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
凤无把狗抱了回去,还给它包扎上药,小狗嗷呜的几声,就趴下睡了。
“五皇女,您的伤也需要叫包扎一下,奴才这就请御医过来。”小狗简单包扎一下没有关系,但是五皇女的身份,自然不能草草了事。
凤无看了看手上的伤,犬齿被咬的痕迹上的血渍已经干了,两个血窟窿看起来可怕极了。
可是凤无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一点波动都没有。
“说吧,你是谁的人。”凤无收回了视线,然后落在了面前的小太监身上。
小太监立马跪了下来,慌张的答道,“奴才,奴才不是谁的人。”
“不是谁的人,那你花了那么多心思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凤无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从在太子面前为自己说话,再到一路上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过殷勤了些。
面对凤无的质问,小太监抖如筛糠,他只觉一阵威压迫身,这种感觉他只在御前感受过,那是九五之尊的明熹帝,谁敢忤逆?可是,五皇女明明语气慵懒,却依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小太监在心中盘算了好几种说法,可他不敢轻易开口,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若是他说的话没让五皇女满意,他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
“想好怎么编了吗?”凤无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小太监要说什么,她的语气当中听不出多在意。
小太监一咬牙,“奴才只是想追随五皇女。”
“哦?一个不受宠的皇女有什么好追随的?你说说看,要是说的我不满意……。”未曾说完的话,需要付出的后果,不言而喻。
小太监当即身子一软,差点连跪都跪不住了,他只是想在这宫中有一席之地,可他没想到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五皇女绝对是宫中绝不能招惹的人!
“在奴才见到五皇女的时候,奴才就知道奴才遇到了该效命的主子!奴才定当为主子鞠躬尽瘁。”他自幼进宫,能在深宫中活到现在,不是没有点小聪明,他急智发挥到了极限,才想出这么一番说辞。
小太监重重磕了个响头,他甚至不敢抬头,他怕看到五皇女脸上的不满意,他怕抬头就是他的死期。
然而良久,都不曾响起宣判他生死的声音。
小太监以头贴地,隐隐听得脚步声靠近,闲庭漫步如同踩着自己的心跳,一步一步而来。
“抬起头来。”凤无站在小太监前面。
小太监慢慢抬起头,他不敢直视凤无,即便头是抬了,目光也是停留在凤无的那双脚上。
小太监只见面前一只脚慢慢提起,脚尖挑着自己的下巴,迫使他的头又往上抬高了一些,即使如此,小太监也不敢直视站在面前人。
“倒是有几分伶牙俐齿。”凤无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从她出现后,几条人命就在她手上殒灭了,多一个少一个的,她根本就不在意。
“你叫什么?”凤无又问了一句。
“奴才叫福喜。”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回到,在五皇女没有开口饶了他一命之前,他仍然不敢侥幸。
“以后就跟着我吧。”捡了一只狗,又捡了一个奴才,凤五收回自己的脚。
福喜没想到自己的小命保住了!他下意识的抬高了视线,然后就看到了他以后要追随的主子,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差别如此之大,在此之前的五皇女纯良无辜,而此时的五皇女,仅仅是嘴边吮着淡笑,也让人心惊胆寒,危险至极。
福喜连忙把头低了下去,“谢主子。”
“好好照顾着那只小畜生,我现在还不想它死了。”说完,凤无踏步出去了。
福喜跪在地上,根本不敢问五皇女这么晚了去哪,福喜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小命,他也如愿的跟了五皇女,但和他预想的相差甚大,最大的失误,就是他没想到,五皇女根本就是他招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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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辰,全朝上下都参加了,唯独季孙绝没有出席。
要说凤无的存在人人避讳,那么季孙绝就是连提起的勇气都没有,季孙绝的煞名远播,不单是在明渊国内,甚至其他国的人都有听闻。
季孙王府只活了季孙绝一人,明熹帝念及季孙一家为明渊的功劳,便把季孙绝接到了皇宫中住下。
有人说,皇宫内龙气升腾,有紫微星坐镇,能够压制住季孙绝这个天煞孤星,所以这些年,季孙绝身边还算风平浪静。
甚至有传闻,天煞孤星克完了父母兄弟,克死了周围所有人,那么接下来该克的就是他们明渊国百姓了,于是人人都希望季孙绝千万别出皇宫,祸害他们。
季孙绝不是皇子,也不是皇亲国戚,却住在皇宫当中,不管是朝廷还是百姓,都没有人有异议。
季孙绝鲜少露面,更何况还是在太后大寿这样的日子,他待自己的地方。
今晚也是一样,他待在书房看书,然而,今夜注定要和往日不同。
一声异响打破了此时的宁静,季孙绝立马就察觉到了,他放下书,冷声道,“谁!”
没有人回应他,不过,声响愈加的大了。
季孙绝放下书,打开房门,门外什么人都没有,正当这时,一个身影从窗口闪过,季孙绝顺着那诡异身影看去,就见自己刚才坐着的位子,此时已经坐着了一个人。
看清位子上坐着的人,季孙绝下意识皱眉。
“哟,季孙小王爷。”凤无趴在书案上,笑嘻嘻的看向门口的季孙绝,语气十分熟稔,俨然一幅老相识的架势。
季孙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管是对于凤无的出现,还是凤无的语气,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在宴会上没看到你,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凤无就像没看到季孙绝皱紧的眉头,依旧笑嘻嘻的在和季孙绝打趣。
对于一个差点杀死自己的人,要是见到能高兴才是奇怪,季孙绝是天煞孤星,不是天生傻子!
“你来干什么?”季孙绝已经做出了防备的姿态,谁让眼前这个人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