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戈壁夜色(1 / 1)

132戈壁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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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在她低垂的眉眼上,牛肉已冷,抓在手里,的一块,灰白的馒头也像块石头……她沉默了会儿,捡起一边的树枝,找一边的士兵借了剑,削去皮,削尖枝头,串了馒头烤着吃。大文学

不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她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她决定不逃避了,走她要走的路。

若不能逃,就要强大、要征服,要别人对她百依百顺。凭什么她的命就一定要苦哈哈的呢?焱极天你不让我走,你就得让我过得快活些。

“喂,雪奴,去给我们家主子打水过来。媲”

不知死活的,玉帘的奴婢又来了。

越无雪已经觉得自己很不知死活了,结果,这宫中最不知死活的人却是玉帘。

焱极天的脾性是,他的东西,他自己能往死里折腾,别人绝不可以碰。

他让阿罗活着,已经是念着旧情,念着他登基时阿罗的沐血相助,还念着阿罗守了君子之行,没有碰她丫。

你玉帘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此时萨珊政权交替,死了一个玉帘,会送更多的玉帘给他……

而且焱极天是皇帝,欺负她,她也没法子,你玉帘凑过来不是自讨没趣吗?

见越无雪不动,那奴才不乐意了,拿脚尖踢她。

“喂,你耳朵聋了?起来。”

越无雪让开,那馒头却被这女婢踢掉,越无雪脸色一寒,还是不紧不慢地捡回了馒头,轻轻拂下袖子,站起来看那女子。

“好大胆的奴才,虽说我也是奴,可别忘了,我是雪奴姬,我是皇上的侍者,比你们还是要高出几阶,你居然敢踢我!”

她一面说,一面低头看手里的馒头,停了会儿,莞尔一笑,抬眼看那脸色有些白的女婢。

“军中粮食,粒粒可贵,奴才们都只能喝稀粥,以保证我大焱国的将士们能吃饱,有力气上阵杀敌,可你这才,居然敢把这样好的馒头踢到地上,依我军中律法,当击十仗,禁食三日。”

女婢显然慌了,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是沐贵嫔的贴身侍女,沐恩宫的女官,享九品禄……”

越无雪冷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那女子。

“沐贵嫔比皇帝大?让你们那个愚蠢的主子放明白点,这里不是萨珊国,她也不再是萨珊国那个可以随意跋扈的公主,她只是我大焱国后宫的一个小小贵嫔而已,不要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会让你们后悔。”

女婢急喘几声,转身就走。不远处还站着另一道身影,不消说,那是玉帘,这些话全被她听去了。

“没用的东西。”

玉帘抬手,狠狠甩了那女婢一掌,转身就走,倒还真没过来找越无雪的麻烦。

越无雪坐回火边,掐着馒头细嚼慢咽。

玉帘好对付,她怕的是以这种身份回宫,宫里那些女人会怎么对她……首先是冰洁,然后是深不可测的春衣皇后,还有大大小小的各嫔各美,后宫人人猛如虎,狠似豺——

她最不想过的生活,却偏得继续过下去,她不知道应该表扬自己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恨自己随波逐流,丧失了抗争的勇气……得了吧,小命保住了再去抗争!

没给她安排住处,她只能蜷在篝火边睡。

越无雪想通了,反倒睡着了,篝火烤得她大汗淋漓也不自知。

渐渐的月儿淡了,越无雪听到了马儿的嘶鸣声,猛地睁开了眼睛,天边渐显晨曦,她记得左将军卯时就会出征!

她一咕噜爬起来,快速跑到焱极天的大帐前,天真正带着人进去,拎着桶,端着盆。

“天真,我来吧。”

越无雪从天真手里接过了木盆,低头往里面走。

天真怔了一下,立刻跟了进来。

焱极天已经起来了,玉帘在给他穿靴子,身上的盔甲倒先穿好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穿衣的顺序。

越无雪心里有些堵,她觉得自己变成玉帘这样没脸皮没皮的人了,一大早,巴巴地过来伺侯他……

得,她这就算是好女子能屈能伸吧,起码让他再找不着借口罚她,她把自己的岗位守好了,至少再不会半夜站在帐篷外唱喉咙都哑掉,

“恭祝吾皇大捷。大文学”

玉帘给他整好盔甲,抿唇一笑,退开去给他行礼。

焱极天面无表情地,转头扫了越无雪一眼。越无雪连忙放下盆子,把帕子浸了水,捧到他的面前。

焱极天没接,越无雪怔了一下,抬眼看他,莫不是洗个脸也得她跪下去磕头?

天真轻咳了一声,小声提醒,

“雪奴,好生伺侯。”

咋伺侯啊?又没培训过!

越无雪恼火,想了想,拖过了椅子,站上去,帕子往他脸上一摁,认真给他洗脸!

