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她成痴
齐小坐在那里发愣好长时间,然后才伸出手,拿了手机,拨通了段霖的手机。
“齐小姐想好了?”段霖开门见山。
齐小咬了咬嘴唇,“嗯,我答应做三件事……”
此时的齐小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已经紧张地手掌心全是汗了。
她听到了那边段霖淡淡地笑了一声,就像是他早就料到自己会答应一样。
“我要做什么?”齐小的声音有些发抖。
“齐小姐不用害怕,不是什么难事儿,”段霖此时应该很开心,语气里都带着笑意,“第一件事就是,请齐小姐到我们公司来上班。”
齐小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下,“好,然后呢?”
“剩下的两件事,我们以后再说。齐小姐累了吧,早些休息,再见。”
段霖说完以后就挂了电话,齐小却拿着手机发愣。
结束了?这个坎儿就这么过去了?
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齐小看了看手机,把它扔到一边,快速跑去洗手间清洗。
既然已经答应了,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得自己承担。
夜已经深了,在某栋大别墅里,一个男人正坐在房间里画画。
那个房间不大,却贴满了照片。所有的照片都照的同一个人,一个女人。
齐小。
她在笑,她在皱眉,她在吃饭,她在画图,她在做模型……
每一张照片都写清楚了日期,都被精心地附上一两句话。没有一张照片上有灰尘,哪怕这些照片跨越了几年的时光。
凳子上的男人眉清目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痴迷地盯着手里的画,他画的,还是那个女人。
“咚咚!”敲门声响了,男人停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慢慢走出这个房间。
外面是他的卧室,被敲响的正是他卧室的房门。
苍白且修长的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旋。
“哥?”这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淡淡的,此时的他,两只乌黑的眸子正盯着眼前跟他有几分相像的男人脸上。
“段琛,”段霖站在门外,看着自己的弟弟,眼里满满的关怀和,愧疚。
“进来吧,”段琛微微一笑,侧身让段霖进来了,顺便给他端来一杯水,“怎么了?”
段霖握着手里的杯子,看着眼前有些消瘦的人,闭了一下眼,换上一脸微笑,“后天去公司一趟吧。”
……段琛抬头看向他,两手交握,“出了什么事儿吗?非要我去不可?”
“不是的。”段霖无奈,他这个弟弟啊,总是把事情想得如此糟糕,“后天去了就知道了,我给你一个惊喜。”说完不忘神秘地一笑。
段琛疑惑,后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为什么要给他惊喜?他能有什么惊喜给他?
段霖看着自己的弟弟在那里绞尽脑汁地想,保持自己的淡笑不语,“好了,你快点休息吧,我去睡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段琛看着他出去,这才站起身来,立马钻回那个房间。
刚刚还在疑惑,可是一走进这里,他就忘掉了一切,满脑子就只有一个人,只有那个人的音容笑貌。
修长的手指附上墙上贴着的齐小的照片,段琛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有着毫不掩饰的痴迷。
轻轻低下头,段琛让自己的嘴唇接触到那照片上的她的脸颊。
我还不知道她的脸吻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应该是甜甜的,对,他的齐小是甜的,是世界上最好的……段琛长长的眼睫毛投影在相片上,根根分明,那张有些苍白的脸,竟然染上了绯红。
可是她不是你的啊,她有孩子,她有丈夫……她不是你的……
段琛皱眉,可是这个该死的声音却一遍遍地在他的大脑里回响直到那些温柔在他的眼里彻底消失,直到那双眼睛被另一种疯狂取代。
段琛越来越气愤,双臂都止不住地颤抖。她不是他的,她不是他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段琛像是疯了一般扑到画板上,用手里笔不停地划着那副画,力气越来越大,没几下就把那画划烂了。
可是他依旧没有停下来,眼睛里的还是疯狂。
“你不要我,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角冒出来,然后滑落,汇聚在他的鼻尖,下巴,最后低落……
也不知道他到底划了多久,直到那一沓纸都烂掉了,他才住手。
然后惊讶地盯着手里的笔,和那一堆烂纸。
他干了什么?他都在干些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段琛不停地道歉,他在跟自己手里的画道歉,在跟齐小道歉。
“别怕,别怕,我,我马上把你修好,马上……”
段琛颤抖着双手,努力地想要把画纸弄回原来的样子,可是他越弄,这纸就越烂,直到那上面的内容再也看不清楚了。
段琛停下了,呆呆地看着手里烂得不成样子的画,猛地站起来。
他走到书柜前,利索地拿出纸。
“我重新画,重新画,你别生气,别生气……”
画纸被夹好了,段琛重新开始画。
已经凌晨了,他却依旧精神抖擞。
齐小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脑袋疼得很,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一下。
何墨文已经把齐允送去了幼儿园,齐小则是满心的愧疚,决定今天晚上让自己的儿子吃一顿好的。
她今天要去原来的公司辞职了,然后后天就去启升公司上班。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而她的老板也没有让她解释,估计段霖已经安排好了。
齐小微微一笑,刚好,省的她麻烦。
超市里面的人不算太多,齐小推着车子,边走边挑,脑子里面想起了叶一鸣跟她一起去买菜时候的情景。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没有问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儿,怎么样了?
急忙掏出手机,满怀期待地拨通了,可是……无人接听。
齐小皱眉,又连着拨了几个,都是同样的结果。
是出了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