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终于挑出五条蛊虫的时候,刚把他们放入瓮当中时,温條立刻疲惫的睡了过去。
等到那一觉睡的不知深浅才醒过来的时候,五条蛊虫最后只剩下一条纯黑色的蛊虫,张着满口的獠牙,黑俊的眼珠子看着温條。
温條连忙将手指往瓮里面递了过去,黑蛊立刻咬住了她的指尖,畅快的吸起血来。
如果这不是幻境里面,恐怕温條的手指被獠牙扎进去的时候,就会痛的哭喊出来,不过好在是幻境,不过也好在,那怕现实当中的温條也不是一个怕痛的人。
等到干瘪的蛊虫终于变得充盈起来的时候,黑蛊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温條的手指,细碎尖利的獠牙张了张,而后彻底闭合起来了,只留下一双黑俊的,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温條。
如果不是见识过那张长满獠牙的嘴巴,看到黑蛊这幅卖乖的模样,恐怕温條真的会被骗过去。
将黑蛊放到了掌心里面,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温條就开始寻找起了那只狐狸的身影。
因为狐狸只告诉她培育出黑蛊就可以了,但是却没有告诉她培育出来以后怎么联系它。
不过并没有让温條等到太久的时间,黑蛊在温條的掌心当中滚了滚,那只狐狸就在云头上蹦哒着出现了。
“恭喜,你的第二关也过了,那么第三关,往西方走去,第三关就在那里,至于这条蛊虫,就送给你了,你可以让它认主,然后收回体内。”
狐狸草草的说完以后,立刻从云头上面跳下去,撕裂虚空不见了。
温條难得有些呆愣的看了手心里的蛊虫一眼,而后伸出食指,蛊虫乖顺的咬开食指钻进了温條的体内。
看着一条蛊虫钻入自己的体内,温條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想法,反而因为小时候跟蛊虫打过交道,所以她对于这种生物好感多过于一般女生的厌恶。
等到黑蛊进入她的体内,建立起初步的联系以后,温條这才朝着西方的小径走去。
西方象征着薄暮与死亡,黄泉不归路。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池墨看着再次提示不在服务区的铃声响起,最后将手机往桌上一放,神情恍惚。
温條也不知道是消失了多久,近四个多月了,她刚消失的时候,是跟着颜卿一起的。
只不过直到现在,两个人都没有出现。
关于颜卿的消失,官方解释是,他出国了,却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连带着温條也一起消失了。
池墨当然不会觉得颜卿只是简单的出国,恐怕是因为出了什么事。
温條会不会出事,他不敢想,唯一的一个朋友,给他温暖与关怀,如果不是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恐怕真的会爱上温條。
“池墨,快点,等下去参加的这个晚宴很重要,小心一点,尽力不要出错。”
池父在一旁严厉的告诫道,池墨回以一个疏离温和的笑容。
如果温條在这里的时候,就可以发现池墨跟她曾经的那个笑容如出一辙。
这样的笑容,代表着池墨正在开始拒绝与这个世界交流,他想要将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好的,父亲。”
池父满意的点头,看着周身气度不凡的池墨,浊世贵公子的优雅与风范显露无疑。
等到他们驱车前往今天的晚宴时,看到目的地的地点,池墨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慌并没有被任何人知道。
今天的晚宴只是一个明星晋升为影帝的庆贺宴会,如果只是这样,恐怕影帝千请万请都请不到池父前去。
但是挡不住影帝背后的家族财大势大,更何况那个影帝来自上京,光是这层背景,就足够很多人削尖了脑袋的想要去参加这个宴会了。
只不过影帝只邀请了s市上流社会的顶层人员,其他人没有邀请函,是进不了酒店的。
池墨看到这个酒店之所以脸色苍白是有原因的。
因为就在前不久,他在这里碰上了一个长相特别精致妖孽的人,而后跟他来了一场一夜…情。
那个晚上被折腾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他缓了好几天都没有缓和过来。
甚至到了一种看到这酒店都会感觉恐慌的地步。
等到拿着邀请函进入酒店的时候,立刻有服务生过来领着他们前往顶层。
这一路池墨都是低着头,那怕是这样,与生俱来的礼仪与优雅都让不少人频频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就算影帝邀请的人并不多,但是尽管如此,拖家带口的,甚至还有亲戚,削尖了脑袋想要来的人还是挺多的。
足够让这个顶层看起来人头攒动,显得拥挤了。
等到池墨终于上了顶层以后,他着实松了一口气,来往的人都将打量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如同探照灯一般的深邃。
让他过于的无所适从。
池父一来到顶层以后,立刻抛开了池墨,随手取过侍者放在碟子上面的红酒杯,朝着影帝的方向走了过去。
被抛开的池墨也并没有站在原地等待的意思,他端过酒杯,朝着一个十分僻静的落地窗走去。
落地窗周围只是开了两盏柔和的灯光,黑色的窗帘也被大大的拉开,露出落地窗后的风景。
这座酒店层次很高,站在顶层的落地窗前可以看清全市大半的璀璨风景。
到处都是一片霓虹的灯光,显得池墨的身影也是越发的孤寂。
他举起酒杯,看着落地窗上面倒映着自己模糊的身影,就像是在跟自己举杯一般,轻巧的抿了一口,淡红的酒色已经印在了他的薄唇之上。
池墨舔了一口自己的下唇,露出一抹优雅的笑容,配合上挑的眉眼,看来却越发的像是引诱。
但是了解他的人就会懂得,这恰恰就是池墨最寂寞的时候,因为引诱别人的同时,也是他感到最寂寞的那一刻。
“池墨,没有想到你在这里……”
池墨缓缓的转头看了过去,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一个人,这个人在他的记忆当中占了很大的比重,不仅如此,甚至每一次的判经离道都是跟这个人有关。
“你好,梁先生。”
一句梁先生,彻底将两个人的距离给拉开了,使得他们瞬间变得疏离尴尬起来。
“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池墨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宴会当中走去,留下梁先生显得幽怨的眼神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与此同时,莨族。
“长老,这个子瑜小姐的眼睛到底要不要挖了啊。”
“你是傻的吗,一个要保,一个要挖,我们就当做没听见呗,做个中间派,反正出了什么事情,还有别人顶着呢,挖什么挖,要是挖出了事情你负责吗。”
长老怒目圆睁的等了身旁的青年一眼,而后亲自为郑子瑜解开了束缚,只不过被卸去的胳膊依旧没有为郑子瑜接上。
“子瑜小姐,委屈你了,只不过圣子有命,我们不得不从,再等一段时间,就几天,等圣子的火气过了,我们就会放你出来的。”
长老讨好的说道,甚至给郑子瑜端来一个食盒。
“子瑜小姐一定是饿了吧,这里都是你平时爱吃的菜。”
将食盒放下以后,长老带着青年立刻走出了地牢,而后晦气的吐了一口唾沫。
“呸,什么玩意,要不是上头有令,老子才懒得过来,还摆脸色,要不是老子走的快,恐怕又要被引魂蛊给控制了。”
长老骂骂咧咧的走远,助手苦着一张脸跟在他身后。
想要提醒长老声音小一点,但是看着他骂的正起劲,害怕被迁怒,也就苦哈哈的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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