众人皆石化,焱极天已经洗过脸了,这添了特别物质的水是用来擦他的银蛟长刀的!

“滚出去!”

焱极天恼火地挥开她,低斥一声。

越无雪被他从椅子上给扫了下来,差点没站稳,不解地抬着小脸看他。难道她这还不算认真负责,坚守岗位?怎么着,弄点洗面奶给他啊,再来个泰式洗面?

我了个去的,还真难伺侯了!

她极力忍着,乖乖地转身出去。

玉帘抿唇一笑,过来捧着长刀就用盆中之水清洗,越无雪听到水声,扭头看了一眼,脸也绿了,原来是洗刀的水……

她瞪了一眼天真,进大帐的时候怎么也没提醒一声?

天真很委屈,他怎么知道越无雪并不熟知这里的规矩呢?以添加了艾叶的水来洗刀,洗去前日的血腥和怨气,以让长刀替天作主,斩杀敌军。

焱极天也没看她,只接过了长刀,大步往外走。

他会亲自送左将军入关,并且亲自镇守雁关,等着左将军打下雁州县,将焱国版图扩张到千里之地,逼迫胡域王交出越雷,治其叛国之罪。

越无雪看着大军呼啦啦地扬起满天沙尘,消失在视线中。

玉帘也要去萨珊国了,上马车之前狠狠剐了一眼越无雪,越无雪当看不到,她眼珠子金贵,不在玉帘身上费力气。

“走了,小雪。”

天真这才找过来,让她坐上奴才们坐的大马车,赶往雁关,得胜之后,他们会从雁关直接返京。

越无雪和天真并肩坐在马车前面,看着眼前辽阔的草原,绿草茵茵,蓝天纯净,白云朵朵,风儿也暖……

“小雪,唱首歌听吧。”

天真眯了眯眼睛,表情陶醉,他也在宫中关了许多年了,又把无雪当成自己的闺女,所以此时的心情说不出的好。

“嗯。”

越无雪想了想,唱: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她发誓,再也不唱该死的情歌,又没情,还要因情歌而背时!

歌声在草原上空回响,有些哑,有些干,还有些豪气!

“天真,我和你团结起来,开创焱朝后宫新纪元。”

她唱罢,扭头看天真,一本正经地模样,吓得天真一哆嗦,狐疑地盯紧了她。

“哎哟喂,我耳朵出问题了吗?还是你又脑子抽了?”

越无雪眼角抽了抽,不满地说:

“就你会骂人!”

天真这才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出来给她。

“饿了吧,吃牛肉。”

越无雪看着那一大坨五香牛肉,腹中咕咕直叫。

“你说奴才没有牛肉吃,你为什么这么多牛肉?”

天真翻翻白眼,压低了声音,

“牛吃剩下的!”

越无雪嘻嘻一笑,张嘴咬住牛肉,小声说:

“你敢说他是牛,我去奏你一本,让你挨板子,你死定了!”

“大胆奴才,休得胡言……”

这没有血缘的一父一女,一路斗着嘴,苦中作乐,一时间就忘了烦忧。大文学天真看着又笑起来的越无雪,眼神里又渐渐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来,忍不住说:

“小雪,你走吧……”

“嗯?”

越无雪讶然扭头看他。

天真干咳一声,掩饰道:

“我说你下去走路吧,又没喝红花汤,若是怀上了龙子,这样被颠坏了怎么办?”

“你才怀了!才两天,你能怀这么快?”

越无雪白他一眼,往后一躺,不再搭理他。这马车本来要坐十个奴才,可天真在这里,大家都在后面走,越无雪可以睡会儿了。

天真看了看她,从一边的包袱里拿出一件衣裳,给她盖在胸前,自己跳下了马车,慢吞吞地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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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关城门高达十丈,城墙固若金汤。大股铁骑都去攻打雁州,此时雁关只有三百守军,居高临下地守着雁关和焱国的必要通道。

焱极天攻下这里,花了十日,用了好些计谋,精密的排兵布阵是一方面;他出色的箭术,令敌军守将一命呜呼,群龙无首也是一个原因,不过,替他打开城门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是闻人暖!

越无雪看到他的时候,不由得一楞。

他原本生得桃花颜,桃花眼,桃花风骨,实在风流多姿。可是现在他骑于骁勇战马上,身穿银蓝色轻甲,背上背着长弓,面覆银蓝面具,又有了寒梅风骨,威风凛凛。

“七公子长得太好,所以上阵杀敌时必要戴面具,以免敌营男子总盯着他的脸看,让他生气。”

天真在她耳边小声解释。

越无雪点头,转头又多看了他一眼。

好看的男人,总是吸引人的,越无雪以前也追星,但是那些明星都没有闻人暖这样的好皮相,简直十亿挑一,不知他父亲到底是何等人物,生下这样的华美公子。

“哟,雪奴姬,许久不见,花容依然啊。”

他策马,慢吞吞过来,用手里的一支羽箭轻拍她的肩。

原来这男人也八卦,她昨晚被贬,他这么就知道了?越无雪咧咧嘴,回敬他,

“七公子,许久不见,你毁容了?戴着面具不敢示人啊?”

