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不要走
“你们都下去把,本王一个人在这里等。”景逸又是一阵闷咳,从怀里掏出金边绸帕把嘴角樱红血丝一抹,然后死死攥在手里。双眸黯淡的朝着二楼窗户望去,朦胧灯光依旧,窗户还是紧闭着。
幕俏俏见景逸待主子如斯,直接冲到楼上在紧关的大门外磕头道:“主子,您还是下去见见辰王殿下把,他身子实在快不行了。”
淮阴紧跟在幕俏俏,也朝着门内作揖道:“主子,即使你不喜辰王殿下,也应该出去见上一面,他现在大雨中身子弱,倘若出的什么事情,整个云王府也担待不起。”
“不见,给我把他轰走!”云傲霜无法释然景逸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云傲霜被折磨了十多年而无动于衷,也无法释然他明明可以却没有救下小玉,这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他生性如此薄凉,比自己更加冷血无情。
即便自己偷盗数年,却没有真正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盗亦有道,即便盗也是劫富济贫。下手的对象是那些钱财来路不明高官富商。
门外见幕俏俏似想夺门而入,淮阴怕她做傻事引起主子反感直接把她给拉下去,来到大花园两人都没有打伞,直接被大雨淋透,朝着景逸跪下:“辰王殿下,请回吧。”
“霜儿还是不肯见我。”
幕俏俏双眸弥漫泪水,顺着雨水看不出,淮阴见幕俏俏如此神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郡主说了,她不见您,您请回把!”
“你们都下去把!”景逸的身影细弱,被雨声所掩盖着透出苍凉之意。
霜儿为什么会变得如斯?
落雁塔之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霜儿如此待他,他百思不解,今日不问个清楚,以后霜儿会更加远离他,昨天点滴历历在目,景逸看着大雨中朦胧光线心中又是一顿疼痛。脸色煞白身子微微颤抖着。他依旧死死撑住。
随着雨越下越大,云傲霜站在窗户边,看着下面幕俏俏和淮阴不知道何时已经退下,天地四煞也不见踪影,只留景逸打伞站在雨中,似乎连所撑的雨伞都摇摇欲坠。
终,闭上双眸朝着烛台一挥衣袖灵力吹拂下,烛光湮灭。
景逸看着所灭的一点星光,煞白脸色往后退了几步,手撑着雨伞差点倒了下去,硬是摇着牙撑住。
雨一直下,始终没有停止的迹象,云傲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淮阴幕俏俏就在她房间的门外跪着,不说话。夜难眠,反复辗转。
夜进入子时,云傲霜躺了几个时辰还是不能入寐。时不时的传来幕俏俏门外的轻泣和倾盆大雨砸到地面之声。
云傲霜掀开被子翻身站起,把窗户微微打开,雨夜里朝着楼下望去,景逸已经的伞不知何时掉落,那沁人的凉意透过窗户间隙传来,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冰冷。
突见,景逸站在楼下全身湿透,脊背坚挺着,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身侧像是在隐忍着。时不时的传来闷咳之声,他睁开眼看着楼上云傲霜的房间,依旧黑暗。
空洞眼眸,苍白面容,全身湿透无损他第一公子之名,依旧如松竹般挺立在后花园,四周黑暗只有这一点淡淡华光。
突地,见他咳出一阵血水来朝着后面倒下,云傲霜心提到嗓子眼朝着地上喊去:“景逸……”
景逸就这么一直站着,站着,心如荒岛。他不知道霜儿为何会如此巨变。
然,更多是害怕,害怕云傲霜突然从此远离了他,她的身份怕是龙天赐和陈皓轩都不会放过。可他不能失去她,不能也不可以,不知不觉中她在他的心里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或许比他还要重要,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知道,只是觉得冥冥之中上天已经注定一样。
可惜,霜儿不待见他,霜儿变了。变得不在依赖他,不在理他。
他的心好痛好痛,连呼吸都觉得压抑,邪毒所带来的疼痛都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可是当他倒下的那一刻,似乎听到了霜儿的声音,霜儿唤他景逸,霜儿终于肯见他了?
倒下那一刻,景逸的嘴角似带着一抹微笑,不会轻功的云傲霜就这么从二楼跳下来试图想接住他,练了一炷香的灵力,她的速度始终没有天地四煞快,就在快落地的霎那,玄天和冥地接住了景逸。
云傲霜就这么站在那里,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苍白透明的景逸内心大骇。多年夜幕下游走的她,见过了太多生死。景逸的状态身体似乎已经濒临死亡边缘。
煞影朝着云傲霜跪道:“求郡主让主子进院子把,如果您把他赶走,他明日便会在一次过来,后天……后天便是百花盛宴了,主子这个状态怕是……”
天地四煞全身湿透,雨水从身上流到地下朝着云傲霜下跪,幕俏俏和淮阴也从楼下赶到,朝着云傲霜跪道:“求主子收留辰王殿下。”
“抬……抬上去把!”云傲霜艰难决定。
几人把昏迷的景逸抬到云傲霜的房间,帮他换上干净的衣物躺在她的床上。然后全部隐匿消失不见,就连幕俏俏虽走之前依依不舍的看了景逸两眼,但最后咬咬牙说告退,被淮阴拉着退下歇着了。
云傲霜把烛火光线调大。景逸脸色没有一点血丝,眉心的花钿妖娆不在,手轻轻覆上他的额头,冰凉剔透。帮他拢了拢被子,当下陷入了纠结之中。
她待他还能如初吗?知道了这么多事情的情况下。
昏迷中他一会冷一会儿热,相当难受,嘴中一遍遍叫着云傲霜的名字。
“霜儿,不要不理景逸。”
“霜儿……不要走。”
“霜儿……”
陷入沉思的云傲霜运行丹田内的灵力,朝着景逸额头注入绵绵微薄的灵力,皱眉说着糊话的景逸有了片刻宁静,进入梦乡沉睡过去。
而云傲霜心力憔悴,本想走出去,但走了几步便发现自己的裙角被景逸死死的拽着,挣不脱掰不开,凝眉冷望着一片裙角,想用利刃割断。利刃拿在手心最后却没有下得了手。
有些懊恼自己硬不下心肠,狠不下心。景逸不知觉在自己心中有一席之地?
…………
【朝辞白帝彩云间,某人码字瞌睡边。看书不藏一瞬间,把它变成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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