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这章程是有,召集大伙,也是集思广益,多多参详。”孙伯长沉声道:“南莽多乱,根本原因是散修甚多,为修道宝材而互相争执,这话想必大伙也都认同,贫道就不再赘述。咱们修道,无非是求长生二字,争执耗损,于此何益?”
“再来北莽威胁在侧,我等若不改变,必生祸端。”孙伯长忧心忡忡,道:“今日我有意,歃血为盟,协力同舟,和衷共济。”
老道欣喜万分,“此举大善,正要锸血为盟。”
孙伯长早有安排,于是乎,在场半数以上的人应从。
事情顺利,孙伯长脸庞通红,加紧道:“今日此地,我孙伯长对天立誓,以此残躯,捍卫众位道途安平,赴汤蹈火,百死不悔,誓与南莽共存亡。”
语出惊人,声动八方,诸人听得热血沸腾,有人忍不住跟着立誓,齐声呼喝,叫声震天掀海,气势如虹。
有些别有异心,亦或放不下仇恨的,在此大势卷裹下,也不得不服从,跟着大喊。
还有一小嘬人,是跟着宣真府来的,支秉谦不表态,他们也不发话。
孙伯长笑道:“支道友,贵府可愿为南莽安平出力?”
在此氛围下,敢反对的,真还要些胆子,索性支秉谦也不反对这事,“道友此议甚好,我府是否入盟暂不来提,只问这盟主之位,道友属意何人?”
南帆渡开口道:“依我之见,孙道友就极为适合。”
支秉谦眉头一拧,“南道友非是我莽山人士,怎敢擅言?”
南帆渡淡声道:“凤山府为我派下府,如何?”
支秉谦又道:“盟主之位,至关重大,还得细细商榷。”
“在场之人,没有人比孙道友更为适合。”南帆渡一指脚下平烽台,“此台是弈象宗祖师孙安图所立,莽山地界皆为弈象宗旧址,而孙道友,正是弈象宗宗主孙氏一脉的嫡系后人,由孙道友担当盟主,接管先人遗地,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语惊四座,群修皆动,支秉谦心头一震,压下惊意,冷冷道:“口说无凭。”
“有我弈象孙氏宗谱为证。”孙伯长取出宗谱,“道友有疑,尽可一观。”
支秉谦接过宗谱翻阅着,发现纸质古老,少说也有万载历史,笔墨间,尽显古风,这是件古物,翻到最后一页时,孙伯长的名字格外刺目,他猛一合上,冷笑,“这是伪造之物。”
南帆渡跨步上前,直视支秉谦,“伪在何处?”
随着南帆渡的靠近,支秉谦脊背一寒,只觉恐怖,要说何处作伪,他也说不上来,只得闷闷不言。
南帆渡呵斥道:“仅凭臆断,擅自断言,可笑。”斥罢之后,目扫群修,温文尔雅疏懒的脸庞,叫人无法正视,“谁赞成?”
群修相顾无言,宗谱且不说,这会儿都看出来了,有南帆渡为孙伯长站台,又有凤山府依附者帮助造势,今天这局面,孙伯长的盟主位子坐定了。
八旬老道首先喊道:“我……”
“我反对。”在老道开口之前,宣真府的位置上,有声荡开,在这静谧无比的台上,犹如山岳坠湖,掀起万丈波涛,纷纷侧目震惊,不知何人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