“牙尖嘴利。”

闻人暖讥笑她一句,策马走开。

越无雪和他不熟,除了觉得他好看之外,也懒得多理会他。跳下马车,和众奴一起,把东西往临时住的屋子里搬,就像蚂蚁搬家似的,一趟又一趟,跑得腿软。

“你这才是典型的主子不当,当奴才。”

闻人暖不知何时又来了,面具揭开,就顶在头上,一脸桃花颜,盯着她露出桃花笑。

“关你屁\事。”

越无雪白他一眼,继续搬他的东西。

“粗俗不堪。”

闻人暖又嗤笑她。

“好歹不给你当老婆,你管我呢。”

越无雪一皱鼻子,没好气地回他,没见着她快累趴下了,还在旁边冷嘲热讽!不如让他趴焱极天榻上,让焱极天去折腾他几回,看他还有没有这样的力气来嘲笑她。

“呵,小雪奴,你还挺傲气的。”

闻人暖也不生气,嘻嘻笑了半天,自个儿走了。

越无雪给他下结论,整一个吃多了撑着,四处闲逛的主子!

她是累得不行,马车上颠簸了一整天,又当了一天的搬运工人,晚上肯定还要去伺侯焱极天,想一想,都觉得悲剧叠加,愁苦难耐。

不过,好歹有屋子住了!

她左右看看,才坐下,就被人给唤了起来。

“雪奴姬,此乃奴才们住的屋子,您得住到皇上那边儿去,伺侯皇上。”

那她在这里搬个什么劲儿?越无雪气得骂不出来,可也只能往那边走。

天已渐黑,一弯淡月悬于城墙上方。

雁关以南就是戈壁,灰茫茫看不到尽头,苍凉悲壮的狼嚎声不时传来,景致和和大草原完全不能比。

守关的将士们住的地方也简陋,只有焱极天的住处,即原来守将的房间要好一些。粗木硬榻,粗木方桌,墙上钉着八只青铜兽头油盏,八朵豆大的亮,把房间填满。

焱极天不在,他在议事厅和将士们商讨军情去了,天真是要随身伺侯的,越无雪乐得清闲,坐在台阶上给自己揉腿。

后脚跟被虫咬过的地方,那朵暗红渐渐扩大成了指甲壳大小的弯月红痕,像枚血月亮,烙在她雪白的脚上。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行走中的画儿,背上是浮生树,脚上长月亮……看了片刻,她去井台边打水洗脸。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觉得身上乏乏的,胃里也酸酸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若说是中了招,可月事又刚完,就是回来之前,大团的血涌出来,害她以为自己血崩了,而她才回来两天,和焱极天滚过两回,不可能是孕妊反应,她想抽空去找军医瞧瞧,切莫又得了啥怪病才好。

雁关的夜很冷,一阵阵的凉风卷过来,越无雪衣衫单薄,打了好几个哆嗦,可是焱极天还没回来,她不敢进去睡,只能跑到前坪里,和奴才们一起烤火御寒。

这几天实在太累,今天又马不停蹄,不知过了多久,她抱着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过一小会儿功夫,便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号角声,利箭呼啸声,篝火被踢开的声音混乱响起。

“有敌夜袭!全营速速迎战!”

有人大呼起来。

主力大军早上出发,晚上就有人来突袭,此时营中不过三百人,全去攻打雁州了呀!越无雪猛地一个激棱,只见不远处的屋子已被点着,熊熊的火光映红天幕,亮如白昼,还不时有乱箭射来,有好几支就扎到了她身后的木桩上,还有人中了箭,惨呼着跌倒在火堆边,被踢翻的篝火引着了堆一边的木柴,柴火又引着了木屋,火势迎风而起,整个后院成了一片火海。

越无雪快速爬起来,埋头往外冲。

尖锐的箭啸在半空中乱飞,越无雪已经冲到了雁门的出口,门已经被顶开,三百军士在前面抵抗,而外面涌进来的是一千铁甲,那是越雷治下的铁骑军,越雷精心训练出来的死士,可以一挡百。

越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焱极天的大军前去攻击雁州,越雷便派人来杀焱极天。

前面乱得够呛,越无雪瞄到前面的木桩边丢弃的一把宝剑,那剑不长不短,三棱形状,剑柄上坠着碧绿的流苏。

她得弄个剑防身,否则等下这三千铁甲打进来,揪着她要杀,她还能抵抗一下。想到这个,她拔腿就往木桩边跑,弯腰捡了剑又往回奔……

才才转身奔一步,她的脸色顿时白了。

焱极天正拿着箭对着她,想必是以为她要跑,若她刚刚真的是往冲,只怕这箭就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而她转身得太快,焱极天的弓还举着,淬了毒的箭还指着她。

