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府的夜
“用了,但她好像确实不知道,不过……”暗卫稍一犹豫,下一刻就在冷离云满是怒气的一瞪下继续道:“王妃在前些日子,也就是从铁牢出来的第二天,曾向她说起一个叫喜儿的丫鬟,据这个叫小梅的丫鬟招供,她曾向王妃说出那个喜儿的去向!其余的一概不知!”
“哼,原来如此!”眸光流转间杀气更浓:“将那个叫小梅的丫鬟,乱棍打死!”
“是!”暗卫领命,顷刻就消失在了冷离云的面前。砰~!一声巨响,冷离云手下的紫檀木椅子应声裂开:“洛-凝!”
这一夜,冷王府中灯火通明,冷王府中所有的侍卫暗卫全部出动,明里暗里的开始全京城搜查洛凝的下落。侍卫们个个是一脸的严肃,百姓是一个个诚惶诚恐,都不知道这大半夜的是发生了什么事。
有胆大的问了一句:“官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侍卫答曰:“有贼深夜潜入冷王府中偷盗,打死守夜士兵后逃出王府!冷王大怒,下令搜查刺客!”
胆大者再问:“和人如此大胆?”
侍卫答:“飞天大盗叶一笑!”
侍卫离开,众人议论:
“这叶一笑还真是大胆,偷东西偷到冷王府去了!”
“谁叫冷王府中宝贝最多!”
众人了然,纷纷散去。这一夜,全京城兵罗密布,全程封锁,搜查传说中的‘飞天大盗’。
直到第二天清晨,侍卫才纷纷撤去,但各个城门仍旧是盘查严密。冷离云一夜未睡,甚至连朝服都没有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这么紧张,一个女人而已,还是一个自己不愿娶进门的女人,可是在听到她失踪的时候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怒气,难道……不会的,冷离云立刻摒弃这样的想法,自己爱的明明是洛柔,是这个女人逃狂妄了,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而他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
“报!”侍卫队长黑着眼圈,满眼的血丝密布:“启禀王爷,属下搜查一夜,未见王妃影踪,属下愚见,王妃怕是已经出了京城!”可怜这队长,官不大,但这种‘出头露面’炮灰的活却总是落到他的头上,此时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后背冷汗湿透,生怕自家主子怒火中烧,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当木头给劈了。
“下去吧!”冷离云冷冷的回道:“本王要出去一段时间,这期间你们要密切注意一切和王妃有关的事情。”
“属下遵命!”侍卫长忙躬身退下,心道祖宗有灵,祖宗保佑!
“影!”冷离云凭空唤了一声,一个身影便出现在了冷离云面前,一身黑衣,连脸上都是用黑布包着:“王爷有何吩咐!”听声音是昨晚的那人。
“有线索了嘛?”
“没有!”
“其他人留下继续找!你随我出去走走!”冷离云淡淡的吩咐,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霸道。
“属下遵命!”
“准备一下,即刻启程!”
一盏茶的功夫后,冷离云一身便衣出了王府向周边的城镇--关和,赶去。身后仅跟着一个身穿灰衫的中年男子,便是那暗卫首领---影。
“嗯--唉---”伸了个懒腰,洛凝从床上坐起身来,休息了一晚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侧首,率先看了下左臂的伤口,伤口已经愈合结痂。试探性的弯曲了两下,隐隐有疼痛感传来,但并不强烈,若不是洛凝弯曲的幅度过大,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看样子不出三天便能痊愈了。
“小弟醒了!”抬头,却见钥月正浅笑盈盈的望着洛凝。此时的洛凝脸上睡意还未消去,有些朦胧,有些慵懒,眼睑微潋间有种说不出的柔情风姿。
“早啊!”洛凝心情甚好:“没想到你的狗皮膏药还挺管用的!”
钥月只觉得脸上划下三条黑线:宫廷的御用金疮药却被他说成是狗皮膏药!钥月有些无奈的笑笑:“昨晚睡的怎样?”
“恩,托你的福,很好!”转而戏谑道:“你呢!”
“恩,还好!”钥月硬着头皮吐出“还好”两字,两根长凳拼起来的床,能睡好才叫怪了。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小弟一个人睡习惯了,倒是委屈大哥了!”洛凝贼贼的笑笑,心中自是了然。但没办法,谁叫着屋里只有一张床呢。虽说她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但毕竟是女儿身,和一个男子同床共枕总是不好。
于是便找了个理由:一个人睡习惯了,不认床,但是认人!这是什么破借口,但偏偏钥月却信了,还自告奋勇的把床让给洛凝,自己拉了两根长凳拼了个床,洛凝本就不是矫情的人,自然大大方方的睡在了床上。可怜钥月一晚上辗转难眠,到现在全身骨头还在酸痛着。
两人各自笑笑,起床整了整衣服,便出了房门。那对老夫妻早便起床准备好了早餐,见两人起床,那老妇人忙不迭的上前招呼道:“两位公子,昨晚睡的可好,山野粗人也做不得什么好吃的,两位公子将就着吃些吧!”说着,使了个眼色给自家老伴,老头会意,忙端着做好的白面馒头和一小蝶咸菜走了过来。
“多谢了,不过我们兄弟二人还有些事要办,怕耽误了,就先不吃了!”洛凝冲着钥月挑了挑眉毛,钥月会意,附和道:“多谢老人家美意,只是出来一夜,怕是家人着急,就不吃了!”话音刚落,洛凝一拍钥月的肩膀,自己便率先走了出去。倒不是她不饿,只是这一晚上的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的,身上实在难受的紧,便想去附近的镇上买些换洗衣物。
“公子等等!”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那老妇人的声音:“公子稍等,老身有事相求!”闻言,两人皆是一愣,洛凝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钥月,却见钥月也是一脸的不知所谓。却见那对老夫妻推推搡搡的来到两人面前,脸上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