的人一边啃包子一边想:好熟悉的人,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不管了,吃饱了再说。
连夜逃出来女扮男装的依红妆可饿坏了,现在要吃饱才能有力气跑的更远。
她愤愤的咬着包子,每一口都当做自己的爹爹,爹爹像个神经病似的,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异想天开的想把自己嫁了。
哼。
她才不要。
就算那人是皇上她也不嫁。
远处。
将军府的人层层涌动,四处搜人,动静闹的可不是一般的大,依红妆见到这个场景差点噎死过去。
完了,完了,若是被抓回去可就惨喽。
她急的团团转。
恰时。
夜元澈和苏青山吃饱喝足打算离开,依红妆一个激动牢牢的捉住了他的脚踝不让他动弹。
夜元澈浓眉一皱,顺势望去,两个人四目相对,这一回依红妆可看清了他的长相,吓的她一个哆嗦:呀,冤家路窄,怎的碰上他了呢?
她讪讪的缩了缩脖子,那模样和自己玻璃罐子里养的小乌龟一个德行,摸了摸自己束起的平平的胸,她忽地想起了什么,‘啪’的砸了下自己的榆木脑袋,心里暗自思忖:我现在是男的,是男的,他肯定认不出我来,我躲什么啊,我有什么好躲的啊。
就在她重新露出乌龟头的时候,远处一大波剁碎了的地的脚步声踏在她的心上。
坏了坏了,现在还不能出去送死。
“放开我。”夜元澈压低了声音警告她:“包子也喂你吃了,你还想怎样。”
包子也喂了,当她是阿汪吗?
“那个……那个你先别动弹,先别动弹。”依红妆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急忙缩成一团,拉扯着夜元澈的长袍来挡住自己的身子,以至于夜元澈的大半个长袍全部闪了出去,露出了月白色的中裤。
路过的妙龄女子见状都纷纷捂住眼睛低声尖叫:啊,神经病,居然露裤。
夜元澈的脸都被依红妆给丢尽了。
他怒了:“给我松开,否则我一脚踢死你。”
“什么?你要踢死我?”依红妆噤起鼻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好啊,你来踢死我吧。”
无耻,无耻之徒。
夜元澈气的牙痒痒,但他又不能真的踢死她,还是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他就这样劈开双腿将她挡在了自己的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