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疯了
曾经深爱过却毁了她人生的男人要结婚了,她还要去参加他的婚礼,谁能告诉她,她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从容自若的去面对并且不显出一丝的恼恨和狼狈。
若是放在几天之前,或许她还能让夜明宸为她争得几分高傲,但是现在……
头像要炸开一样的疼,晕晕乎乎的,骆雨裳起床洗了一把脸,刚回到卧室,电话便响了起来。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心里有一丝失落,随即暗骂自己,到了这种时候竟还对那个人抱着不该有的期待。
有气无力的接起电话,
“小曼。”
“姐,你总算接电话了,这两天你办公室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好些人在找你。”
“再有人打电话你就直接告诉他,骆雨裳已死,有事烧纸。”
“……,姐,你怎么了,听声音好像不对啊,你是不是病了?”
“我没事,以后我不会去那里上班了,你自己在那好好干吧!”
“为什么呀?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
“……”
骆雨裳本来不想告诉她,想自己静一静,但是明天,她需要有一个人陪她一起去参加她心中那个灰色的婚礼。
于是哑着声音道:
“我在xx小区,你过来时,给我买点感冒药。”
小曼看到骆雨裳的那一刻,吓了一跳,
“姐,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啦?还有,”
小曼环视了一下房间的环境,
“你怎么住这儿来了,你不是一直住在总裁的大房子里吗,你们吵架了?”
骆雨裳脸色苍白,干裂的嘴唇一笑便渗出了血丝,
“我们离婚了,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求他了。”
小曼板起脸,将药和水递给她,
“都病的半死了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们到底怎么了?”
骆雨裳皱眉将药吃了下去,摇头,
“你就先别问这个了,眼下有一件要紧的事需要你帮忙。”
小曼看着她,
“你说。”
骆雨裳喘了口气,几天没吃东西了,刚刚又吃了药,胃里有些绞痛,十几秒后,才开口,
“明天我要去参加一个婚礼,我现在身体不舒服,你帮我去买件衣服。”
小曼疑惑,
“到底是谁结婚啊,你都病成这样了,要不就别去了,改天补个红包算了。”
骆雨裳摇头,
“明天是陈泽明和何紫莹结婚,喜帖已经给我了,所以必须得去,否则好像我躲起来不敢面对似的。”
小曼瞪大双眼,骂道:“那个混蛋竟然还有脸给你请柬,他到底还要不要脸,还嫌伤的你不够吗?”
小曼双手叉腰,在狭窄的房间里转了两圈,
“好,明天我陪你去,我要看看那个王八蛋到底有多倒霉。”
第二天,骆雨裳和小曼准时来到了婚礼现场。
骆雨裳一袭竹水青色坠地长裙,乌黑长发只在后脑简单的挽了个鬓,然后用一只竹青色的玉制发钗别住,三颗竹青色的玉珠摇曳在耳后,颈间挂着一串水色和田玉项链,呈现出一种古典端庄的美。
因为发烧的缘故,她的脸色微红,被薄薄的粉底遮盖,反倒显得皮肤像婴儿般粉嫩细腻。
当她姿态高雅从容的将红包递给何紫莹时,骆雨裳看到了何紫莹眼里的嫉妒与失望,还有陈泽明眼里的难以言喻的神情。
她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但依然微笑着,因为,这就是她想看到的,无论何时,她都有她的骄傲,任谁都打不垮她。
也许是因为今天是她何紫莹大喜日子,竟破天荒的对骆雨裳客气了几句,
“骆小姐能来,真是太好了,怎么没跟明宸一起呢?”
骆雨裳淡淡一笑,
“我今天来是代表我自己,无需与他人结伴。”
何紫莹掩饰住眼中阴冷的笑意,
“婚礼即将开始,骆小姐请随意,还希望骆小姐亲眼看完我和泽明的精彩婚礼过程再离开。”
骆雨裳淡然点头,
“那是自然。”
看着何紫莹亲热的挽着陈泽明离开,小曼气愤的骂道:“她也欺人太甚了,姐,你为什么对要这样为难自己。”
骆雨裳嘴角蔓延一丝苦涩的笑,
“为了尊严。”
婚礼进行曲肃然奏起,何父将何紫莹的手交到了陈泽明的手里,骆雨裳看着台上正在热烈亲吻的两个人,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轻声道:“我们该离开了。”
小曼愤愤然的握紧拳头,说道:
“一对狗男女。”
然后跟骆雨裳同时转身。
可是她们刚刚走出两步,台上便传来了何紫莹的声音,
“骆小姐,先别急着走,后面还有精彩节目呢!”
她回头,一束灯光忽然笼罩在骆雨裳的头顶,晃得她一阵眩晕,身体微晃了一下,小曼急忙将她扶住,所有人都朝她这边看来。
“今天我要给大家隆重的介绍一个人,骆雨裳小姐。”何紫莹手拿话筒站在台上阴险的笑看着她,
“大家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骆雨裳僵在原地,何紫莹的话就像一颗震天雷在她的耳边炸响,当即脸色一片煞白,身体遥遥欲坠。
“她的身份就是……”
“她的身份就是我夜氏集团总裁夜明宸的妻子。”
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拢进温暖的怀中,夜明宸清悦高亢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婚礼现场。
何紫莹拿着话筒被噎在了台上,她显然也没有想到夜明宸会突然出现,她恼怒的将话筒扔在了台上,音质极好的音箱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本来已经十分虚弱的骆雨裳又经过了刚才过度的紧张,终于身体一歪,软在了夜明宸的怀里。
夜明宸触碰到她滚烫的肌肤,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出了礼堂。
小曼一路小跑的跟在夜明宸的身后,
“夜总裁,多亏你及时出现,要不何紫莹那个死女人还不知要怎么整我姐呢!”
夜明宸未停脚步,语气略带责备,
“你是雨裳最好的朋友,她烧的这么厉害你不送她去医院,竟还陪她到这里胡闹。”
小曼委屈,瘪嘴道:“夜总裁你可冤枉我了,我劝她来着,可是她的脾气你也知道,她决定的事情,别人根本阻止不了。”
走到车子跟前,小曼急忙打开车门,夜明宸小心的将骆雨裳放进车里,回头看着小曼,
“她这样病了多久了?”
小曼摇头,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昨天看见她,她就这样了。”
夜明宸眸色阴郁,难道她从B市回来一直病到了现在,这女人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