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盒子
轮船因为刚刚的爆炸,船身已经还是倾斜,正有横插入海的节奏。
“臻哥!”瞎子猛击船内舷窗。
离臻听不到船内的声音,不知道瞎子在说什么,只是从口型上看,瞎子是在问怎么回事。
离臻摇了摇头,打了一个撤退的手势给瞎子。
介于薄渊对白若初的重视程度,离臻断定白若初应该不可能在这艘船上。
虽然只能无所收获的回去,但是可以确定白若初的安全,离臻也算是也暂时的喘一口气。
不多时,直升机放下了绳索。
离臻引着绳索,缓缓上升。松手后,在不断倾斜的甲板上站定。
“臻哥……”一群人从船舱内走出,簇拥着离臻。
“船就要沉了,弄不好,我们都逃不出去。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薄渊显然已经不在船上了。”瞎子迅速的分析。
离臻点了点头,“瞎子,你先带着其他人离开。”
“那臻哥,你呢?”瞎子追问。
“我总觉得有点蹊跷。其他人都快走,欧阳,你跟我去查看一点东西。”离臻道。
欧阳琛不语。
瞎子不解,“臻哥,你还有什么疑虑?”
离臻转眸,“小白还在那里,我要带他一起走。”
欧阳琛的眉头微微蹙起,看样子,不是很乐意。
“臻哥……”瞎子犹豫。
“别说了,越说越耽误时间。”离臻简单的敷衍了一句,拔腿朝着小白的方向走去。
瞎子知道自己左右不了离臻的想法,干脆也不去管,带着其他人先一步坐直升机离开。
离臻在前,“欧阳,轮船侧面有着几根锁链,不同寻常,你去查看一下。”
“臻哥,你……你确定那样的小鬼,还有救?”欧阳琛叹了口气。
离臻不怒反笑,“你在质疑我?”
欧阳琛并不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转身,扶着栏杆,跃入了海里。
甲板上,小白痛苦的抱头,金发少年不依不饶,对小白又是拳打脚踢,又是百般辱骂。
看着遍体鳞伤的小白,离臻垂眸,走到他的身边,暖声,“还好吗?”
小白的眼睛都没有睁开,痛苦的说,“走开!”
金发少年一脚踢在了离臻的后背,可离臻却纹丝不动。
这似乎惹怒了少年,他不断的踢打着离臻。
离臻只是看向小白,“还行的话,就自己站起来。”
“我说了,你给我走开!”小白暴怒。
离臻将手搭在了小白的头顶,笑了笑,“乖,我带你回家。”
小白怔了怔,鼻头一酸,直接扑进了离臻的怀里。
身后的金发少年见到了此情此景,更是愤怒,正要发作,身体却不知何故腾空而起。
“混蛋,放开我!”他怒骂。
欧阳琛淡淡,“凭你,还没有资格和我叫板。”
说着,欧阳琛直接折断了他的双臂,把他扔进了海里。
“先给我消停一分钟!”欧阳琛哼了一句。
“怎么样?”离臻抱起小白,看向欧阳琛。
欧阳琛指了指那边的锁链,“下面是一个黑色的密封金属箱,应该可以装进去一到两个成人。”
“让人快点把箱子拉上来,船就要沉了,我们先离开这里。”离臻看着浓烟四散的天空,说的想也没想,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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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白若初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感觉一切看上去都很迷蒙,模模糊糊,不是很真切。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精致晚礼服的女人。
虽然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大体可以感觉出来,她是个很美很温柔的女人。
白若初想要说话,喉口却只是传来一阵刺痛。
女人淡笑,“小初,你醒了?喉咙是不是很难受?”
白若初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小初乖,宫医生很快就回来了。他可是整个帝都最厉害的医生,小初一定很快就会好的。”女人温柔的劝慰着。
白若初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情况,但总觉得很温馨,她在眷恋。
白若初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女人的样貌,可是费劲了力气,却只是徒劳。
她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
“小初,有人来了,妈咪去见一下,很快就回来哦!”女人温和的笑了笑。
妈咪!?
白若初伸出手,却怎么也握不住女人的手,只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的模糊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女人焦急的声音,“薄教授,孩子高烧不退,宫先生一直都没来……”
男人冷薄的声音传来,“我可以去看看么?”
“真的么?!”女人显得有些欣喜。
“在这种时候,您都愿意收留我,这点小事,根本不算是什么。”
随之,是推门而入的声音。
额间传来了冰凉的触感,“看样子,孩子的情况很不乐观。”
女人一惊,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到底要怎么办?”
“您先别着急,我会想办法的。”男人镇定的说。
突兀的,外面传来了一些声音。
女人怔了怔,“是不是找你的人来了?我去推搪一下,薄教授,别离开孩子的房间。”
接着,女人推门离开。
顿了顿,男人淡笑着开口,“小甜心,是不是很难受?”
白若初也不知怎么,用力的点头。
男人从袖中拿出了一颗黑色的糖果,“小甜心,你把这个吃了,就不会难过了。”
糖果抵在白若初的嘴边,她一口吞下。
男人勾唇,“小东西,真乖。我翻遍了全世界的基因库,才终于找到了你,只是你还这么小。”
白若初歪了歪脑袋,不解。
男人薄凉的唇瓣在她滚烫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等你长大。”
白若初只觉得神魂颠倒,夜雨还夹杂着凄厉的叫喊声。
“啊——!杀人啦!夫人!”
“救命!”
白若初心急如焚的爬向床边,最后跌落在了地上,吃痛而费力的慢慢爬向房门。
门外,女人哽咽,“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的女儿!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惨叫声和夜雨声交织,滚热的鲜血从门缝,不断的涌入房间,染就了一地的列红。
房内,白若初泪流满面,拍打着房门,声音沙哑哽咽,“妈咪……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