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
那句话
“什么?”
少女抬头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云天,俏脸之上嫣红无比,犹如芳心被道破。
“呵呵,别掩饰,你的眼神骗不了我。”云天讪讪一笑,有些得意地望着眼前甚是娇美的陈琳儿。
玲珑身姿丰盈已经极有韵味,俏脸秀美,酥*胸高高鼓起,令人遐想万分。
一双明眸灵动聪颖,是极为善于隐藏心思,虽然极少表现出小女儿家的姿态,但却是清新淡雅如幽兰女子。
秀目蹙起片刻,又极力平静下来,谈吐:“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感激你罢了,可…可并没有什么喜欢啊?”
少女言毕,美眸之中却泛起莫名的意味,压下心头那抹奇异,平静地望着云天。
云天紧皱眉,随即苦笑一声,然后有些胆大地伸出手去,手触及小手的细腻柔滑,小手除了有些不自然的轻微颤抖,但始终被少年握紧了。
又再一次带着些厚脸皮,但却流出出认真的表情,盯着她道:“那好,算我喜欢你好吧。”
少女丰盈娇躯又是一颤,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究竟什么情况,总是说些这种话来撞击自己的脆弱心灵,并且还冲荡得厉害,让自己从未有过的想法显现出诸多奇异。
“不可以。”
少女很直接地说道,当然也带着拒绝的意思,尽管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不是存在玩笑的戏份,似乎来不及顾忌那么多。
他是战威将军,如今大燕军方最年轻的俊杰,若是对燕都城中对任何大家闺秀说出这般情话,肯定是要芳心大乱,犯起花痴来。
但是自己却很排斥他对自己说这种话,每当回想起自己身子被他看了个遍,初吻又被他夺去,想要恨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原本觉得他是个很可恶的家伙,可真是自欺欺人呢。
望着少女脸上自嘲般淡笑,云天显然没有对她的“不可以”而感到一抹失望,反而一双好看的眸子中却闪烁着,笑容中稍有玩味。
“我还从未对女子动过心。”
“你究竟想说什么?”陈琳儿轻轻呼出一口,脸色却是幽然起来。
云天神色一转,脸上逐渐有些落寞与暗淡,可不相符的是,嘴角却有些轻微的弧度。旋即道:“早些休息吧,我便告辞了。”
云天说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朝着大堂外大步走去。
陈琳儿幽幽叹了一口气,突然娇呼道:“我送你吧。”
便不带任何犹豫地追了上去。
陈府大门,落雪飘飘,寒风呼啸,云天停下脚步,眯起眼睛道:“真冷啊!”
少女只是点头轻笑,并且还抿着纤薄嘴唇。
“我收回那句话!”云天微微一笑,来不及等少女表楼神情,然后一步跨出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陈琳儿回过神来时,满脸错愕,眼神迷茫且复杂地望着少年在风雪中模糊的身影。
她听清楚了他留下的那句话,值得她急忙想要思考的是,是那一句我喜欢你?还是我还从未对女子动过心?
她的俏脸之上呈现出似羞似怒的表情,当然,是对前面那句感到羞,对后面那句感到怒。
“真是的…”
她抱怨一声,咬牙闭目片刻,眼帘上的睫毛微微颤动,陡然睁开的明眸深处却暗含惋惜之色。
陈琳儿神情复杂地关上陈府大门,关门声很大,说明她很用力。然后便径直地回到房间,还将贴身侍女都赶出了房间,独自一人呆在房中打坐,却迟迟未入睡。
而此,在皇城中信王府内,一处阔大的大厅里,却只有慕容律与慕容德两人,连个侍女护卫都没有,只有他们二人在进行一番交谈。
“大哥,你真确定云天那小子身边的三人是父皇培养的大内侍者?”慕容德细声问道。
慕容律深吸一口气,然后点头道:“绝对没错,那三人可都是化元境的高手,在大内侍者中都是极为不多的存在。”
“哎,父皇真是偏心啊,我们这些亲生的难道还不如一个义子重要?”
