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猴子
刚出了珍古轩的门,我怕大胖又搞了什么不靠谱的事情,便急着拨通了大胖的电话。
“喂,大胖你们在哪了啊?”
“谁他妈吵的啊,我靠,又死了,哎,肺都气炸了。”
才子窝在我耳边听的清楚,笑着说:“你就别玩那垃圾游戏了,坑了别人,别人又不高兴骂你一顿,落的心里不舒坦。”
“行了,行了,这话一说来我就知道是才子,你就会笑话我,真不够哥们,我们在香香网吧呢,你们来吧。”大胖叹了一声。
挂了电话,我们就朝香香去了,刚走进门就看到大胖更老爷似的,坐在那里骂书虫。
“你看,又他妈输了,都怪你这呆比,草,再也不更你一起组队了。”
“走吧,我们的胖哥,有什么好玩的。”我劝大胖道。
“哎,走走走,真******烦死了,再也不玩了,都能气炸了肺。”大胖一脸烦躁,抱怨。
我看了眼电脑屏幕,天也不早了,出了网吧,便直接叫了出租车回校了。
到了宿舍都五点多了,大胖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的说:“我说,云飞啊,你跟才子刚才去卖那镯子了吗?卖了多少啊?”
才子淡淡的说:“也就几万块,”
“啥几万?我靠,那咱们不发了啊。。。”大胖惊讶万分。
“谁跟你咱啊,要发也是我跟才子的事儿”我故意气大胖“这点钱算个什么,平常心。”
“你妹子真不够哥们,这么多钱也不跟哥几个分一分”。大胖显得很失落。
“呵呵,没钱找哥哥要。大钱没有,小钱不断。”才子很淡定的说。
我看了看大胖,继续道:“晚上咱们天豪大酒店走着。”
大胖一听到吃,什么事情都没了,忙说:“这是个好主意,哈哈。”
我们几个收拾了一下,洗个澡就打车去天豪了。
到了天豪,我指了指附近的商店,便让大胖跟书虫去买烟了。
而我跟才子就进去订了桌饭,刚预定好,电话铃突然响了。
语气很急切:“喂,酱油啊,我们他妈碰上小偷了,妈的偷老子的烟,幸好我机灵,要不就让这小子跑了。你们抓紧过来!”
话音刚落,我没多想就跟才子就冲了出去。
不一会就跑到商店门旁了,大胖恶狠狠的抓着那人的衣领,我看了眼那人,跟我们年龄差不多大,不过他手臂奇长,个子也不怎么高蓬头垢面的,加上凌乱的头发,雷公嘴。眼镜不大,鼻梁很低,活像个长臂猿。
我说:“这位小哥,你干嘛偷我兄弟的烟啊?”
那家伙直接来了句:“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偷的?,那包烟是老子捡的!”
“我考,**嘴真挺硬啊,******找揍是吧?小爷我他妈刚买的一包中华才刚点上一根,你看看着包烟还是不是剩十九根?还他妈说不是你偷的,我靠!”大胖这边摩拳擦掌准备要弄那人,
“考,当他妈老子吓大的,那包烟是就算我拿的,又能怎么着?人多欺负我人少?,大不了他妈进派出所。”那人头一摆,还显得很有血性。
才子弯了弯腰拿起来地上的烟头放到他眼前晃了一下,说:“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逼不得已吧,不就一包烟嘛,犯不着。大胖把那包中华拿给他。”
“可是……”大胖犹犹豫豫,
“什么可是,我说的,给这小哥点着,既然能碰上就是缘分,结下个梁子,不如多交个朋友,我看你肯定没吃饭吧,要不咱们去吃个饭边吃边聊?”才子话一说完,那人便满脸惊讶的看着说出此话的才子。
才子不愧是见过大世面,为人做事我真心拜服。
那人看了眼才子,又瞧了瞧我们,然后指了指才子说:“这哥们够义气,我偷你们的烟,竟然还能这样对待我,我猴子佩服!如果在推脱就太不上道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大胖心里很不痛快,一脸不屑,低声抱怨道:“切,我考”
我们到了包厢,菜也上齐了。边吃边聊,听大胖说,原来刚才他在报亭买了包中华,拆开后,拿着打火机点着了,之后一没注意就落在报亭的小窗台上了。猴子接着又说,本来也没想拿那烟,不过是刚好走到报亭看到一包摊开的中华放在窗台上,就来了个顺手牵羊了。嗨,要怪也怪大胖太马虎。
