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暗算,失手机
靠近这栋单元楼的门口,里面影影绰绰,竟然有灯光照着楼梯将它的影子投在了墙壁上,一晃一晃地。
我借着这光线踏上楼梯,施工期间的楼梯是没有扶手的,我只能扶着墙,但墙又是潮湿的,我又怕按到什么潜伏的虫子,这种环境比较盛产蚰蜒蜈蚣什么的,我还是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了。
有光了,眼前的景象到是令我大吃一惊,这楼梯上的几阶台阶上尽是翔,有的变成了黑色,干瘪。这一面墙上写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标语,歪歪扭扭的涂鸦。
“小受男求安慰.”
“我尿的比你远!”
我缩回扶着墙的手,剩下的几个字被我的手遮掩住了。
“还比你高!“
闻一闻手心的味道,一股腥臊味!
一些城市里的不毛之地,成了极力压抑住欲望的人们的宣泄口。写下这些字的人不一定素质低下,他们有可能是博士,地位也不一定很低,也许会是某领导。
要么无聊,要么压力山大。
我绕过这一摊摊的“黑翔大阵”向楼上走,根据我的判断,灯光在三楼,上面的楼梯影子一层层成螺旋状的倒影在墙上,给人以一种扶摇直上的错觉。
我来到三楼。
这里的光最亮,一闪一闪地,有夜晚的凉风,跟随着灯光闪烁地节奏忽来忽去。
在我正对面的一间房间里,一根点燃还剩半根的蜡烛放在房间的正中央,我小心地走进去,在这蜡烛旁边,还有五个玻璃杯,玻璃杯中有红色的液体,液体上面还有泡沫。
这一片空地被整理的十分干净,没有一丝灰尘。这没装修的房间的窗子上,竟然还挂着个雪白的窗帘,随着冷风一荡一荡的。
我的第一感觉,那玻璃杯子里装的,就是血液,新鲜的,还有沫!
在我身后,一根木头棍子立在墙角,这么布置让我心里发毛,我产生了强烈的防卫心里,顺手将它超过来,正回头,忽然刮了一股风,烛火哆嗦了两下,熄灭了。
我陷入了黑暗,本就静的可怕,现在却只能听的到扑通扑通的心跳。
我正要将手电筒应用切出来,忽然有东西撞了下我的后背,我打开手电筒,向后面一照,却是一面墙。
我不敢再回头,因为我害怕看到一张离我很近的鬼脸。
不过我心一横,捏紧了棍子,人没回身,棍子先招呼过去,这才转身,却发现一个影子,躲闪过去,速度不快,手电筒光照过去的时候,他慌张的捂住眼睛。
怎么形容他的外貌呢,头发蓬蓬的,又长又乱,紫色的,身上穿着似是故意撕烂的衣服的,两只脚上的鞋虽是同款,颜色却一黑一白。
我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棍子招呼在了这怪物身上,三棒子过后,打的他连连求饶。
“大哥,大哥别打了,我错了,我不是鬼!”
我停手,这家伙被我打得抱着脑袋跪在地上,又咳嗽又翻白眼,刚才手劲太大,给打的吐血了。这时从门外又走进了几个和他一样穿着奇装异服,梳着怪异发型的人,走过来把挨揍的小子扶起来。
“你是谁,凭什么打我二哥!”
说话的人个子不高,目光躲闪,没底气,样子微怂。声音还很稚嫩,看身高,显然是没有经过变声期的十三四岁小青年。
我也明白这帮人的身份了。
杀马特!非主流中的非主流!
他们留着五颜六色的长发,画着比戏子还浓的妆,穿着自认为很个性的服装,带着稀奇古怪的首饰;喜欢自拍,在网吧的摄像头前做些奇怪的动作,口号是:风靡全球,不走寻常路!
在百度上搜索杀马特,得到一个雷人的答案——“脑残”,文化畸形,以颓废为美。在自己眼中,他们的所作所为,衣着打扮,全部都是视觉系的时尚典范。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我之所以看穿,是因为上初中那会也叛逆过,也非主流过,印象比较深刻罢了。
“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我扫视着他们,一共六个人,还有两个女的,一个留着及腰的黄头发,蓬松,像金毛狮王。好好的牛仔裤撕得全是窟窿。在我手电筒的灯光下,他们都被我晃的眯着眼睛。但其中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与他们十分不同,是一个特别的姑娘,她衣着很正常,但不算干净,很久没洗澡的样子,脖子上还有瘀痕,显然是被绳子勒的,身上其他的地方还有外伤,两只眼睛空洞洞的,一脸无辜天然呆,两只手臂被身边的两个杀马特死死地抓着,一脸茫然地盯着我看,似乎不怕这晃人的光线。
鹤立鸡群的感觉。这么一对比,我到更觉得这帮杀马特的审美品位太低劣,我心说你们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非得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么?
