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
潇易寒静静的听着周子墨的诉说,似乎被也被他话语中传出忧伤所打动,“那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我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尽管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但这一切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我立即赶回族中,努力打理起族中的事物,因为在周家,像我这种身份,若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婚姻大事都不是自己所能够做主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于此同时我在私底下派出人手,千方百计的探寻那女子的身世,可惜两年过去了,我虽然在族内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但我派出的人几乎把天玄城挖了个底朝天,还是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周子墨眼中的寒芒一闪而逝,“我从没放弃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直到半年之前,我听到一条消息,一条有关天玄宗的消息。”
潇易寒此时也好奇起来,“什么消息?”
“天玄宗和震天宫起了摩擦。起因是因为一桩联姻之事,这桩本是由天玄宗阵门大长老的女儿步涟和震天宫少宫主郝行的婚事。这件婚事早就在三年之前便已经定下,不知为何却是一拖再拖,不料就在这几日有消息传出说步涟并非完璧之身。震天宫得知之后震怒,当即要求天玄宗验明正身并且给出一个交代。一向做事光明磊落的天玄门这次却如同心虚一般,自知理亏,没有给出回应,震天宫觉得被戏耍了,单方面取消了婚事,两派也渐渐陷入冷战,随后震天宫有提出要求,想要迎娶越国十大年轻高手之一的阵门夏心兰,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难道说那步涟就是你当年在街上遇见之人?”
周子墨点点头,“不错,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几乎在瞬间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夜与我缠绵之人必是步涟无疑。随之我派人去寻来步涟的肖像画也证明了那一点。”
“所以这次你大费周折的来天玄宗就是为了见她一面?”
周子墨闭上双眼,紧紧握住双拳,指甲掐入皮肤,几乎渗出血来“潇大哥,你有所不知,根据传来的情报,步涟依旧不肯认错,已经被关在缙云湖之下面壁长达两年之久了。”
周子墨勉强控制着自己不停发抖的身体,“所以这次来天玄宗,是为了要带她走。”
两人沉默不语。
不知为何,潇易寒似乎很能体会到周子墨的心情,就像沐语被关在掩月宗一样,自己又何尝不是向子墨一样不顾一切?难怪当时在天水阁就发现周子墨神色有异,起初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考核的事情,原来另有隐情。
半晌,潇易寒开口问道:“此事困难重重,想要在号称正道的我天玄宗,深夜至此,究竟所为何事?”
“师父叫我带给前辈一句话。”
“什么话?”
“断臂之仇,前辈可还记得?”
“断臂之仇我自然不会轻易忘记,不过他又有何资格替我说报仇这两个字?”一股冲天的剑气从男子身上辐射而出,四周插在地上的宝剑剑身颤动不止,发出轻鸣之声。
男子目光犹如如一柄出鞘的宝剑,直指李锐。
李锐不闪不必的迎上独臂男子的目光,眼中流露出澎湃的战意,虽然此时李锐知道自己还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但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也能站在与他同样的高度:“朱雀之眼,这四个字够不够?”
“朱雀之眼?你们找到了朱雀之眼?”男子平静的话音中第一次出现了略微的波动。
“正是!此次奉家师之命前来向前辈讨要一颗太上造化丹,家师承诺,将来必定帮前辈完成心愿。”
男子闻言收回如剑般的目光,喃喃道:“看来宋天收了个好徒弟。”转而向李锐道:“不过太上造化丹的事情我做不了主,要靠你自己去争取。”
李锐低头抱拳道:“此事家师已经与我说过,前辈只需给我一个机会便是。”
剑气散去,剑室内的宝剑逐渐平息,独臂男子轻轻闭上双眼,“明日起你便是我剑门首席大弟子,无论此事结果如何,你们掩月宗都欠我一个人情。”
“多谢前辈成全,弟子在天玄宗内化名李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