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冤鬼恐吓无线索 小姐已然是女侠
却说梁文真与白玉娇、华素梅出来闲逛,谈话间被一道士撞了。原来是乡民误将道士的外用药内服中毒,梁文真故弄虚玄,救了女孩,使得道士有心追随,又引来乡民求助。
族长道:“事情是这样的······”梁文真诶了一声,道:“病人需要休息,能否换个地方说话?”
族长点头,道一句请,引着梁文真往大厅走去,一行乡民紧跟其后。梁文真坐定,白玉娇与华素梅分坐左右,族长坐对面。一行乡民,或坐、或蹲、或站,围在周遭。
待得坐定,族长以目光示意梁文真,梁文真点点头,他这才缓缓说道:“我们镇上,有一谶语,语曰:‘丙申精阳,月行至望,冤鬼复仇,全镇死光。’大概意思就是说,丙申年六月十五晚上,冤鬼要回来复仇,将全镇的人都杀光。”
“丙申年六月,”华素梅掐指一算,皱了眉头,道:“明日便是谶语所说之时了。”
族长点点头,一脸愁容,道:“是啊,冤鬼索命之日就要到了,而我等却无计可施,只能在此等死。”
“那为何不离开本镇,却在此坐以待毙呢?”白玉娇十分不解,问道。
族长叹了一口气,道:“有道是:是祸躲不过。起初刚闹鬼之时,本镇几个富户先后尝试离开,怎料中途遇见冤鬼阻拦,割发示警,虽不曾伤及性命,却留血书,道:‘应报不报,时辰未到。逆天行事,劫数难逃。’从此再无人敢尝试逃跑。”
四下一阵沉默。梁文真来自二十一世纪,从小饱受无神论以及唯物主义观的影响,压根儿不信什么鬼神,认为不过是有人装鬼弄神,愚弄众人,其中隐情是甚么,不得而知。梁文真深知追本溯源,才能理清脉络,因道:“这谶语由何而来,可曾知晓?”
“有一日,河上拱桥桥头的句,话分两头。却说许苗茵别了惠恩师太,一路朝着东京的方向,独自前行。虽然有了拳脚功夫傍身,但毕竟是孤身女流,为方便行径,也是着了男装,化名梁英。
这一日,苗茵行到一个小镇。苗裔在镇子里一阵瞎逛,那一排排的房子,一行行的树,都是那么普通,却正因为这种普通,倒是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一路上,经过多少荒山野岭,过了多少风餐露宿的日子,又有多少时间在荒无人烟中默默行进。而今,终于又到了有人的地方,茕茕独立,孓然一身的寂寞之感总算消散,她竟然不觉红了眼眶。
只见一家三口,父母牵了小孩,从苗茵身前路过。苗茵不觉又想起家中年事已高的父母,以及风烛残年的祖父母,更想起那个自己日思夜想,总不能忘却的情郎。心中翻起酸涩的巨浪,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泪眼迷离中,苗茵却见人们奔跑着,往一处攒聚。苗茵赶忙擦了眼,快步跟了上去,想一探究竟发生何事。
行了一小段,转过一个路口,却见一座石桥,桥上聚了不少人,围了一团,不知在做些什么。
许苗茵快步走了上去,却见一个锦衣华丽的男子,拖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要带她走。女子死活不依,男子也不肯罢休,双方僵持着。
许苗茵冲上去,大喝一声,“住手!”那男子骇了一跳,定下神来,却是不屑道:“你是何人,居然敢管本少爷的事?你知不知道,我可是这镇上大户钱家少爷,别瞎了狗眼。”
许苗茵看了看那男子,虽比之周围的百姓,确是显得富贵了些,但在大户人家出身的许苗茵眼里,也与自家家丁相差无几,不禁笑了出来,道:“钱少爷,你堂堂大户人家之子,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呢?”
许苗茵这才仔细打量了那钱少爷,半截眉毛,浮肿的单眼皮,塌鼻梁,怕是到许家做家丁,也未必收他,再一想他那嚣张的气焰,十分轻蔑地淡笑了一笑。
“她可是我买下的。”钱少爷理直气壮,道,“你没看见那旁边写着吗?卖身救母,本少爷可是给了钱的,她现在是我的人,少爷我凭甚么不可带她走?”
苗茵一看,那女子旁边确实有一木牌,上书“卖身救母”。“这······”许苗茵正为难,那女子却指着地上一个铜钱道:“钱少爷只肯出一个铜板,喏,那便是他的钱,奴家可不曾收他的钱。”
苗茵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道:“给了钱是吧,我也给你钱!”说时从袖里掏出一锭银子,一手把住钱少爷领口,将他抓扯过来。
那钱少爷依旧抓了少女不放,少女拼命扳开他的手,终于挣脱。
只见苗茵将那少爷往前一拉,将银子塞入他领口,道:“我给了钱,现在你是我的,我要你下河洗个澡去吧!”
语毕,将那钱少爷推入河中,众人拍手叫好。苗茵却对围观道:“拜托众位,我只是对他小惩大诫,请大家务必救他性命。”
交代过众人,许苗茵带走了那女子,与她回家,医治好她母亲,因怕钱家报复,将二人带离小镇。
却说回头话,这梁文真出去查看,将看到怎样的情况,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