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让你看一次(1)
夜元澈紧抿的唇角露出了淡淡的弧度:“不要叫二公子,不好听。”
天哪。
他的眼神像一个漩涡,漩涡里充满了有毒的罂粟,让依红妆直接跌了进去。
他的温柔,她总是来不及消化。
“叫二澈。”夜元澈的声音温柔的若羽毛,薄唇敛着笑意,眉宇间尽是春意。
依红妆抿嘴笑了,自然知道‘二澈’的由来,她低低的问:“你真的叫二澈吗?”
“自然。”夜元澈的手指不老实的在依红妆纤细的腰肢上弹着,就像拨弄着筝上的琴弦,弄的依红妆心痒难耐:“二澈这个名字是你给我取的,我很喜欢,以后你就叫我二澈了,而且只准你一个人叫,好不好?”
他如画的眉眼离她那么近,情愫在慢慢的生动,依红妆有些迷醉:“二澈听起来好傻,二二的。”
呵……
夜元澈轻声一笑,想刮她的小鼻子却发现手腾不出来,又不舍得放过搂着她的大好机会,于是他壮大了胆子用自己的鼻尖儿蹭了蹭她的鼻尖儿:“二便二,为你二也值得了。”
话如春风拂面。
逗的依红妆止不住的笑意,她眯起眸子,卷长的睫毛扫过夜元澈的眼睛,他的血液在沸动,甜言蜜语她听过,那些人,夸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儿,夸她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是那些话一点都不好听,她喜欢听夜元澈说话。
依红妆的贝齿咬了咬唇瓣儿,心存逗弄:“二澈,你怕不怕我?”
“怕?”夜元澈忽然有些弄不懂:“此话怎讲?我为何要怕你?”
她有些热,衣裳里缠着的束胸带就那样顶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垂下头深呼吸了一口,抬头道:“我可是夜莺,大家都怕我的。”
“喔?原来你这么有名呢。”夜元澈含笑说。
“当然喽,那些坏人见到我都闻风丧胆。”依红妆一副小骄傲的模样。
夜元澈收紧了手臂,真怕不老实的她像一条小鱼从自己的怀里滑出去:“那夜莺女侠,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坏人呢?”
她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是。”
“我也是?”夜元澈有些惊讶。
“恩。”她小鸡啄米的点点头,然后眨着长睫说:“你骗了我,让我自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你最坏了。”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谁知道她这么扛不住自己就这么招了啊。
夜元澈爽朗的大笑:“那你准备怎么处置我?要把搜刮了送给别人么?”
“我看行。”她竟然允下了。
“你舍得么?”夜元澈低眉而问。
依红妆料想不到他竟会问出这般话,沉了半晌:“有何不舍。”
他如黑曜石的深眸散发着璀璨的光耀,每一寸眼神都染着浓浓的情意,夜元澈似乎感觉到了胸膛前的‘异物’,他轻咳了一声,试探性地问:“你的胸……”
他的提点让依红妆直接把头压的低低的,将他一把推开,翻了个身子,将薄被拉到自己身子上:“不许乱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小辣椒的性子又来了。
夜元澈像一个小赖皮虫往她身上贴:“我只是担心会不会影响你的呼吸。”
“不会不会,才不会。”依红妆紧忙说,谁知道他想做什么,一肚子的坏水儿。
他自言自语:就算影响呼吸也不怕,有我呢。
嘀嘀咕咕的声线让依红妆听的不大真切,她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夜元澈转移话题:“你转过来,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想问你。”
他的口气不像开玩笑,依红妆也就信了,将薄被裹在胸前同他对视:“你问。”
“这两天我是不是一直昏迷?”
“是。”
“我不能照顾自己,都是你来照顾的?”
“是。”
“那,药是怎么喂的?”夜元澈总算问到了点子上。
“药……”依红妆差点咬了舌头,回想起她是用嘴唇将药渡给他的就满满的害羞,她准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这……这你就别管了,你的问题好奇怪,难不成你吃这个鸡蛋觉得好吃还要去看看是哪个母鸡下的蛋吗?”
好有趣的比喻,也就她能想得出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夜元澈神秘兮兮地说。
依红妆有些心虚地问:“你知道?”
夜元澈笃定地点点头。
“那你说说。”
夜元澈朝她勾勾手指,让他离自己近一些,依红妆听话的往他那儿挪了挪:“你说。”
只见夜元澈以迅而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的托住了依红妆的小脸儿,他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紧接着,夜元澈冰凉的唇贴了过来。
那一瞬。
依红妆傻愣的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她的心乱成了一汪春水,甚至能够听到狂乱的心跳声。
“嘘……”夜元澈夺空吐出了一个字。
她真的就乖乖的闭了嘴巴。
阁窗外,树叶婆娑的声音他们听不见。
寺庙里,小和尚扫地的声音他们听不见。
甚至于,屋外,苏青山推开门的声音他们也听不见。
直到一声响亮的咳嗽声响起才让他们分开:“咳……公子喝药了。”
夜元澈捏紧了薄被,这个苏青山真是太碍事了,哪天就把他扔到海里喂鲨鱼。
纱幔下影影绰绰,苏青山想假装看不见也不行啊,急忙捂住眼睛:“哎呦呦,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什么也看不见。”
依红妆能滴血的脸滚烫,她急忙下了塌夺过苏青山手里的药碗:“戳瞎你的眼睛。”
“真能欺负人啊,有了公子做靠山说话都硬气了啊。”苏青山故意打趣。
依红妆有些疑惑:“诶?你这回怎么不骂我是断袖之癖了呢?”
苏青山没心没肺地笑:“你是女的啊。”他的嘴没把住门,一时秃噜出来了。
这么一说,依红妆恍然大悟:“好啊,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夜元澈抚额,赶紧装睡,对,装睡。
公子保重,苏青山急忙脚底抹油开溜了。
气的依红妆在原地跺脚。
晚膳时。
夜元澈可怜巴巴的坐在长塌上等着人来送饭,可都过去了一个时辰了,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他忽然想到一词儿:最毒妇人心。
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夜元澈决定自己下地觅食,顺便看看他那娇羞的‘小书童’去哪儿了。
谁知才打开门,依红妆便端着素斋进来了,看他满地的溜达,依红妆杏眸一瞪,训斥他:“你瞧瞧你,瞧把你得瑟的,是不是好点儿了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啊,你的伤才好,能不能回塌上躺着去啊。”
好家伙。
夜元澈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训,不过,他觉得好甜蜜,有人管的滋味儿可真好,他委屈的站在那里:“我只是想出去找找你。”
“找我干什么?”依红妆瞪着夜元澈,示意让他回去,夜元澈乖乖的坐回到塌上,依红妆把斋饭的小木桌摆在了塌尾处,拿了一块儿丝帕垫在桌子腿下以防弄脏了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