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骑过,血路留!
十八骑过,血路留!
一小队人马飞驰而来,为首之人面露威严,看此人也应该属于骑兵中的骑将。
他面向云天抱拳叫了一声:“云将军!”
云天脸上笑容极淡,颇有不屑之色,斜眼道:“你是谁?”
那人并没有对云天的不屑产生不满,而是露出微笑道:“在下乃是丰州将军副将,高呈明。”
“丰州将军姓高,副将也姓高,看来丰州铁骑姓高的传闻不虚啊?”云天冷不丁儿地嘲讽道,只是他一人在笑,十八骑不可能表现出任何情绪,因为他们是没有喜怒的冷血之人,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是最可怕的杀人工具,只听从指挥与命令。
这名丰州骑兵中的副将高呈名只是淡淡一笑,显然对云天言语上的嘲讽没有任何影响。
“高大人与高将军是真诚地邀请您能去见上一面,他们也希望你能放下过去的不愉快……。”
这高呈明一席话显得倒是极为真诚,不过云天却没有任何所动,就算是高家是真诚,但云天也绝不可能去,当他是什么人了,就算他心中不惧地赴往,那么岂不是动摇了他该有的决心。
云天心里一直很清楚,燕帝其实是想借助自己的手打压高党势力的崛起,并不是想铲除掉高党,毕竟高党为大燕中兴作出了极大贡献,但是高党势力太大,又严重威胁到了皇权的统治。但是,云天却是想着将高家连根拔起,以绝后患,或许他这一点还未与燕帝达成一致。
燕帝担心过多的后起才贤之士被高党吸纳,这样高党的势力便一直会水涨船高,所以公主府的出世,从某一个角度而言,无疑不是以另一种手段克制高党。
“废话少说,笑话也别多说,以为我是什么人,难道谁请我去我就要给谁面子不成?以为让这两百铁骑拦在我前面,就能逼得我没路走了?哼,会不会太过自以为是了,我可以走血路……”云天冷哼一声,然后指了指前方,笑问道:“我对大燕所有铁骑印象都不错,凉州铁骑,平南铁骑…等等这些都是我大燕军中的骄傲,但你们丰州铁骑,我倒是很不喜……想知道原因吗?呵呵,那就赶紧让开,别让我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云天言语威胁道,这些丰州铁骑应该不会没过自己战威将军的名头吧。
就当云天话毕,丰州铁骑当中便是一阵骚动,一些人又将已经收回腰间的大刀抽了出来。
“十八骑!”云天吼了一声,顿时一手抓起一直系在马背上的大刀,然后便动作麻利地解下棉布,一把战刀便紧握在手。
“不好!”高呈明脸色大变,低吼了一声,丰州铁骑中有异常骚动,显然是不会让路,面对这样的挑衅,桀骜的骑兵骄傲惯了,哪里会受得住。
就在高呈明一阵头皮发麻想要驱马上前阻拦之际,云天低喝一声:“冲杀!”
顿时,烈马一声嘶鸣,十九人动作快如闪电,直接犹如滔滔江水飞泻直冲,铛铛档!
铁甲摩擦与碰撞,大刀的碰击,马蹄飞踏,以及哀嚎惨叫。
云天朝着一名丰州铁骑腋下便是一刀,鲜血直贱,云天身上虽未披甲,但是却眼疾手快,手中的大刀除了挡击便是乱砍,再说十八骑几乎是与他一拥而上,动作迅速利索。
对于从边关出来的铁骑,擅长的便是马上作战,说能杀出片甲不留也绝不是夸张。
丰州铁骑也有不少人向着这十九人砍来,但云天带着十八骑没有任何惧色,云天也不去想太多,只想冲杀一条血路来。
丰州铁骑虽然是大燕的,但是他们却是高家一手打造,所以,就算杀上一些,云天也不会觉得任何不妥,甚至这样还会树立他的威严,他是这么想的。
风雪呼啸,战马嘶吼,丰州铁骑的阻拦之下,云天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十八骑所过之处便是一条血怒,丰州铁骑们已经红了眼,这十几名骑兵给了他们一个震撼。
当云天带着十八骑从两百人的铁骑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冲杀到后面已经没有丰州铁骑敢上去,他们第一次看到如此疯狂的冲杀阵势,犹如一把锋利的大刀硬生生在他们丰州铁骑身上划出一刀口子。
雪地上染出一刀血路,残肢断臂,头颅尸体,殷红的鲜血所染上一条血路。
高呈明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一幕,云天抹去脸上淌着热的鲜血,望着那些蠢蠢欲动,但眼神中却充满着恐怖与愤怒的丰州铁骑,咧嘴笑道:“原因不是丰州铁骑太弱,而是姓高…我大燕的铁骑就应该姓慕容!”
刚才一路冲杀,五十多名丰州铁骑丧生,剩下的铁骑们望着同袍的尸首,想要追上去决一死战,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带头,就连他们的骑将都是面露胆寒,刚才的一幕实在太恐怖可怕了,难怪有人曾说战威将军旗下的骑兵是魔鬼。
他们或许此时才真正地回过神来,那名少年是战威将军。
云天觉得这丰州铁骑没上过战场,一直都是在做些剿匪打山莽草寇的事情,这战斗力的确是大不如前了,他读过大燕兵史,曾经丰州铁骑还是很骁勇善战的,只是那个时代已经过去。
这人呢就不能安生好过,只有在绝境困境当中才能奋发图强,保持着昂扬斗志。骑兵也是一样,一支骁勇善战的军队若是不放到边关战场,变犹如一把久违使用的剑,缺乏磨砺,岂能继续锋芒。
“完了…”
高呈明脸色苍白,他这个丰州副将恐怕没了,望着眼前犹如突如其来的一幕,他想要阻止那名年少的战威将军,可是迟了。并且也不一定阻拦的到,当冲杀之际,他更是心惊肉跳,他害怕丰州铁骑伤亡过重,也担心战威将军的生死,他知道他的主子巴不得死,但是如果是被丰州铁骑杀死了,后果的眼中性他实在不敢想象。
两难的处境,令他这位丰州将军副将都有拔剑自刎的冲动。
云天已经带着十八骑骑马继续南下远去,在这小镇的街道却弥漫着一股血腥,以及丰州铁骑们表情的沉重与压抑。
丰州铁骑中几名骑将们脸色苍白,其中一人还身负重伤,他们踏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高呈明面前,然后便重重跪了下去。
“完了…你们办的好事!”
高呈名=明怒吼一声,双眼腥红,拔出手中的剑便要当场斩杀骑将,但却被身身后几名随从给拦下来。
“将军莫要冲动啊!”
几名骑将脸色发白,全身微微颤抖,他们不无责任,他们一开始便可以压制住手下下骑兵们的情绪,但是却没有那么做,因为他们也都觉得那战威将军太嚣张,所以当仁不让地要与那只有十几骑的小队对峙,若是当时,便直接宣布让路,也不至一下便损失了五十多条人命。
马蹄哒哒声响在不远处传来,为首之人,正是高家嫡长子丰州将军高升元,当他在不远处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时,脸色陡然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