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的态度
云天的态度
云天在酒宴上态度强硬,更是强烈要求在一日之内,让他的五千禁军都能穿上黑铁战甲,从而开赴边境作战。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一声不吭地出了军帐中的议会大厅,慕容远与慕容池自然也立即跟上他,三人便就这么甩脸走了。
让薛宝才的脸色很是难看,几乎难看到极点。
“平南侯,我早说不用这么惯着这三人,好好一顿军中酒宴,就这么不欢而散,咱们这是热脸贴了他们的冷屁股。”薛宝才冷冷地说道。
“他们是不了解南大营的情况,要吃要穿,还要得这么急,的确不像话啊,可是这也不是没办法不是?”九王爷虚眯着眼睛,喃喃道。
“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边境战事紧急,咱们也该理解他们才是,接下咱还是想想该怎么弄到三千套铁甲吧?”平南侯面容淡然,眉宇间存在一抹极淡的忧虑。
“侯爷,我说你是上哪给弄来的两千玄铁甲的?”
薛宝才突然一愣道,一旁的九王爷也同样疑惑地看向平南侯。
平南侯表情显得更加凝重,深吸一口气道:“雍狼郡,八里烽火铸造营。”
“什么!”薛宝才暴怒得跳起,怒目不已,而平南侯则是大大方方地朝着军帐外走去。
一旁的九王爷深深地望着平南后离去的背影,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复杂,不过他还是无奈摇了摇头。
“凌顺堂,你给老子站住!”薛宝才皮口大骂,狠狠捏着拳头,脸上青筋暴起。
雍狼郡离开此处不远,八百里烽火铸造营便是他薛宝才亲自执管,也是薛王将旗下一营,主要是用来为军队铸造战甲,打磨兵器等。
而那两千黑铁战甲,正是他薛宝才留下,以防今后东线开战,以备不时之需。却无奈居然被平南侯知道,并且还不经过他的允许给运到南大营,这也难怪他昨晚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说是三人共同着手开始筹集军备,原来他薛宝才早已被他算计,所以当事情得知,他自然暴怒得难以平息。
“薛大将军,凌顺堂此人深不见底,又受陛下信任,你可不能与他置气。”九王爷慕容瑜一旁劝说道。
“你岂知那可是我省了又省才存下的两千黑铁战甲啊,用来以备今后东线战事之需,真令我薛某人尤为心痛啊,他凌顺堂欺人太甚呐,这口气难以咽下!”薛宝才愤怒不已,指节发出细微的脆响。
九王爷也面色一沉,淡声道:“好吧,我不拦你,你出去跟他打一场,打赢了再说,不过,你确定要和他?并且有信心打得过?”
“你…”
慕容瑜说完也一撒袖口,大步出了大厅,在场的将军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可都不敢去看薛宝才那双怒眼,他看上去脸色铁青,尽管他们的大将军可以带兵横扫沙场,可是论起单打独斗,想要与平南侯凌顺堂却是半点儿赢的机会都没,众人心知肚明。
。。
军营中一处军帐中,禁军十营的统领都汇聚在此,召开了短暂会议之后,便让慕容远与慕容池留下再作商议。
“放下狠话一日之内,要见到五千套黑铁甲,这真的合适么?”
慕容远神色微凝,忍不住问道。
“咱五千禁军轻装简从地长途奔袭来到南大营,目的就是为了打好这一场仗,给大燕百姓一个交代,给燕帝陛下一个交代,不过南大营的情况令我有些意外,甚是说是失望,今日看来,平南侯还是支持咱们,所以筹备战甲也很是积极,据说昼夜不停地开始筹备粮草。薛宝才虽为王将,但他只会重视自己旗下的兵,更何况他一直驻防平南东线,而对于即将去细线参战的咱们他根本不会过于理会,因为他更加相信狄胜的边军,即便不说出来,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咱们禁军根本就不入他的法眼,他不敢明面挑明,只是忌惮陛下威严。”
“至于九王爷,就更加不会看好咱们禁军,巴不得咱们像一群乞丐一样来到南大营,得不到吃穿,然后又像一群乞丐直接去边境送死。他绝对不想看见咱们禁军有立功的那天,就算我除外,康王与穆王立功对于他而言,便没有半点好处,理由也就很简单了。所以咱们禁军步步为艰,既然是乞丐,那就得把狠话撩那里,他们要是不准备好我们的军备,我除了要发函给陛下之外,更要他们难过!”
慕容池沉声道:“幸亏有平南侯,否则咱们可真就举步为艰了!”
“平南侯此人深不见底,暂时还无法对他作出判断,不过他对咱们态度要友善得多,这一点先不容置疑。”
云天缓缓说道,尽管平南侯见到他们之后显得颇为热情,但同为深沉之人,云天也不得不对平南侯产生了一些兴趣,当然,平南侯这种人物,若是能结交,那便更好,至少云天可以确定,从洞察他的眼神来分析,至少不存在恶意。
南大营如今的三巨头,平南侯表现的和和气气。九王爷表面虽然热情,慈眉善目,但心中却是恰恰相反。薛宝才则是心高气傲,对于自己身为名动天下的战威将军实在产生不了何欣赏之意,更何况自己率领五千禁军来到南大营,便是来为难他,就不谈欣赏,虽有抱怨,但无恶意。其实云天倒也挺理解他的,如今细线战事起,作为王将的他背负的压力也不小。
“丰州将军率领的一万五千丰州铁骑,临州将军率领的一万铁骑,早已抵达边境,咱们不妨多给他们一些时间,毕竟还是咱们太唐突,有求于人,还限一日之内,的确不太好。”
慕容远端起一杯热茶,吹了吹气却没打算喝。
“我说是一日之内,也只是表明我态度的坚决,咱们如今虎平关与燕石门还在幽军手中,其余几处关隘也岌岌可危,幽军兵力过盛,士气高涨,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主动出击,我们仍旧处于被动局势下。虽有王将狄胜坐镇,但据我得知,军中争议颇多,攻守态度不一,更何况燕军士气刚从低谷中刚有所起伏,一旦军中将领有所矛盾,后果往往都不会太好。”
云天缓缓说道,然后独自一人出了军帐,用力地吸了一口空气,隐隐感觉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硝烟弥漫的味道,平南州有大燕国最肥沃的土地,但千百年来,这片土地都很少有过真正的安定与太平,也一直是大燕国难以消除的致命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