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案
序:
你怕鬼么?你是否有这样的担忧:当你起夜上厕所,路过卫生间的镜子时,会有个蓬头血面的女鬼正盯着你看!当你睡觉翻身时睁开眼睛,正有张惨白的脸含情脉脉的感受着你的鼻息!如果有,那么你是否渴望拥有一样真正的法宝,保护自己一生平安,远离鬼物的侵扰?
有研究人员称,这个世界上是有鬼存在的,它们是一种有着特殊波段的电磁波。我时常会猜想,既然是电磁波,是不是可以和电子产品联系到一起,比如说,手机。
我没想到,真的会有这样一部手机,洞悉了这个世间鬼物法理,更厉害的,它可以将鬼捉住安装成APP,为主人所用!
我是它的主人!我叫魏笑,今年23岁,男,杂志社总编。
不过,要想全方位的为大家讲述始末缘由,故事,还得从我的神秘老板和一件离奇的凶杀案说起。
杀人案
“还记得你许诺的灯笼吗?
你曾说黑夜是装裱了的失意,
可我愿化作灯笼,照亮你的悲戚!
吞下了舍利的人,拿好手里的灯笼,渡劫去吧!”
“啊!”
我抱着脑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久久才平复心情,我记得这是梁雨在大一的时候写在小说里的韵脚诗。又做这个古怪的梦了,是我太想那个去世了的她么?
揉揉太阳穴,脑袋清醒了不少,于是回忆起,昨天晚上和几个高中同学胡吃海喝,醉的一塌糊涂。
当我意识到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豁然间想到,我还要上班呢!看了眼手机,尽是未接来电。我扫了一眼,长吁一口气,还好没有老板打来的!
副总编吴九打了几通电话,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有位警官在杂志社等你,速来!于是我匆忙洗漱,出门打了个车,告诉师傅火速奔往笑面鬼杂志社。
进了杂志社的大门,和门卫打了声招呼,我豁然间看到一辆警车就停在写字楼的门口。吴九正在门口等我,见我来了,上前对我好一阵数落。他大我将近二十岁,所以我唤他做九叔。
我忙问九叔怎么回事,那些烦人的警察又来找我?
九叔点头,还是因为梁雨的死。不过来的刑警竟然认识我,说是同学,我问人在哪,九叔说在我的办公室等我。
刚进了办公室的门,就立刻觉得措手不及了,还没看清楚人脸,来人就用一个大大的熊抱把我锁住,双拳格外热情地锤着我的后心,让我受宠若惊。
“魏笑!别人我不敢说了解,就你那肚子里,除了两个大腰子,就剩下满满噔噔的坏水,哪里来的墨水,你都能当总编,这世界的奇迹真是太容易发生了!”
当我看清楚脸,愣住了。
这厮名为张涛,绰号大鞋拔子,是我的哥们,小时候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不爱学习,和我一起打过江山,再后来初中毕业他来哈尔滨上高中,再就没见过面。我记得他这张鞋拔子脸,上面有当年打架斗殴留下来的刀疤。
一阵寒暄过后,他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我这里办公事的。听了这话,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张涛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个档案袋,又从档案袋里掏出来一沓复印资料撂在在了茶几上。
“这是?”
“字迹是不是很熟息,这是梁雨的日记!”
嗨.,梁雨,就是我的初恋,一年半之前我们就分手了,因为家庭阻力。我记得当时她对我说过,魏笑!你真的很不错,可是我的父母不喜欢你,你能懂我么?
我懂.那时候我一穷二白,兜里只剩下20块。我蹲在路边,仰望着哈尔滨的灯红酒绿,我在想,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房子,车,老婆,一个温暖的家。
如今我当上总编,回忆起曾经无限唏嘘。前些日子听说梁雨找了个男友,大夫,工资还蛮高的。又听梁雨的闺蜜说,今年秋天,他们就要结婚了。
当我准备送上祝福时,竟然得到了她的死讯!
这是一场蓄意谋杀!
案发现场是她的家。警方在调查中发现小雨的尸体烧焦了粘在天花板上,不像人形,恐怖极了!房间内物品没有遭到丝毫破坏,甚至,连她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唯一算得上可疑的东西,是在现场发现了半根熄灭的蜡烛。
小雨在死之前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那时在开会,并没有接。但警方说我有嫌疑,纠纠缠缠,我不愿意解释,也希望他们快点破案,缉拿凶手。
后来她父母也打过几次电话,说我狼心狗肺,说我是凶手,他们要让警方将我绳之于法。我理解他们,谁人无父母,谁人无子女,可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真不是我干的!
