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根源
古代的天气没有什么暖冬,都是寒冬,顾子杰而耳边传来王宁的解释,不禁让他有些讶异,又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是会错了意,自己问的是兽妖是怎么出生的,而他的回答却是怎么来的这里的,不过对于北疆,顾子杰还真是想不到会有这么些个种类,可一路向北不是俄罗斯么?
且不说俄罗斯是怎么没的,再说起兽妖是怎么来的,他看着天,笑道:“兽人果是不通人性,杂乱无章的吗。不过这些兽人是于世就有的,还是通过什么古怪之法变异出来的?”
王宁闻言这才知道方才没有听明白大人的话,心中暗呼一声惭愧,又道:“这个,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兽人的存在也的确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迄今为止也没有人胆敢深入北疆探秘,不过在属下幼年之时,家父曾与一位修为高深的道士交厚,哪位道士羽化之前曾将一部手稿留在舍下,我小时候看过,里面大多是那位道士的游历见闻,看了之后,我也长了不少见识。”
说到这里,他明显顿了一下,而旁边的张运达也似乎冷笑一声,王宁这样说也难免会让他不舒服,两人同时胥吏,一个是文,一个是武,王宁这般一说,似乎还有文人不知道的事情,明显有些炫耀的意思。
当然,顾子杰并没有在意,他们读再多的书,也不会有这位大学教授读的书多,只是对于这个世界,顾子杰简直就是一个楞头青,什么也不知道。
“那位道士在书中,对于天下罕见之事颇有见闻,其中也写到关于北疆兽妖的记载,说是这些兽妖并非是变异而来,而是天地自然,造化玄奇,自亘古而存在,后面还说,当初他与数位师兄周游天下,打算以广见闻之时,置身在北疆就想捕获兽妖,那位道士虽然厉害,却与数十位师兄联手,但即使如此大费周折,那只兽妖依旧还是伤了三个人才将它捉住。”
王宁边想边说,顾子杰听了也直点头,而他心中也一直若有所思,兽人若是自亘古就有,而时至今日一连数个朝代,怎么就没有那个皇帝老子发兵将其斩草除根,难道北疆之地真的如此凶险难测么?
“兽妖猖獗,自北一直南下而来,数量应该不至于太多吧?”顾子杰说着回头看向王宁,只见王宁顿了顿,继而连连摇头。
“也不见得,狼人的数目向来占优,七国征战时,据说狼人攻伐这里数目高达十万之众,一时震惊天下,而后七国联合才灭除了狼灾,只可惜当时各个国土的君王都有心思,谁也不愿意,还要拿着抚恤金寻找死者亲属,总之都是此类……
看着桌子上好几本厚厚的书本,他很想马上投入工作,可是就象一个外行人乍对着堆得一人多高的烂鱼网,千头万绪,根本不知从何处下手。
就算看的懂,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啊,另外,县太爷让自己下命令么?
虽然都是一些关于士兵的事情,只怕也并不容易做,人家儿子死了,难道你去安慰两句,给些银钱就能了事的么,若碰见好说话的还好,若是碰见蛮横的只怕也少不了一顿臭骂,人家儿子已经死了,你总不能再将人家打一顿吧?
不过县太爷不给顾子杰实权,他也不用为此发愁,只是他感觉一个男子无所事事,整天被一个小姑娘养活着忒也无耻,而现在接下的这个冒充巡检史活儿虽然只是配合,可也没个期限,说是半月一月不等,到时候贼人不来,他又能怎么办?
他没办法,不过他心里已有计较,过了年之后无论如何也得脱离,说清楚,总不能一直冒充下去。
另外,明年又是大考,想到这里,顾子杰不由得又想起了李莲儿那一双哀怨的眼神。
大考是逃不了了,只是考上考不上,顾子杰真的没有一丝把握。
“相公安心读书就是,莲儿就是苦点累点也没什么?相公是干大事儿的人,我在铺子里做工很多人都羡慕我呢?”
每每想起李莲儿坐在凳子上,手里做着针线活儿,那一脸笑意却有着无尽的欢喜,顾子杰心里就是一阵不安。
“相公,明年就要大考了,你什么也不要想,安心读书就是!”
不知怎么,想起小丫头的这些话,还有那一脸高兴的样子,顾子杰就有种罪恶感,心就像是被针扎一般,她还是个孩子啊?
十五岁的孩子啊?
若是换到二十一世纪,这样的女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虽然心虚,顾子杰也只得安慰一句:“莲儿放心好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没有底,他虽是大学教授,但对于古代的金科状元,出题可不与二十一世纪一样,因为古代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真去考,估计也会落榜,到了那时候,如何对得起莲儿。
他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不安,这一段时间他也向人打听了,才知道就算考上状元,最好的结果也就是留在京城做个翰林编修,能马上外放个知县就很了不起了,根本没有大官可做。
他现在,也只是出于对李莲儿的疼爱和男人的责任感,想尽量给她留下一份家产而已,根本不想去参加大试,只是架不住女人的柔情,还有李莲儿年纪不大,可那一双幽幽怨怨的眼神儿,足以让顾子杰看的心碎,而每次到嘴边的话,自己的信念,也得改变,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