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属于他
不得不说，这个过程是让人愉悦的。
就像圈养了一只小狐狸，狡猾聪明又漂亮迷人。
他并不打算驯服她，他只想要她属于他，仅属于他一个人。
“你莫名其妙的来，又不告而别，你让我说什么？”季孙绝并不打算暴露凤无酒醉后坦率的一面。
所以季孙绝的意思，她是自己回去的？
“昨晚真是非常令人愉快的一个晚上呢。”凤无不放过季孙绝脸上任何一个神色变化。
然而凤无等到的是季孙绝紧蹙的眉头，和古怪的一眼。
见此，凤无心情有些复杂，更是摸不清昨晚的情况了。
那段记忆毕竟是朦胧不清的，她不敢说太多，自露马脚，只好等着季孙绝开口。
“你说的愉快就是沉着脸一言不发？那你的愉快挺特别的。”季孙绝嗤笑道，虽然这并不是真的。
凤无反而安心下来，她扬起了更加明媚的笑容，“不是说，大悲无声，大悟无言，大笑无声吗，我是太高兴了。”
季孙绝压制着想要上扬的嘴角，他总算看穿了眼前这只狡猾的小狐狸，张牙舞爪，恣意妄为的外在下，内里其实非常柔软，这一点他不想告诉任何人，就连小狐狸自己，也不行。
打听完之后，凤无便要回去了，她今天还要去国子监。
“小煞星先放你这，等我得空了再来接它。”凤无又摸了摸狗头，挠挠下巴。
小煞星低落的汪汪叫了两声，仿佛知道主人要走了，在不舍。
凤无大可带小煞星回去，只是自己离开之后，它依旧孤独没有人陪伴，而留在季孙绝这，这两只，还能互相作伴。
最近小煞星在季孙绝这住的越来越自在了，从它的精神状态就能看出。
说明她的决定是对的。
凤无最后看了眼季孙绝，这才离开。
小煞星对着门口嗷呜了一声，垂丧狗头。
“过来。”季孙绝朝着小煞星唤到。
自从昨晚从凤无听来她为什么要收养小煞星，季孙绝对小煞星也不是那么不喜了。
小煞星倒没傲娇，它走了过去，在季孙绝脚边趴下，依旧是蔫蔫的。
“倒是忠主。”季孙绝也伸出了手，在小煞星的狗头揉了揉，就像凤无平时做的那样。
小煞星抬起狗头望了望季孙绝，虽然不像面对凤无爱抚时那般殷勤享受，但也眯起了眼睛。
嗯，手感很好。
于是季孙绝又挠了挠小煞星的下巴，捏了捏狗耳朵和爪爪。
难得的，小煞星友好的回应了下季孙绝，伸出舌头舔了下季孙绝的手，不过也只有一下，毕竟它最喜欢的还是主人，它只是看在这人给它肉吃，主人又说和他好好相处的份上，才对他友好一点的。
凤无回了寝宫，福喜一直战战兢兢的等在那，桌上还摆着早膳，这已经是换过一次的，要是等会儿再不会来，只怕还要换一次。
“我已经吃过了。”凤无看着那桌的餐点，从卖相上看，一点也不逊于在季孙绝那吃的，可偏偏无法引得她食指大动，“你吃吧。”
被主子赐食，在这宫里绝不是什么稀奇事，还没等福喜跪谢，就听见再一次让他惊愕的话。
“别那么麻烦了，就在这吃吧。”凤无在一旁坐着，径自倒了一杯茶。
福喜愣住了，这种殊荣对于奴才来说是绝无仅有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会做如此决定，他谢过之后，便端起碗筷，并不敢坐下。
“你习惯站着吃？”凤无道。
福喜立马要跪下，凤无接着道，“别做那么多多余的事。”
福喜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这些精细的食物吃在嘴里，竟是尝不出滋味。
见人吃完，凤无这才开口询问，“味道怎么样？”
福喜哪敢说不好，正要张嘴称赞，又听凤无不耐补充了一句。
“不要整那些虚的，告诉我实话。”
“请主子恕罪，我没吃出来什么味道。”福喜只得实话实说了。
“我就说嘛，没什么滋味。”凤无拿福喜在做实验验证她的想法，除了味道不对，还能有什么原因能解释她在季孙绝吃的特别多？
“换个厨子。”最后凤无吩咐道。
福喜应了一声，连忙叫人把他吃剩下的早膳撤下去。
“主子可要现在去国子监？”今天主子回来的早，想必是打算早点出发。
福喜一直都在学着揣测主子的想法，虽然十次有八次都不那么成功，主子的想法比圣意还难揣测。
凤无应了一声，然后福喜就去准备轿撵。
凤无今天的情绪还是有点不太高，因为在季孙绝那，脱口而出的话，更加证实了，她不是最近才出现在这具身体里，不知道那些丢失的记忆会不会渐渐重新忆起，还是需要什么契机？最让她好奇的就是她身体内的凤五，这具身体，到底谁才是主要掌控的那一个？
她身上的秘密，比她要调查的秘辛还要疑点重重。
和凤离恨结怨，她存了借凤离恨的手来调查她和拜圣教，只是不知道凤离恨有多少能力，能查到多少，到什么地步。
希望不要让她太失望的好。
凤无乘着轿撵到了国子监，福喜原本是想留下，以防万一，但还是被凤无打发回去了。
国子监门口今天依旧竖着门神，还不只一个，除了尉迟才和蒲子敬，还有一个薛瑜。
蒲子敬最先走到凤无面前，脸上满是担忧关切。
可不知为什么，凤无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仿佛有个声音在提醒她，不要和他靠近。
凤无被这个想法愣了一下，她是对蒲家人有所顾忌，但是也没到这种地步吧？
“你没事吧？”蒲子敬急切问道。
身后跟来的两人，听到这句话，都不由皱眉。
“啊？”凤无摆出一副迷茫的神色，似是没明白蒲子敬的意思。
“你昨天不是提早回宫了吗？有没有事？”尉迟才补充道，昨天回去，他又被父亲叫去训了一遍，又是叮嘱了一遍好好照顾五皇女，他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