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成了小舅妈
这次宋海浪跟叶阳打得头破血流,冯文博的话没说透,宋开山也听得出又是因为那个洪菱。
“儿子,那丫头不是省油的灯,你别被迷晕了头。”
宋海浪心虚,嚷嚷头疼。
宋开山慌了,儿子头上看着没破皮,谁知道有没有伤到内里?
顾小虎的前车之鉴在,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他不唠叨了,领着儿子去镇医院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事又给小腿上的伤口抹了药,父子俩一起坐到楼下长椅上。
“浪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情之前要过过脑子——”
“我怎么不过脑子?那个叶阳摆明了就是挑衅!”
宋海浪炸毛,指着腿上指甲大一滴滴伤口,“看看,叶大少用石头砸的。”
“人家挑衅,你生气,那你在电话里撂狠话,邹主任就不生气?”
宋开山瞪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儿子,身体长成大人了,心思还是小孩子。
最近还染上纨绔习气,身边纠集了一群夯货,满镇子横着走,牛逼哄哄,谁都不放在眼里。
“姓邹的狗眼看人低,把洪菱弄去收破烂,是他先不给我面子,让我下不来台好不好?”
“你不是说洪菱跟你没关系嘛,邹黎明让她站柜台还是去收破烂,也不关你的事,在供销社受欺负的小姑娘多了去,怎么没见你宋大少帮着出头?”
“她们又不是我帮忙进供销社的?”
“那你为啥帮她进供销社?”
“因为我睡了她,日得舒服,那个叶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整天围着洪菱的裙子转悠,我揍他两顿算轻的,走着瞧,这事还没完!”
宋海浪毫不脸红,说得理直气壮。
宋开山眯着眼叹气,儿大不由爷呀。
“浪子,你现在还在上学,虽然成绩不咋地,也要好好学习,谈恋爱这事先不着急……”
“谁恋爱了,我就看她长得骚,想跟她睡觉,睡够了拉倒。”
宋海浪的心里话嚷嚷出来,宋开山反而放心了,嘱咐儿子注意身体,别净想着床上那点的事,好好把高中念完,回家帮着做生意。
熊小北从胡兰花手里收回来的那幢楼,施工队已经进场,最迟明年开春就能面目一新。
这十八亩丘陵地派什么用场,一开始宋海浪想搞一个度假村,后来想想又放弃了。
盖度假村还是桐花村后山合适,依山傍水有温泉,山上植被灌木种类丰富。
赵昌八年前拿下的这块荒地,这几年渐渐被各种小厂矿包围,乌烟瘴气环境越来越恶劣,镇上的土豪日常用水都是喝桶装水。
宋海浪考虑再三,决定把这里打造成江淮最大的矿业俱乐部
前期资金、人脉都不够,只能从小做起,先把赵昌留下的那座楼加盖几层,装修成精品主题酒店,等有钱了再完善各种配套设施,入驻企业只限黄石周边矿业大小老板,实行会员制。
重生而来,宋海浪比谁都明白圈子的重要性。
孤军奋战只能一败涂地,黄石最优良的资产就是各种铜铁矿石,又毗邻黄淮煤业重镇枣城,接下来两年,黄石矿业会有一次大爆发。
前世宋家被暗算,连累他也远遁千里之外当兵,错过了这次发财的机会。
孙天河却在镇上入股黄石炼钢厂,开起了洗煤厂,日进斗金,抓住机会还买了三座小型富矿。
周末,宋海浪起了个大早,开着猎豹去月亮湾水库。
娘舅熊小北听了他的劝,没有急着更换发电设备,专心去跑水电站的各种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宋海浪知道后松了一口气,他这个娘舅够仗义,绝逼栽在魏大全那群鼠辈手里。
虽然立了秋,天气依然火热。
宋海浪穿一身米白色运动衫,转着方向盘,慢悠悠地往水库深处开。
这条五米宽的柏油路是娘舅自己掏腰包修的,除了出入山林方便,水库里养殖的鱼虾龟鳖也好往外运。
五百亩水面碧波粼粼,野鸟翩翩,周围河堤上载满各种树木。
最多的是垂柳,一簇一簇倒悬在水面上迎风飞舞。
岸边泊着十几艘敞篷船,还有一艘新买的快艇。
车子快到熊家宅子的时候,刚拐过弯,芦苇丛中钻出来一男一女。
男的裤链半敞,女的面色潮红,裙摆、长发上还沾了不少青草屑。
宋海浪坏心地按了几下喇叭,急促突然,吓得苏小棠一个激灵。
看清是谁的车以后,俏脸更红了,抱着熊小北的胳膊躲起来不吭声。
宋海浪笑得暧|昧,滑下车窗刚要说话,娘舅已经揪着他的脖子拖下车。
宋海浪一边踉跄着往前走,一边扭头去看苏小棠。
这朵海棠花被娘舅拱了这么久,清丽依旧,没有像大多数黄石土豪包|养的情|人那样染一身俗气。
宋海浪看得目不转睛,脖颈上突然挨了娘舅一巴掌。
“臭小子!看什么看,喊舅妈!”