她心中愈加堵得慌,紧握了剑柄,快步往他的身边跑来。

焱极天此时才手指一松,长箭射出,尖啸着,没入了前方一名胡域士兵的胸膛,随即有号角声响起,更多的银甲军从外面涌过来,把越雷的死士先锋围了个水泄不通。

焱极天又射出一箭,只是,这一箭往天空中射去,紧接着,四周埋伏的弓箭手探出城楼,密密麻麻的羽箭毫不留情地射向了这一千铁血之士。

越无雪不敢看,捂着耳朵往里面跑。

那剑也不要了,她根本不需要这个,焱极天心思缜密,他敢呆在雁关,又怎会不做好周全打算?

越雷一直不是焱极天的对手,一直是鸡蛋碰石头。

焱极天本就强大,他只需要这一场战争树立他绝对的威严,让那些责骂他弑兄杀弟的人从此闭嘴,再不敢造反。

越无雪跑了没几步,身子突然悬空,被焱极天捞到了马背上,横坐在他身前。

四周全是万岁的山呼声。

眼前成堆的尸首,血腥味儿浓得让她反胃极了。

侍卫捧上了那柄短剑,焱极天伸手接过来,掂在手里看,淡淡地问:

“喜欢?”

越无雪轻轻地哼了一声,焱极天把剑往一边一丢,冷冷地说:

“内侍不得有武器,拿去融掉。”

越无雪嘴角抽抽,垂下了长睫,他是怕她杀他吗?

他甲上染血,搂紧她往雁关外奔去。

关内血腥味太浓,附近有汪泉,名子归泉,传说是盼望从军儿子归来的母亲流下的眼泪,汇成了水味苦涩的泉水。

夜风疾疾,血腥味儿一直跟随着他们两个。

千人之血啊,能把小湖给染透吧?

越无雪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这样横坐着,他又不搂紧她,真怕被马给抛下去。望不到尽头的戈壁滩呵,只有一弯淡白为她照亮前方的路。

子归泉的泉水汩汩声穿进了耳朵里,声声镇定她被血腥场面弄得惊惧的心脏。

月儿淡淡的落进泉中,像一汪银粉静静铺陈着。

扑……

他把她丢下马,她还未站稳,就落进他的怀里,狠狠地抱着吻。他的舌尖是最坏的家伙,用力地往她的嘴里伸,逼得她不得不和他一起呼吸。

“从此听话了吧?”

不知吻了多久,他掐着她的小脸,把她往戈壁滩上摁,两个人滚到了坚硬的土地上,他身上染上的血沾到了她的衣上、脸上,发上……

“听话了吧?告诉朕,会不会懂事了?”

他又逼问,灼灼的双瞳里,满是兽般的进攻光芒。

“斯文一点……”

越无雪喃喃地说了句。

“你还要斯文?知道么,你刚才若真的又跑,朕真的会杀了你!”

他的语气突然就变得恶狠狠的,让越无雪猛地打了个激棱。

衣衫怎么被扯开的,越无雪不知道。

前两回他要她的时候,除了侮辱的话,基本上没出声,而今天他虽不说话,却野性十足,抱着她一起滚进了子归泉中,冰凉的水侵过来,冻得她直打哆嗦。

“要不要我弄暖你?”

他摁着她的肩,让她沉进水里,手在她的衣衫里轻揉着,低声问她。

越无雪沉默了好一会儿,这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就当他又要发难时,越无雪突然抱住了他的腰,轻轻地说:

“太冷了,我们上去好不好?我不想被冻死,到时候皮都冻得青青的,太难看了,若是个鬼,也是个丑鬼。”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和眼前这汪水一般,浸着湿意。

焱极天其实最看不得她摆出一副可怜样儿来,也不知道心里把他骂成了什么样……他听她说完了这胡言乱语,忍不住轻掐住她的小脸,左右摇摇,胸口里堵的气都没有了……

“越无雪,朕真想掐死你。”

末了,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抱着她的腰往岸上一丢,拉开她的腿,盘到自己的腰上,低头就吻住了她胸前的丰柔,另一掌在她的雪腰上轻拍。

“给朕叫出来。”

“啊……”

越无雪张嘴配合。

焱极天抬头看她,越无雪就露出了一个苦笑,小声说:

“真的很冷,你有武功不怕,我不行啊,这事只会你流汗……”

她的奇言怪论让焱极天实在防不胜防,再好的兴致也能被她打消掉,此时,越无雪的肚子里,又咕噜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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