斯人已逝,我只能为她的逝去感到惋惜,疼,也是在心底的,我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哭哭啼啼了,这一年半,我或多或少的修炼了些城府。
在后来验尸结果出来,说受害人死于身体自燃,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种说法,专家给出的解释是“灯芯效应”。
酒醉或昏睡中的人穿的衣服被火点燃,皮肤被烧脱落,皮下脂肪融化、流出,衣服被液化脂肪浸湿后成了“灯芯”,而体内的脂肪就像是“蜡”,源源不断的提供燃烧的燃料,于是人体就像蜡烛一样慢慢地燃烧,直到所有的脂肪组织都被烧完。
但有一些问题警方没有给予解释,小雨的衣服为什么没有燃烧,而且她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天花板上?还有那半根蜡烛,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我们攀谈才了解到,为了提高效率,案子现在由两个队一起办,而且被上头盯上了。梁雨的父母也在托关系给他们施加压力。我又问案情进展的如何,他摇头,说技术中队在查梁雨的qq记录,电话记录,没什么实际性的进展,法医认为是灯芯效应,可他们队长说疑点重重,不能草草结案。
仅仅是因为队长在小区的监控摄像里看到一个人和尚模样的人在案发后从梁雨的单元楼里走出来,只能看清背影,没有正脸。经调查,和尚并不是小区的人,那么也可能是嫌犯之一。
张涛把脑袋压下了,样子很是苦恼,我看着他突然阴翳下来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忙要适度,注意休息。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也没有杀梁雨的理由,毕竟我们有一年半没联系了。
“案子到现在,半个月了,没进展,凶手是个老油条,一点可追寻下去的线索都没留下!我们队长说是鬼干的,那表情比被他老婆逼着跪榴莲的时候还痛苦!”
我知道他在自我缓解,理解他的压力。张涛咬着嘴唇,看着我思索着,忽然眼睛一亮,从兜里掏出个东西。
“还有个U盘,给你,这里面有一些照片,搭配着梁雨的日记,你帮忙看一看,顺便给你提供一些线索,我猜你也一直再查,我觉得一些东西还是了解的人去做比较好.”
张涛正说着,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老板来电”,我连忙拿起手机,先接,对张涛打了个嘘的手势。对于我来说,老板的电话要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魏笑,今天中午12点,去楼下‘远方咖啡’,在那里等我。嘟嘟嘟~”
“老板?”九叔问道。
“嗯,老板说要见我一面,半年了,终于要见到活的了,九叔!”
我摩拳擦掌,有些小兴奋。我印象中的老板,就像是一只躲避沙暴的鸵鸟,把脑袋插进了沙子里,让我看不到他的容颜。我也时常会猜他的容貌,听声音,感觉年龄上和九叔差不多,一枝花的中年男人。
张涛看我兴奋的样子觉得奇怪,说见个老板有什么开心的。他还不知道,从我入了杂志社到现在,从未见过我老板的样子。
“梁雨的日记里,有好多晦涩的东西,我读过一遍,有的到写的还挺细致的,比如说,你们逛街买衣服,去旅店滚床单,不过.。”
张涛说话的声音忽的小了些。
“不过什么?”
“这小妞,写的东西云里雾里的,不会是被某邪教洗脑了,然后才干出这种轻生的事情吧!警方也有怀疑!看日期是大学期间记录的,队长之所以让我找你,是想你可能会了解一些.。”
我笑他神经,说他悬疑小说看多了!我可不相信什么邪教。前些年好像还有什么功的传的挺邪乎的,有在天安门****的,有跳河的,无非是些蛊惑人心的东西。
“魏笑,实话说了吧,我们在小雨的日记本上发现了张便签,说如果她出事,就把这本日记转交给你,说你会看懂的。我这个人迷信,里面写了些鬼啊怪的,在寝室玩笔仙,这些东西,邪门!真的,我这两年办案,还真就遇到过这么些人,死的不明不白!”
这本日记本指了名的要交给我,我不禁要问,为什么?
张涛接着说,就在昨天,警局里来了个道士,非要给他们队长算上一卦,还别说,算的可准了,生辰八字过往经历全都对上了。道士还告诉他们们队长,说这次案子,不是他们能办的,还需要一个生辰三月三的贵人,姓氏的笔画十七的人,方可成。我心里打鼓,这人说的不就是我么?
“没准你真能发现什么!”张涛笃定地说道。
我说得了吧,道士算卦和妓女当老师的性质差不多!肯定是个骗子!我是个无神论者,自小没有见过鬼怪,辩证的批评了他的封建迷信观点,又答应他回去看看小雨的日记,有线索了就联系他。
闲聊了一会,说了一些请吃饭,升官发财的恭维话,互相留了手机号,他便以公事在身为由,借口溜走了。
送走张涛,九叔也出去忙了,我看了眼时间,十一点,距离老板约见我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张涛的事情我也放在心上,翻开小雨的日记,从后至前,浏览则个。在最后一页里,有一句这样让我觉得熟悉的话。
“吞下了舍利的人,拿好手里的灯笼,渡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