慕容德笑笑着愁苦叹息,但心中甚是心寒倍加。
“那云天是被父皇看重而悉心培养的人,父皇自大燕中兴这些年来,一直忧国忧民,可想要一个国家繁荣昌盛,你我想必也都清楚,那边是人才,在父皇眼中一个能成为国家栋梁之才的人,可要比我们这些亲儿子要重要。”
慕容律平淡道。
。。
下了一晚上的雪又停了,从昨天开始便经常雪停,这是在为几天之后的大雪积势,每次到年关的时候,漫天大雪,那叫一个轰轰烈烈。
铺天盖地的落雪气势,虽然寒冷至极,但是燕人却并不担忧,特别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更是满怀期望,期望着来年的大丰收。
天兴九年终于快要落幕,从天兴元年开始,这是大燕中兴的第九个年头。
一大早云天与赵长平以及万虎三人,便去往燕都中最热闹,人流最大的区域,燕都中分为东南西北中五个城区,每一个城区都很大,都有人流较大或是很热闹的区域。
而云天一行五人则是直接去燕都中心城区的几条街巷,五人的身着都算华贵,但并不会太彰显
风云巷,这虽然不是燕都中最繁华热闹的街道,但却是每日过往人流的区域。
“殿下,前面有家茶馆,咱们先去坐坐。”
赵长平突然道,街道上人流来来往往,街道上的积雪被路人践踏化作雪水。
云天也没有意见,五人便来到一处茶楼,茶楼里茶客较多,一进茶楼里面便觉得十分暖和,原来这茶楼里面有好几口大火炉,难怪这么暖和,并且还有这么多人前来。
燕都中上了年纪的老人,茶余饭后都是喜欢前来茶楼里唠嗑,没办法,上了岁数,只能这么过一天算一天,给闲暇日子充满一丝乐趣。
所以茶楼他们很好的去处,毕竟一把老骨头是没那个胆去青楼快活。
但是无论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是年轻岁数青壮笑话,都有一个共同去处,便是赌坊。
茶楼小二立即招呼云天五人,要了一壶茶,还有一些茶点心。茶文化起于中原,但燕人甚喜。
不过自以为是的中原人却很是鄙视,你们那些半蛮子,还懂什么狗屁品茶。
所以,很多燕人茶山去中原地区收购茶叶,肯定是要被狠狠剥削一番的,久而久之,这燕人的茶文化也逐渐兴盛起来,已是百年前,燕人就已经自己种植茶叶,自产自足,也不去中原收购什么狗屁上等茶叶。
“赵大哥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不过,这地下赌坊究竟开在何处咱们也不知道。”
“是的,地下赌坊这些场所都是极为隐秘的位置,并且还经常变动,这风云巷虽然是赌客聚集地,可很多明面上的赌坊可都是在官府有过登记的,并且每年税收都没少上缴。”
至于地下赌坊与市面上的赌坊有何不一样,云天自然清楚,地下赌坊都是赌得大,家财万贯又如何,早晚还不是要被败得精光。
这种在燕都中存在的危害,久而久之定会来带不小的危害,不过,这地下赌场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兴起的。按理说,云天的身份到也不适合插手这种事,但是在朝廷还未知晓这件事情之际,云天要早些动手彻查清楚,还有,很想要弄清楚一件事。
毕竟,这是他在调查一个人时,没想到却调查出燕都之中存在地下赌坊的事,但是他现在不能上报朝廷。
对于那位香玉姐,他还真有些弄不明白任何头绪。本以为兰香玉作为燕都几大青楼幕后的东家,已经令他很是惊讶了,但没想到这地下赌坊也跟她有关,这让云天倍感惊讶。
本想自己去当面找她问个清楚,不过想想还是应该从长计议的好,收购燕都中的产业,掌握经济命脉,可真是野心勃勃啊,这无疑不让云天感到了一丝担忧。
无论如何,在朝廷为得知此时前,无论是何目的,还是让她早些收手的好。
云天瞅了瞅旁边的一桌客人,只有两人,一人一仆,主人是位年轻公子,二十三岁上下,仆人年纪与主人相仿。
很有主仆之礼,年轻公子坐着喝茶,仆人青年则恭敬地站在一旁。
但云天却发现年轻公子手里把玩这几粒骰子,想必此人嗜赌,以此便可以去搭讪。
云天心中酝酿着便打定了注意。
。。
大清早,陈琳儿便早早起身,破天荒地没有再去陪父亲在后院散步,而是悄悄地溜出门。
径直走向与自己府门斜对着且有百步距离的客栈。她心里想着,一会见到少年,便是想说找他一起练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但她最终却有些失落地从客栈中出来,因为云天一行人已经不在店中,听客栈老板说已经退房离开了。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因为青霜剑都没带在身上。
脑海中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回想起昨天夜里少年说的话,犹如如今还在耳边,是那么清晰。
昨天还说过会在燕都城城区中待上一段时间的,怎么就待了一个晚上,难道是因为昨天她拒绝那种意思的原因。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脸上却悄然生出一抹嫣红来,嘴角微微泛起一抹苦涩。
突然走到了那个街边面馆,昨天那家伙在这里吃过羊肉面吧,捏了捏拳头,她便走向面馆,朝面馆老板要了一碗羊肉汤面。
坐在他昨天的那张桌子,只是与他昨天的位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