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父
云天扬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打断道:“王妃,我方才是让馨儿打点好一切,父女俩一道返程,没提到夫人。”
王伶噎住,气哼哼的闭上嘴不做声。
傅怜音吓跳起来:“老爷,你当真要抛下妾身不成!”说着,利索的从袖中抽出绢帕掩面啜泣。
“云大人,我也有此一问,”韩王虽心下不痛快,倒也能保持面子上的和谐,冷淡而不失理智的问,“你若对家妹不满,大可直言,我这个做兄长的责无旁贷,定会好好教导她——”
“韩王严重了,我只是听方才夫人对筱儿说她想留在舅家,想来也是多日未回娘家的缘故,”多年的官场生涯,让云天扬张弛有度,进退自如,他不温不火道,“怨我这当夫君的平日不够体恤,竟一直未能察觉夫人的思乡之情,因此本应当多相陪时日,但云恪是云家子孙,武状元选拔关系到他的前途,我这做三叔的岂能无动于衷?!因此,还请韩王海涵。”
“不不不,老爷,”傅怜音听出云天扬话里的讥讽,也不恼怒的近前道,“妾身思乡不假,与娘家人亲近也不否认,但妾身既已下嫁国公府三房,这辈子就是三房的人,夫君便是妾身的天,”傅怜音微顿,歇了口气,继续道,“再者,说来我也是云恪的三婶,他能参加武状元的最终选拔,于云家是天大的喜事和荣耀。怎么着也不能少了三婶,妾身愿与老爷一同回京城,我这就差下人去准备。”
傅怜音唯恐云天扬出言阻止。话音刚落就急匆匆离座而去吩咐下人。
“我还听父王和母妃说,皇帝要我们全家搬去京城呢,”郡主对云可馨洋洋得意的笑道,“七小姐,到时候我们能时常见面,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你不介意吧。”
傅越泽和王伶俱是一惊。同时看向李郁蓉,满腹狐疑:晋王府要迁往京城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晋王提过。要是晋王真去了京城,往后要“攀亲”可就不容易了。
“谢郡主看得起我,”云可馨眉眼弯弯的笑道,“能有个当郡主的朋友也是馨儿的荣幸呢。”
李郁蓉显然对云可馨的回答很满意。一直笑容可掬,倒把傅一航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姑父,姑母,你们真的非走不可吗?这么急,”傅一航终于说上话了,冲着云天扬和傅怜音轻叫道,“可是我还没和可馨表妹说过几句话呢?母妃说的对,不是还有十天么,再玩几天吧!”
王伶最见不得就是傅一航对云可馨“恋恋不舍”。好容易把人“盼”走,这宝贝儿子又说这些,若云天扬真给说动。岂不糟糕透顶!
云可馨把王伶的虚伪看透,心下冷笑:放心,你这韩王府我是没兴趣再来节时,心中很难受,不仅仅是以为女主,也因为我的奶奶也在214年的最后一天永远离开了我,所以非常沉痛!“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请家有老人的朋友们好好珍惜这一“宝”,因为这一宝,终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