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就是樊氏吧。”淡淡的话语中自然散发着哀愁。
“是。”樊氏也不诧异我知道她的名字。
我的目光越过樊氏,对她身后的廖化和赵范说:“你们都下去吧,有樊氏服侍寡人就够了。”
“是。”廖化和赵范答道。
樊氏后退一步说:“大人,民女蒲柳之姿不足以服侍大人;并且臣妾夫君新亡,身上还带着衰气。”
“还想他吗?”我上前一步。
樊氏惊异间愣住,眼眸中透着不可置信。
“肩膀可以借你用。”我上前搂住她。
樊氏在一阵强烈的挣扎过后突然趴在了我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说是哭,其实泪已经流干了,我恍惚间想到这个时代的名女命运都不怎么样:蔡文姬被掳匈奴,遭尽凌辱;貂蝉献身董卓吕布,不知所踪;孙尚香卷入政治婚姻;黄月英背井离乡多年不得回;甄宓遭遇袁熙曹植曹丕,抑郁而亡;张春华被司马懿骂作“面目可憎”。
惨白的月色慢慢藏匿到云朵间,绷紧了一天的神经渐渐松弛,不觉间已经睡意朦胧。我转过头看着搂在怀里的樊氏,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成熟的容颜,此刻却如同小女孩般安详无邪地睡着,不忍打扰。
我凑近她轻轻吻住她,我脸庞像狗狗一样蹭着她光滑的脸庞。
樊氏终于醒了,带着些许羞涩些许踌躇,我静静地凝视着她,真诚无邪眼眸中的抑郁忧伤不容她拒绝。我搂住她,埋头****她的耳垂,说:“天晚了,去你房中休息吧。”
她略微挣扎,从我怀中脱离,但还被我搂着,看见我直视的无杂质的眼眸,低下头,轻轻地说:“嗯。”
地插满了军旗,最高的写着,“韩”字;而看阵势的庞大,看起来足有数万人。
“哈哈哈,桂阳小贼,我韩玄在此埋伏你多时了。”阵前一个未老先衰长得比较像干枯的树干的中年男子叫嚣着喊道,正是韩玄。
韩玄,37岁,德智体美劳,样样接近负数。演义中赤壁之战时,他武有黄忠魏延,文有政才韩浩,但在刘备的攻势下还是不堪一击。但现在黄忠魏延还不知道在哪呆,韩浩还在朝中做官,韩玄一个人治理长沙,城中民不聊生,叛乱的山越族都懒得来袭击长沙。
廖化听着韩玄的话语,看着布置在广袤平原上的队伍,怎么看也不向埋伏啊;不过对方数万人对自己一千人,不由觉得一阵苦涩。“传令下去,原地待命。”廖化偏头对亲兵说。
韩玄看着对面原地不动的军队,脸上露出似乎是对对方没有被自己提前埋伏吓破胆立刻全军溃散很出乎意料的表情,他勉强举起把铁枪,喊道:“小子们,冲啊,击溃敌军。”还没喊完就把铁枪横仍在地上。
而他身后的士兵却向廖化军跑去,武器都很锋利,锋刃反映着冬日微弱的阳光,甲胄也很精良,都是新的,士兵却没有军人的气质,不想军人,而向集体逃难的难民。
其中一个眼中充满斗志的小伙子激动地对身旁的老人说:
“爷爷,咱们再冲得快一点吧!冲到最前面去。”
老人对孙子的智商感到捉急,骂着说:“你傻啊,打仗是要出人命的。”
“记得父亲教导我说,男人就要在战场上冲锋杀敌,建功立业。”男孩不服气地说。
“那也要看是为谁建功立业啊,你爹就是受不了昏庸无道的韩玄才去别处参军的。听你爷爷的话,等会我们冲到对方阵前十步时就假装摔倒倒地装受伤,听到没。”老人说道最后瞪了男孩一眼,想着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听到了。”男孩无奈地回答。
廖化看着对方杂乱无章慢慢吐吐又暗藏杀机的冲锋,不敢对冲,于是严阵以待,叫士兵们站在原地,枪兵上前,把枪口对象对方。
廖化在士兵阵前向前一步,看见对方渐渐近了,侧置在胸前的长枪向前刺去。
可廖化在刺枪的时候,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枪尖离对方士兵最近的还有两三步,而对方却已经倒下了一大片。还不止,后面的士兵也纷纷倒下,大有前仆后继之势。
廖化终于看到有几个士兵向他攻来了,他在招教的同时,还在想,我的武艺什么时候这么强了?隔空一刺,就倒了一大片。
廖化在打倒士兵的间隙,看到趴在地上的年纪参差不齐的士兵在向他使眼色,眼中带着些微乞求些微考验些微不知所措。他突然想起张琅对他说的“长沙百姓都憎恶韩玄”的话,前一刻士兵纷纷倒地就好解释了,不由微摇头感叹道:“少主真神人啊。”
廖化高举长枪,振臂一呼:“将士们,不用管倒地的士兵,随我捉拿韩玄。冲啊。”桂阳军队谨遵廖化命令,全军向韩玄奔驰而去,在冬日的寒气中,形成一道疾驰的热流,如摩擦空气的箭羽,又如春风拂面。趴在地上的长沙百姓感叹道:这才是军队啊。
韩玄看到自己的数万士兵纷纷溃散,而敌军又向他冲来,早吓破了胆,也不多说,拖着久不锻炼的双腿独自一人转身向长沙城方向跑去。但他选择的埋伏桂阳军的地点距长沙城数千步,怎么跑得到呢。
不一会了,韩玄跑累了,停下来歇口气,廖化向他冲来一把抓住他,扔给后面的士兵捆绑起来。然后廖化慰问了假装倒地的长沙百姓士兵,之后顺利地接受了长沙城,在此不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