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回来
打回来
“佩服!大人胆识惊人,令我兄弟二人深愧不如,从今往后我们兄弟二人便与大人一条心,他庞胜想要独裁南禁军,就是妄想,以后大人有用得着我们,尽管发话,定不推辞。”
王泽一抱拳肃敬然,王成放下酒碗也立即表态,这兄弟二人一直是一条心,意见都挺合。
“好,既然两位大人如此看得起在下,那么,事成之后定不亏待两位,我可以保证,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王泽王成二人再次相视一眼,更加坚定地点了点头。
其实云天与王伦达成一致协议对付高家,所以王泽王成兄弟二人自然也是愿意给自己效力,倒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来着这么快。
看到二人似乎也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着自己干,云天自然也求之不得,毕竟在这禁军营他还只是初来乍到,很多情势并不能完全捉摸,而王泽王成兄弟二人身任统领已经多年。
有了这二人,便也是一笔相当大的助力,云天当不会推辞,顺势拉拢二人给自己效力,也算是求之不得。
“大人不要有任何顾虑,我们二人本就是王家人,这么多年来也多亏了族兄王伦大人的提拔,才到如今这个位置,既然大人与高家也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我们二人绝无二心。”
二人见到少年眉头并未舒展,王泽误会地认为云天实在顾虑他们二人,难以成心腹,便立即出声道。
“二位大人千万别多虑,二人大人能够相助,我多谢还不不急呢,何谈顾虑。既然如今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不妨将话说开,我来禁军中,无非就是想要掌握这南禁军,所以,大统领的位置早晚要拿下来。”
此话一出,王泽王成二人也并未有惊讶,他们也清楚意识到少年这般年纪便拜将,将来是极有可能成兵马元帅的人物,野心勃勃,岂会没有?
“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二人这些年身为禁军统领,在燕都算风光人物之列,只是那只是表面现象,三年前选任大统领之位,我们二人连题名之录都未进,当功绩淡淡庞胜那厮当上大统领,将我们兄弟二人视作眼中钉,若不是族兄在朝中势力雄厚,恐怕我们二人早已落魄下去,哪能等到今日……。”
……
云天听着这兄弟二人一肚子苦水,尽管半真半假,但也并没有任何嘲讽之意,想必他们二人也是在表露心声,博取自己对他们的更大信任,或许二人也从某些渠道得知自己与燕帝之间的关系。
放开与燕帝的义子关系,少年战威将军之名乃是燕帝御笔亲赐,也可以说明少年被燕帝重视程度。
大统领庞胜的酒宴在军中足足进行了一日,不光是军中统领部将,就连一些军士长或者军士也都有幸参加,犹如一场盛宴,今日南禁军营上空飘散的都是酒烈香气。
其实按照大燕军令,不是战争大捷,或是硬仗险胜根本不允许这般肆意纵酒。尽管云天曾经是名铁骨铮铮的骑兵,但也没有正气凛然的军人气息,当然也不去管那么多,反正他有足够信心将那大统领的位置夺下,到时候在重整禁军军容,才能从根本治理好整个南禁军大营。
无论是用兵领兵,还是治兵养兵,自幼精通兵法的他虽然不按照兵法写的那样上按部就班,但归根结底也有自己的一套领兵治兵的手段,哪怕真有那么一天,成为大燕国兵马大元帅,也会有足够能力牢牢掌握数十万兵马。
论领兵之道,从古至今,那些统兵领兵的厉害角色,历史名将都一致性地认为,上马可征战,下马可耕田,这样的军队才足够强悍。
但云天却不以为然,最能杀人,最会砍头颅这样的军队才是最可怕最强大的力量,就像他的十八骑,或者是被他曾经灭了的草原八百骑,还被中原人称之死亡骑士。
可以想象,杀戮性极强的骑士军团,便是那般令人忌惮,军队就应该如此,军队不光是象征守护,更多的是象征死亡。
所向披靡,征战天下。
当今这个天下,群雄并起,各种势力盘绕交错横,中原诸国常年征战不断,自然是一个杀戮的时代。
中原诸国以及大燕国,最强大的军事力量当属于铁骑,一个国家的铁骑力量往往紧系于国家命运,所以每个国家都以铁骑作为主要军事力量。
……
风不止,雪不停,风雪欲裂,每到接近年关,大燕国的风雪大,
大燕国也是如此,而自己的十八骑应该属于大燕铁骑中的精锐力量,这一点云天心知肚明。
但是几日后,说是军中又要设立酒宴,说是接待军中某位大人物到来,所有统领都有请函,这次云天也收到了了请函,并且还是三天之前收到了。
云天大清便被起身,十几名天字营军士在他住房门前,跪坐在雪地中,其余的天字营军士们都将挤满了整个小院,八十来号人还都一次性给聚齐了。
坐在雪地中的那十几人,一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原来是这些家伙昨夜去别的营房中蹭酒喝,结果,因为几句言语不合的摩擦,年轻人都脾性暴躁,大打出手。
但是,对方人多霸道,直接给这十几名天字营一顿收拾,还骂了狗血淋头,今日赵长平也不在军中,所以便直接来找云天这个统领大人,要求替他们做主。
云天推开房站在房门口整理衣袍,三名都尉上来解释情况。
云天脸色一沉,指着那些在雪地上跪坐的人,大笑着骂道:“哈哈,活该,真他妈活该,虽说是在打我脸,不过我脸上也不觉着疼啊。”
见到统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十几名青年顿时从雪地上折腾起,一个个怒气冲冲,想死的心都有。
这不就像是在外面挨了打,回家找爹妈,爹妈不理不睬,能不想死么?
