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大会(中)
“有何不可?”秦显爽快地说道。然后稍作思忖一番,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本王饮酒之时竟能觉到茶的香味,想来是将茶叶入了酒中,相互融合在一起了。陆有光,本王猜得可对?”
“王爷英明,正是如此!”陆有光便顺水推舟地回了一句。
“既是如此,本王就为它赐名‘好合’。既是指这酒乃茶香与酒香完美结合,又寓意本王与王妃你中有我、百年好合。”秦显一脸灿烂之笑,目光深情地凝视着袅袅。
袅袅玉面微晕,却仍是浅浅一笑以作回应。
“多谢王爷赐名!”陆有光大喜,随后忘情地振臂高呼道:“王爷为陆家酒庄新酒赐名为‘好合酒’,祝王爷及王妃百年好合、天长地久!”
苏暖玉在下面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接口大呼道:“祝王爷及王妃百年好合、天长地久!”然后全场都跟着重复了遍“祝王爷及王妃百年好合、天长地久!”,声音整齐划一,仿佛是排练许久一样。
喊声渐歇,陆有光也躬身退下。方腾又继续说道:“大会进行第三项,两百士兵献礼!”
台下,苏暖玉已经指挥着一帮人入了场地中央。这批人是从左右营挑选出来身高在伯仲之间的士兵,苏暖玉夜以继日地训练了他们N多天,今天终于要粉墨登场啦。
士兵们身着红、黑两色的戎装分开站好,首先是操练了一段兵法,红黑两方互为攻守方,呼喝杀伐之声不绝。接着,他们很快地移形换位。大家只觉得眼前一花,这帮士兵们已经齐齐地跪了下去,同时高声喊道:“祝楚王及王妃情比金坚!百年好合!”
秦显与袅袅定睛看时,只见这两百名士兵头上都缠了与自身服饰同色的头巾,红黑相间之间,分别显示出了四个字――“百年好合”。秦显看得心花怒放,不由抚掌笑说道:“好!本王喜欢此礼。各位将士多为辛苦,本王有赏!来呀,为在座所有诸位赐酒!”
举座欢呼之声四起。
于是陆有光夫妇携同苏暖玉招募的志愿者们一起为在场所有的人倒酒。
秦显与袅袅双双站起身来,手捧酒杯示意大家同饮。苏暖玉也端着酒杯装腔作势地要喝,其实只是闻一闻那酒香而已。
阳光铺就一地,层染在秦显与袅袅的脸庞身周,愈发显得他们这一对璧人相映成辉无比登对。不经意间与方镇钦目光对了个正着,后者正浅笑着向她举杯。苏暖玉也稍稍抬高了杯子,示意与他同饮。
这边厢苏暖玉与方镇钦遥遥致意,那边厢秦显正悄声问方腾道:“这份礼也是苏暖玉的主意吧?”
“回王爷,正是。”方腾欠身回话,心中不由微感纳闷,这个楚王好像对这个苏暖玉很是关心呢。
接下来就是常规的射箭比赛,这个苏暖玉并不懂行,是方腾选的人手出来,设定的比赛规矩。反正军营中常常会举行类似的比赛的,所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尽管如此,但今天上场的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看到他们百步穿杨神乎其技的箭术,在场观众无一不是报以热烈的掌声。
“大会进行第五项,蹴鞠竞技!”
随着方腾的话音落下,身穿红黑服饰的士兵精神焕发地步入了场地正中的蹴鞠赛场中。在他们的服装后背,分别缝制了玉掖坊和大理茶都的店铺名称,同时每位队员以阿拉伯数字编号,很醒目地与赞助商的店名缝在了一起。
鸣锣,争发球权,球赛开始。这一次的比赛较之以往的选拔赛中似乎更为激烈,追逐、拼抢、射门……观众席上时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激动的吼叫声,简直震耳欲聋,整个校场之内,完全变成一片沸腾的海洋。就连那以温柔儒雅闻名的楚王,也分明有跃跃欲试的表情流泄开来。
半场结束,休息片刻。
楚王及王妃移驾自封闭中的主帅帐内,茶点香酥奉上。秦显将方腾一个劲儿地猛夸,说这次大会搞得很不错,方腾一叠连声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对了,苏暖玉正在外面,说要求见王爷!”。
正端着茶杯喝茶的秦显闻言一顿,稍顷却又恢复原状,眉头微挑,“哦”了一声:“让她进来吧!”
“是!”方腾应声道。
苏暖玉被领进大帐,她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鹂声婉转道:“民女苏暖玉,见过楚王、王妃!”
秦显让她免了礼数,一边闲闲地喝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要见本王是有什么事吗?”
“是的,民女斗胆,确有一事要劳烦王爷!”
苏暖玉将手上的一个卷轴恭敬地举到前方:“本次运动会有两家大赞助商,分别是玉掖坊和大理茶都,我曾允诺他们,让王爷给他们写一副奖状,感谢他们对本运动会的大力支持!”
苏暖玉站立当地,不卑不亢地说道。
她没什么可心虚的,这个运动会得到的赞助费,除了支付应有的经费外,剩下的都是要作为楚王大婚的贺礼上交的,所以说,好处是他秦显得的,所以要他做点事,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你胆子不小嘛!”秦显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竟然敢在没有征得本王的同意下,私自承诺别人要求本王的墨宝,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你怎么就觉得本王一定会写这个奖状?”
“因为我觉得这是双赢的事,王爷您一定会赞成的!”苏暖玉泰然自若地答道。
“双赢……吗?”秦显一双丹凤眼半眯,脸上的表情似是好奇又感到好笑似的,“我怎么觉得有一种被人利用了的感觉呢?”
“能被人利用说明你有价值啊,”苏暖玉诡辩道,“你看,都没人来利用我!”
“苏暖玉,不得无礼!”方腾见她造次,赶紧出声提醒道。
她这么一说,秦显反而乐了。即使是在当初她落魄的时候,她也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哪里有一点求人的自觉?更何况是现在官冕堂皇的呢?
“照你这么说,本王被你利用,还要感到荣幸吗?”他觉得好笑又好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