宋海浪嬉皮笑脸:“小舅妈好!”
熊小北瞪了外甥一眼,“舅妈就舅妈,喊什么小舅妈!”
苏小棠开学去项城以后,两人的关系依旧没有淡下来。
每到周末熊小北忙得脱不开身,便打发手下人去淮海大学接人,周一早上再给送回去。
一个礼拜七天,三个晚上黏在一起睡还不过瘾,大清早地躲在芦苇丛里腻歪。
甥舅俩坐在别墅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宋海浪一边揪吃架上熟透的葡萄,一边陪娘舅闲聊。
先说赵昌留下的那座楼,虽然只盖到半拉,但是底子打得好,施工队现在接着往上盖,盖到十二三层没问题,资金也没问题。
盖好以后先装修成精品娱乐会所,投入运营很快就可以收回成本。
除了这个已经起名“凤凰台”的会所,大宋商城也在紧锣密鼓筹建中。
因为周围几家住户的宅基地还没买到手,宋家和熊家的资金也有些紧张,暂时都把精力放在开张就能赚钱的凤凰台会所上。
有苏小棠在,甥舅俩的话题渐渐转到顾家身上。
顾小虎傻了六年,求医问药钱花得流水淌,屁效果没有。
苏兆生上门喝了一杯毛尖茶,搬了两盘石磨,划了几道符,居然就让他枯木逢春!
除了不记得疯傻过的事,其它该记住的一件没落下。
活蹦乱跳满镇子溜达,看见认识的长辈熟人,张口就喊叔叔、大伯、大爷、大婶、大嫂……嘴甜如蜜,在谁跟前都讨喜。
顾老虎打算在下月初八办一场酬神会,除了请苏兆生开坛施法,还请了项城剧团的人来唱七天大戏。
宋海浪瞥了一眼院子里荡秋千的苏小棠。
顾大少不记得自己疯傻的事,可还记得他喜欢美女同桌的事。
以顾老虎的霸道护短,不可能不替儿子出头。
熊小北满脸不屑,“顾老虎前几天找我,给五十万让我把小棠转手给他,老子呸了他一脸,什么东西!”
宋海浪笑,慢说苏小棠现在是娘舅心尖上的宝,就算是玩腻了的草,也不可能随便拱手相让。
这事关键是苏小棠什么态度,她六年坚持去看傻了吧唧的同桌,又是朦胧初恋,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老舅,你跟苏校花,是想玩玩就算,还是真打算娶她给我当舅妈?”
熊小北抽着烟不吭声,他三十开外,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有钱身边也不缺漂亮女人,就是一直拖着不结婚。
熊家没有长辈,他唯一的姐姐就是宋海浪的妈也不在了,光棍一根整天在黄石镇上瞎混。
熊小北喜欢苏小棠,还没喜欢到娶她进门当媳妇,这俩月有她陪着,他身边的花花草草也没断过。
反正人还在念书,等毕业了他也玩腻了,给一笔嫁妆钱散伙了事。
朝霞漫天,粟小棠赤脚坐在秋千架上晃晃悠悠,白嫩嫩的脚趾俏皮地扭动,趾甲还用凤仙花染了色。
她看宋海浪老是揪架上的葡萄吃,说不卫生,起身洗了一盘水晶葡萄端过来,甜蜜蜜地剥开一粒塞到熊小北嘴里。
美人在怀,这头暴熊啥纠结都忘了,一直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当着外甥的面就搂着苏小棠黏糊。
宋海浪看得直撇嘴,反正事情谈得差不多了,他懒得再当电灯泡,开着猎豹走人。
烈日炎炎。
宋海浪想赶在吃中饭前返回桐花村,把猎豹车开得溜溜转。
快冲下水库河堤的时候,拐弯处猛然窜出一个人影,他刹车不及,“咚”一声撞上个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