“我们是谁,你管的着么,大哥,你看他把二哥都打成什么样了,我们人多,给这个臭不要脸的点颜色瞧瞧!”
“好,六妹说的对,把他打残,钱都抢走,你看他那手机,一看就是爱疯5,有钱!”
“别废话了,动手!”
“等等,我们只是来找老三的,不要来惹事了吧,这楼不是没人的么,他是人还是…,这楼有多邪,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
“哼,抢!必须抢!”
挟持着女人的两个杀马特各执其词,观点不同,也透露出性格。
我细细地听着他们的对白,虽然不明白,但架势上不对,傻子都知道这群人想趁火打劫。
呵呵,那可找错对象了,对付鬼,我或许会麻爪,面前的不过是普通的人。要知道我出院这么久还没好好地活动活动筋骨呢!
我的目光停留在那姑娘身上,她还是那样呆呆的,抓着她胳膊的两个猥琐杀马特,并没有上来逞凶,我心中便有猜测,她没准是被绑架了,但她竟然不反抗,不呼救?
这阴森森的地,出现了这么一帮玩意,这打扮就像鬼,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还好我心理素质不错,这会才觉得网友们说的没错,杀马特的行为总是无法让常人理解的。
说是迟那是快,一只枯瘦的胳膊驱使着豆包大小的拳头招呼过来了,来人就是他们所谓的大哥。我轻松闪到一边,扯着这小子的头发就将他甩了出去,他被我摔在对面的墙上,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看着手指甲里残留的一缕缕紫色的头发,呆楞了小片刻,他的小身板太弱了,看起来皮包骨一样,因为重量估值错误,我甩出去的力道也不知轻重。
轻松化解掉他们的攻势,他们也仅剩下个黄头发的小姑娘,还有那两个挟持着人质的杀马特。我鄙夷的瞧了他们一眼,拎起躺在地上呻吟的“二哥”问道:
“说,来这里干什么的,和徐克亭什么关系?”
这人咳嗽,血沫子喷在衣袖上,皱着脸皮说道:
“徐什么,不认识!”
我说你可要实话实说,否则再让你尝尝拳头。可是他脸苦的厉害,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站在一边的小姑娘哆哆嗦嗦的插话,说他们是附近职业高中的学生,听说这里闹鬼,前些天她三哥到这里,后来失联了,他们是来找同伴的。我来的时候,他们正在这里比胆量,喝葡萄酒.
我的逻辑碎了一地……我心说你们穿成这样,鬼见了都怕,什么地方喝葡萄酒不好,选这?和找人又有什么关系?
“她是谁?”
我指着那个被挟持的女人问道。
“她.,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碰到的,傻傻的,好像精神失常了。”
目光扫过去时,那挟持着姑娘的杀马特竟然有猥亵的行为,单手捏着那女孩的咪咪,女孩却也不反抗,妈的我看着气不打一出来!
但她的目光散漫,仿佛丢魂了一般,总是凝聚不到一个焦点上,松散的,看起来很茫然,看的我也跟着失神。
“放了她,你们就可以走了!”
我有些抵抗不住她的无辜,我相信任何一个有同情心的人都不会不管不顾的。
“不行!”
金毛少女脸色阴晴不定,我扔下手中的“二哥“,慢慢靠近她,盯着她闪躲的眼睛,她定是不擅长说谎的主,这么一逼迫,她节节后退。也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这么不安。
才走几步,后背竟然忽然涌现出一股杀意,想回身,却已经晚了。
一把冰凉的尖刃刺中了后腰,这凉意顺着后腰随即遍布全身,一股钻心的疼痛像大网一样笼罩过来,叫我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气力。
面前的杀马特女孩尖叫道:
“二哥,你杀人了!“
“他该死!“
我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轰然倒在地上,几个人走过来对我一顿拳打脚踢,我本能的捂着脸,蜷缩着护住肚子,却不知怎地,这些人忽然尖叫一声鬼啊,那个金色头发的小姑娘夺我攥紧在手里的手机,她一激动,抄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砸在我指上,夺了手机疯子一样的跑出了房间。
房间寂静了下来,我觉得我似乎没有生命危险,这一刻我的腰竟然不觉得疼痛了,但手指头却是火烧的疼,十指连心,这女人,小小岁数就这么狠毒,长大了,也肯定是个祸害社会的角色。
我觉得我身边还站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