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蚀一把米
乐可人就这样蹲在床前看着博言修把眼睛睁开,而此时她的手指正贱戳戳地伸到了他的面前,本来是想意淫一下剃光他头发的样子,没有想到却紧张地收不回来。
计划什么来者?装晕倒!可是……可是这样四目相接怎么晕倒!“来人啦,”乐可人在心里呼喊,“敲晕我吧!”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博言修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呵呵~”乐可人傻笑,“这个地方不是我的房间吗?哎呀!”她站起来,“我也觉得奇怪,刚在想是谁趁我不注意把家俱换了。真是年龄大了,越来越糊涂。”
她边说边朝后退。
博言修慢慢坐起来,蜷着腿单臂放在膝盖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整个人显得慵懒、随性而又出奇地美艳!
对,就是美艳!乐可人一直以为只有女人横卧在床才有美艳的效果,没有想到散了衬衣曲了头发的男人也有美艳的时候。
夜晚时分的博言修像个妖孽!乐可人惊叹地看着他,愫不知自己的双腿正在打颤。这一刻她记起了博言修傍晚的警告:尝尝惹怒男人的后果!
他不会要给好果子她吃吧!
“再见!”乐可人说完撒腿就跑。
还没有跑离床边,胳膊就把一只有力地手拽住,乐可人只觉得身形如飞,下一秒她跌进博言修还算柔软的床上。
“你把我的警告放在哪里?”博言修按住她一只胳膊冷着脸问。
“什么警告?”乐可人瞪着萌萌的大眼开始装傻。
博言修抬起脸,星眸在灯光下闪着异彩,他收了手用脚踩着乐可人的胳膊轻蔑地问道,“进我房间干什么?”
“我走错了,”乐可人露出委屈的样子,“你的房门跟我的房门一模一样,再说我晚上会偶发性意识不清,糊里糊涂就进来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博言修加重脚上的力量,乐可人纤细的胳膊开始吃痛。
“你弄痛我了!”乐可人开始挣扎。
博言修脚上稍稍松了点劲,长臂一伸从枕头下拿出乐可人梦寐以求的红色演唱会票,歪着头扬了扬,“找这个?”
乐可人两眼放光,抽出手臂跪坐在床上,伸手想去夺。
博言修很轻巧地躲过,他冷着脸问道,“现在还想说是走错了房间?”
乐可人哑然,利诱降服这种事只有博言修这种腹黑的男人想得出,还有,他果然把自己看得透澈。
人穷志短的人伤不起呀。
“你不会去看对不对,黄秘书他也不会去看的,所以你就给我嘛!”乐可人搓着双手跪求,“我,我有两个好朋友,三个人从来都是绑在一块的,现在少了一张票,让谁不去都不适合,求求你,给我吧!”
“把打火机拿过来!”博言修命令。
不会吧,给张票还要抽支烟想一想,他是有多难取舍?乐可人心里嘀咕表面上还是很听话地去拿打火机。
递上打火机,乐可人站在床边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但是她没有意识到博言修并没有香烟。
博言修冷眸上抬轻扫她一眼,然后手指拨动很帅气地点燃打火机,邪魅的笑顺着嘴角漫延到眼底,他甩了甩另一只手上的票,慢慢地把票角凑近火源。
乐可人瞬间明白他的意图,嘴里高喊着不要,纵身一跃飞扑过去,对于运动神经强于脑神经的她来说,这次飞扑很成功,她不仅让博言修关上了打火机也很顺利地把他扑倒在——床下!
博言修的床纵然是大,但是他为了擒住逃跑的乐可人把主位让出来进行了一场“博斗”,所以他的人坐在床沿边上,乐可人这次飞扑可谓卯足了劲,脚踩着床沿就飞了过去,对于危险产生自然反应的博言修大人关闭打火机正要反击,人却被飞来之物抱着滚下了床。
“咚”乐可人就这样抱着尊贵的冰山大人滚下了床,在滚下的一瞬间,运动神经与掌控神经更胜一筹的博言修一个转身,把先行着地这种美差让给了乐可人。
乐可人只觉得屁股吃痛,然后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毯上,虽然头部传来的感知不是很疼,但是出于本能,乐可人双手抓住博言修的衣领猛地抬起了小脑袋。
但是……什么东西这么柔软,还有一股像薄荷一样好闻的香气,为什么放大的博言修漆黑如夜的瞳仁会亮出一团火焰。
他们……呃,他们接吻了!
乐可人惊觉过来,迅速的推开他,然后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天呀,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是她现在不是摸而是亲。
她亲了博言修,亲了自己偶像唐蜜的男友,这是个挨千刀的消息,太可怕了。
博言修被她推着靠到床沿边,他也许也在吃惊为什么两个人会吻上,没有表情的脸第一次出现了小小的慌乱,但很快这种慌乱被他掩饰过去,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嘴唇,然后闭上眼像似要赶走这场噩梦。
“出去!”他指着房门朝乐可人大吼。
乐可人心里正在懊悔自己的初吻给了一个不该给的对像,见他反应如此过激,心里的不平也稍稍冒出了头。
“我正有此意,不需要你赶!”她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啊,好痛!
跛着脚揉着受伤的屁股,乐可人没有心思再去管演唱会的票,一步并成两步地朝房门走去。
“今晚的事不要得意洋洋地跟任何人说!”博言修在身后警告。
乐可人抓住门把的手放了下来,她冷笑一声回头对博言修说道,“一张演唱会的票就算烧掉也不给我,我才不会跑去跟别人说为了拿票还丢了初吻,我又不是白痴,你的吻我一点都不稀罕。”
房门被关得震天响,坐在地上的博言修再次摸了摸嘴唇。初吻!谁又不是呢,他二十八岁的男人居然被一个女生深更半夜跑进来夺了初吻,真他妈见鬼!
黄心智说得对,洁身自好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应该保持的美德,这种时候他又不能像乐可人一样发脾气指责对方夺了初吻。
幸好她也是第一次,再也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了!博言修拍拍脸,难道他这么一副样子,她就不怕他,或是她压根就是一个不会看脸色的人儿。
乐可人,真让人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