猴子喝了一杯酒,开始一番自我介绍,我们知道他本名叫潘海森,外号猴子,是个佛爷,就是小偷。
但是猴子人并不坏,从小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社会上跟一些狐朋狗友学会了偷盗,还拜了个师傅。
几年来开锁技术那是不用说的了,炉火纯青一般。
鞋子里走到哪里都会别着一根回形针,猴子说:“实在惭愧,连包烟钱都没有,哎……”说完一阵叹息起来。
“呵呵,猴子兄弟以后没钱就找我要。”才子扔给猴子一根烟说道。
“这哪能行啊。我靠。”大胖还在为刚才是事情不痛快,板着个脸,闷闷不乐的。
我看了眼大胖给他使了个眼色,让大胖跟猴子干一个,大胖很不情愿,但还是会意了:“猴子啊,你别跟他客气了,来喝酒喝酒。”猴子看到大胖举起杯子,这时站了起来,高举酒杯,郑重其事的说:”徐子成兄弟,刚才的事情我猴子对不住,咱都是大老爷们,话不多说,都在酒里了,我先干了!”说完猴子俩手一举直接闷了。
大胖也不是那种不上道的人,看到猴子这么有诚意,也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包厢里笑声不断。
酒过三旬猴子话渐渐多了起来,谈到:“,兄弟们,你们可能不知道,在古代,佛爷这行等级很严格,是用铃来评断的。”
“就是把铃铛挂在人的身上然后让考级的人去扒身上的钱财,但是前提是取些钱财的时候铃铛不能响,铃铛挂的越多那么技术就越高,我们的师父是二十四铃,也就是我们这行最高段位了。不过最后还是踩上雷子了。我学艺不精,严格来说也最多就八铃,呵呵,最近手头上太紧了,没办法,都饿俩三天了,自从师傅才上雷子,我们几个也就树倒猢狲散了。”我们都细心的听猴子说他的遭遇。
“还好我小时候在孤儿所碰见位老先生,是个算命的。从小对我就很好,经常给我买糖什么的,这段时间也照顾我不少。”猴子显得语重心长。
大胖又开了一瓶啤酒,给猴子满上了,猴子用手挡了下杯壁,说道:“我是真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他老人家了,所以就出来看看有没有生意,不过一连几天了,都没找到能下手的。烟也没有了,哎……”
我给猴子递了根烟,猴子点上了轻吸了一口,接着说:“我猴子今天能碰到在坐的各位兄弟算是我的福分,也是兄弟几个有缘,来哥几个,我猴子敬你们一杯!。”
我们也把酒满上,然后全都一饮而尽。边吃边聊。
才子拿出钱包:“猴子兄弟,我这还有几百块钱,你先收着,没钱用的话,就给我电话。”
猴子一看,哪能拿这钱,急忙说:“兄弟,我猴子出来混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义字,你们能对我猴子这样,我真的是感激不尽,怎么还能收你的钱,要是传出去,你说我猴子怎么混啊?”
“猴子兄弟,你要是把我们哥几个真当兄弟的话就把这钱拿着。”才子听了猴子一说,脸色骤变,显得很不高兴。
猴子看了看才子,脸色有些凝重,叹了口气,也就顺了才子。
大胖嬉皮笑脸:“哈哈,这才是好兄弟嘛,哈哈,不打不相识,这兄弟,我徐子成交了。”
猴子又站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徐子成兄弟,云飞兄弟,才子兄弟,还有孙涛兄弟,以后有什么能用的着我猴子的地方,你们尽管开口,上刀山下火海,猴子我也再所不辞!”
才子笑着把猴子按在板凳上,说:”猴子兄弟,没那么严重了,以后有事情电话联系,天也不早了,我们几个该回去了。来杯中酒都满上。”
酒喝罢,我们又聊了会,然后晃晃悠悠的出了天豪酒店,我跟才子叫车把猴子送走,之后我们几个也就上了出租车。
大胖跟才子喝的有点多一上车就睡了。我打开车窗,一路暖风轻抚,清澈的月光撒在脸上,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惬意与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