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大叔
乐可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会算计,不就是让他帮自己省一晚上的住宿费,他就使唤自己去洗衣服。
是,他的衣服是挺贵的,家里的工人处理他的衣服不是手洗就是送去干洗,但是他也不能为了省干洗费就让她去手洗呀。
“愣着干什么,快去洗呀!”博言修催促。
她也不想一想是谁把口水流了他一裤管,真是的,居然用他的裤子当口水布。
“是,大少爷!”乐可人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换了鞋进了淋浴间。
哎,还没来得及欣赏五星级大酒店总统套房的豪华设施就先使用了它的豪华洗脸台。乐可人把博言修的衣裤丢进洗脸池里开始放水。
“等一下!”博言修突然冲了进来。
他关掉水开始翻衣服。
“怎么啦,有东西在口袋里吗?”
博言修脸微红,把上衣与裤子提起来着急地问,“我的内衣呢?”
“我知道,我知道,内衣要单独洗。”乐可人夺下他手里的衣服,“你放心吧,基本常知我懂。”
博言修并不是害怕她会一块洗,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让她用手洗自己的内裤,所以才这么着急进来。
看来罚她洗衣服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不要洗了,打电话找酒店客服。”博言修拉她。
“别!”乐可人拒绝,“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不想让我睡床是不是?”
“不是!”
“我不相信你!”乐可人推他,“今天我还非洗不可了。”
“你怎么一根筋!”
“对对对!”乐可人叉着腰得瑟,“我就是一根筋,所以不要跟我玩花招。”
博言修妥协,“那内衣我自己洗。”
“哈哈!”醒悟过来的乐可人哈哈大笑,她上前揉了揉博言修微微发红的脸,“你是不是在含羞?”
博言修打掉她的手,这个女人为什么时不时地就喜欢碰人。
“放心好了,我会很温柔很温柔地搓你的小内内!”乐可人说完一把将博言修推开,然后反锁上了门。
淋浴室里传来她夸张又“猥琐”的笑声。
博言修觉得自己快疯了。
在乐可人漫长的洗衣时间里,他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旋着乐可人的声音:我会很温柔很温柔……
坐在书桌前看平板的博言修不法安静下来,他总感到自己的某个地方正在被乐可人温柔地骚扰。
要疯了!
洗完衣服的乐可人打开门,从里面探出头来请示外面坐立不安地博言修,“大人,您的衣服是自然晾干呢还是让客服上门拿出烘干?”
“扔了!”博言修回答。
“还在含羞?”
“谁含羞!”
“含羞的男人很可爱哟!”
“你找死呀!”
“唐蜜小姐是不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才爱上你的?”乐可人溜出来站到博言修旁边打探。
“你很无聊。”
“我只是好奇,”乐可人坐到临窗的沙发上,边搓自己因为洗衣服洗得白净异常的手指边问他。
博言修扫了一眼乐可人纤细白净像水泡萝卜的几根手头,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收不住心神。
她的手好漂亮!
“你跟我讲讲你跟唐蜜的事呗!”乐可人趴到书桌上,眨着大眼睛看着“专心”玩平板的博言修。
“没什么好讲的。”
“第一次相遇呀,谁向谁表的白,还有……第一次KISS!”乐可人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捂嘴笑。
博言修无比冷静地扫了她一眼,但眼神里没有以前那么慑人的寒光。
乐可人像受了鼓舞,更加大胆地八卦,“你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是哪里?”
“问这干嘛?”
“我想去呀,唐蜜小姐跟心爱的人约会的地方一定很浪漫,”乐可人开始憧憬,“等到我谈了恋爱,我也要跟他一起去,然后在那里……”乐可人嘟起嘴。
“他是谁?”博言修看着她,“是那个郑少洋吗?”
“天呀,你真的全听到了?”乐可人拍拍大腿,山寨机质量真是差,怪不得于美跟品天老能戳穿她的谎话,原来都是因为这个破手机,可是她用了两年怎么没有发现这个问题,难道她真是笨蛋!
“你其实很想赴约是不是?”博言修的眼神变幻出复杂的神色。
乐可人想了想,“我能说实话吗?”
博言修微微一笑,“你我之间还需要隐瞒。”
“说的也是!”乐可人也笑起来,“我跟你真是奇怪的组合,说好了彼此不管彼此,但是却都知道彼此的秘密。”
“你太高估自己了。”
乐可人撇嘴,这个人有必要一天到晚强调这件事吗?知道他交了一个了不起的女朋友,脸蛋漂亮身材好又有名气,要不是唐蜜是自己的偶像,她真想好好地还还嘴。
“问你呢,是不是想赴约。”博言修继续问,因为他的内心想知道答案。
乐可人单手托腮慢慢地讲她跟郑少洋的事情,“其实在高中时只是觉得他喜欢管我学习,还跟我说S市有多么多么好,现在想一想才发现他其实在向我暗示,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恋爱方面有些迟顿,要不然怎么会二十岁没有交男朋友。”
博言修不吭声。
“这次他找于美牵线,肯定是鼓了很大的勇气,像他这种家境又好学习又好的男孩子在大学里找个女朋友很简单的,隔了两年回来找我一定是很喜欢我,对不对?”乐可人问博言修。
“你有什么好值得别人喜欢的。”
“那是你不喜欢我才怎么说,”乐可人来了气,“我在学校很受欢迎的,要不是我爸爸反对我早恋,我现在……”她伸出自己的手指头比了比,“起码有三个男朋友!”
“你不是很迟顿吗?又怎么能交三个男朋友。”博言修反驳。
“我再迟顿,总认识字吧,别人写的情书总看得懂吧,只不过所有的情书被郑少洋以耽误学业为由给没收了。我当时就奇怪了,一个学习委员还管别人谈恋爱?心里气得要死也不敢跟他争论,害怕他告老师。”
“幼稚!”
“是,我很幼稚,大叔。”
大叔?博言修挑挑眉,为什么聊着聊着他就成了大叔,难道她对自己不防备就是因为他已经成了大叔。
是呀,他大她八岁,喊叔叔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