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来办,公允至极。”
锄药嘿嘿两声,“那是,好处都你们世家占了,自然说是公允,若打被打发到这,碍了修行的是王师兄族人,师兄可还认为公允?”
王朝棕目视锄药,眼有精芒,“锄师弟,你这话过分了。”
锄药淡淡道:“是谁先过分的?“
王朝棕不见生气,只是一叹,“谢师叔的事情,与我王氏无关,师弟把气发到我身上,又有何用?”
锄药哼了声,并不说话。
王朝棕徐徐道:“锄师弟,看你年轻,为兄托大,帮你斧正一下心态。”
锄药哦了声,掏了掏耳朵,“师兄有何妙论,师弟我在此恭听了。”
锄药态度随意,王朝棕看在眼里,眉宇微皱,他是世家子弟,族中规矩森严,最是注重上下尊卑,不过眼下也不好发作,“你我皆是门中弟子,当知本门有规矩法统,这规矩不是针对某个人,谢师叔被派到这里,自是犯了规矩,有惩处是应当的。你身为谢师叔弟子,理当谨记教训,莫附前车,而今你心怀怨气,于事何补?为兄提点你一句,做人要正,心不正,一切休矣。”
锄药诧异道:“这就完了?”
王朝棕这下真被气到了,哼了声,“言尽于此,师弟莫要自误。”
锄药打了个哈欠,懒得理会。
王朝棕心知锄药一事,心怀不满,也不想再多说,只暗自打定主意,锄药这幅模样,不是正路,事后寻机做敲打之举,免得再出一个谢淳,坏了规矩,贻笑大方。
想罢,看向文笑缘,“你可是宁师弟徒儿。”天波雨涧人不多,方才三言两句,他就大致晓得文笑缘身份。
文笑缘不敢学锄药,恭敬一礼,“师叔法眼无差。”
王朝棕微感满意,“宁师弟眼下,身在何处?”
“回师叔话。”文笑缘道:“师尊正在涧中,只是已闭关数月,恐不能与师叔相见。”
王朝棕心思一动,他未曾见过宁舟,只听过些许事迹,知晓宁舟资质不凡,就箓境成就而言,同辈之中,可与之比较者,也是不多。
暗思宁舟此次闭关,应是破境,他心忖,“宁师弟这般快速破境,想也对道传有心思,他破境极快,看来是疏于斗法手段修炼,只如此,有功无术,参与道传盛会,怕是会败。想必会后,宁师弟的峥峥声名,旦夕而摧,水月镜像,全作一场虚幻。”
参与道传者,无不功底打磨扎实,道行神通一一完备,较寻常丹境水准更高。
依王朝棕看来,宁舟急于破境,根本来不及打磨完善,一旦参与,不问知败。
无量圣宗传承万余载,也不是没出过,自箓境起,短短二三十年内破入丹境,还可拿下道传的,可这样的人,无不是万中无一,远超同侪,岂是易出?
无论出自本心还是私心,王朝棕皆不认为,宁舟有此能为。
这些心思自是不可说出,他把袖一翻,掌中多了一只锦盒,“这是门中所赐外药,就由你转交给宁师弟吧!”
文笑缘郑重接过,连是称谢。
事毕后,王朝棕发书一封,去得外间,约莫数日后有回书来,他看过之后,眼目一闪,唤上落闲云,飞临宣真府。
双方礼罢之后,田贲道:“王道友飞书何意,贫道不甚明白,还请仔细解释。”
王朝棕笑道:“宁师弟即是贵府客卿长老,从此处算,贵府也与我派有渊源,贫道也不瞒你,我派有意助贵府一臂之力,在莽山得取所需。”
田贲与支秉谦对视一眼,前者带着探寻道:“其中详细,请道友说下。”
王朝棕声音一沉,“两家分莽。”
此音荡荡,在室内如浪摇曳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