“本统领说你们这些家伙活该也不冤枉你们,怎么说呢,你们都清楚,咱天字营的不招人待见,你们还真有脸往人家那地方去,羞不羞?你******要喝酒,就使劲喝,我哪天少管你们酒水了?”
“跟你们说啊,跑到老子这儿哭哭啼啼没用,被人打了,要么挨着憋着,要么就去打回来,不就打架么,真能打的人本统反倒领赏,不在笑话你。”
一个赏字让众人脑袋一缩,感觉自己这个年轻统领还真是看不穿摸不透。
“要不要找回场子?行啊,你们去给本统领打回来,能揍人的兵我比较喜欢,说好了,其他营中哪些人揍了你们,你们就给我往死揍,揍死了人都没事儿,我给你们摆平,去的每人十两纹银。”
云天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几张金票,让天字营眼中都冒着金光,尽管他们本是膏粱子弟,不缺金银,但是自从这个统领到来,将他们已经搜刮一空,已经寒碜到分无身份的地步,十两纹银已经不少了,否则,昨夜去别的营房喝酒,也是想喝点好的,不料却被揍得够呛。
“好!好!我们去!”
立即有三名天字营的青年站了出来,正是三名都尉,云天给他们起的名字都比较霸气,天屠天灭天葬三人。
众人见到原本是仆人,如今已是他们上司都尉的三人,也立即有人纷纷站出来。
“他娘的,咱们天字营好欺负不成?不行,得去讨个说法。”
一名青年也站了出来。
只是他身旁的青年去笑道:“要屁说法,得揍回来再谈说法。”
云天手一扬,然后指了指那名一脸怒笑青年:“呵呵,有骨气,就该如此,回头我给你二十两。”
“哈哈!”那青年一笑,显然也乐极开怀,然后指了指众人:“犹豫个屁,赶紧的都站出来,一会咱统领大人训话,然后去找回场子。还有那些挨了打的怂货,你们不想就这么憋着吧,统领大人可是发话了。”
“妈的,拼了,我们也去!“雪地上众人立即道,目光灼灼。
“****娘嘞,敢揍老子。”一名脸上还有血污的青年,捏着拳头道。
“要让他们好看,一会儿定要去揍死他们!”
……
整个天字营的军士们一个怒火暴涨,若不是云天喊住,他们立即就要掉头去算账。
云天也没怎么训话,只是对三名都尉说了些什么,大概意思就是不动家伙,较量就应该用拳头,也不能阴人,谁的拳头大谁厉害。
于是天字营八十余号人,一个个脸上像是被打了鸡血,满口子脏话,就像似一群野兽,遇见个人都要将他吃得骨头不剩。
云天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换来十八骑,自己也骑上战马,然后也缓缓出营房。
他不是想插手,只是让十八骑去压压场子,虽说天字营的人大多数人本是公子少爷,年轻人,武力都相差无几,这一点倒不用在意。
但是天字营八十人是整个南禁军中人数最少的队伍,别的营可都是少则一两百人,多则好几百,人数上当然比较吃亏,自己带着骑兵前去也就为了能涨涨士气,另外想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暗中作梗。
远远地看着天字营军士被挡在一处营房外,营房内的军士似乎也都在快速聚集,这里便是南禁军大营的另一处营房,旗号:风林营。
云天对于南禁军也有了大致了解,加上自己共有二十三名统领,风林营统领薛石,是大统领庞胜的死忠,所以整个风林营算是那姓庞的嫡系。
果然如此,云天心中一思,这其中果然有猫腻,看来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起冲突,那么他的那些天字营军士也便不是平白无故的挨打了,喝酒了说的都是酒话,几句话不对付就大打出手实属再正常不过。
“要打架,就上门打。”云天微微一笑,朝着那边吼道:“被打了就要打回来,还愣住做什么?”
几名天字营军士回头望了一眼,看见云天率领着十八骑在远处,似乎吃了定心丸般,大声道:“兄弟们一起闯进去,统领大人给咱撑场面怕个球。”
“妈的,他们也在纠集人,此时不闯更待何时!”
“好!好…就现在!”
几名青年咆哮起来。
顿时各种咆哮声号子声伴随着一阵阵撞击,直接将风林营房大门给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