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所动(18)
“喂,你是什么人,还敢嘲讽我家大人?”一人适时站出来手指着田萌萌大声怒喝。
嘴角勾起一抹诡谲地弧度,田萌萌冷冷地瘪了那人一眼视线定在田二爷田高宇身上,眉梢轻佻:“二叔,萌萌心中有一惑,不知二叔可否为小侄解惑?”
田高宇微眯着眼睛视线在空中与田萌萌的相汇,半响他才道:“小侄女但说无妨。”
“二叔对侄女这治水的方案有异议?”田萌萌看着他直截了当问道。
田高宇放于桌子上手轻轻叩击:“当然!”
“那二叔为何不在七皇子还在南徼的时候提出,反倒要在他走后才否定侄女的方案?”
顿了顿,田萌萌接着道:“况且时间还选在父亲与墨叔均不在的期间提出,二叔你这般急切地插手水利工程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真如这位先生所说你想……。。?”
田萌萌的话并未说完,她很清楚人们的好奇心与脑补能力,而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一不是再说‘你现在这般行为就是趁机夺权’。
闻此田高宇大手啪的一下趴在桌子上,木桌一下子经受不住他这般大力道,眨眼便四分五落的散落了一地:“田萌萌你什么意思?”
田萌萌扯着嘴角少年几眼周围众人的表情,平淡的回了句:“就是你理解的什么意思,我便说的是什么意思。”
“田萌萌!”田高宇瞪了眼睛大喝,该死的就差那么一步,就一步他只要把北安段的这些人搞定过后,整个南徼便是他田高宇说了算,可现在却被着小丫头片子三言两语就给搅浑了。
田萌萌见他这般冒火,耸着肩膀轻描淡写道:“我说二叔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侄女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难道二叔真想趁阿爹与宣抚使不在的时候,揽权么?”
你不是要权么?好啊,本小姐就堂堂正正的给你这个机会!
田小丫田时等人一被田萌萌这么直白的问话给惊得一愣一愣地,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想要给束一个大大地大拇指来。
覃毅更激动直接拍上手,好样的!
田高宇气得半死,就算他心底的的确确是这般想的,但明面上他还是做足一些表面功夫,至少他在坐上土司王的位置之前他给南徼百姓的展示的形象应该是名正言顺的。
终始心中呕的不行,田高宇还是见着僵着脸对着田萌萌温和的笑道:“三侄女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二叔呢,你父亲与宣抚使如今都不在南徼境内,而现在也没个说得上话的负责人,二叔也是身为土司王的地第二顺位继承人自然是要担负起这个职责的,更何况这治水的工作是停不得的!”
呵,你也知道停不得,那你还搞出这么多破事儿来,糊弄谁呢?田萌萌扯着嘴角冷笑:“不知二叔是否知晓南井段的被人破坏一事儿?”
“南井段?”
“对,今个一早南井段观阳台前的江面上那些我命人用绳子捆绑在一起的浮木被人给砍断破坏掉了。”田萌萌直直的看着他企图从他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东西来,但田高宇听到之后并未表现出什么不妥来,难道她怀疑错了对象?不应该呀!
田高宇听闻,心中不免也有些疑惑,南井段因为距离休息区比较近所以他并未先从哪里下手,反而挑着几处较远的地方开始拉拢人,而如今这北安段也是最后一处同时也是最难的一处。看了一眼身边人,却见他也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晓怎么回事儿,眉目不禁蹙的更深了一些。
“听三侄女意思是在怀疑是二叔所为?”
“那是二叔么?”田萌萌挑眉反问。
田高宇视线对上她双手背在身后,神情自然:“三侄女以为呢?”
田萌萌望着田高宇那神色自然的眼神,心底的疑惑更深了一分,须臾她忽然笑容起来:“二叔你可真幽默,不过侄女这么急着赶来可不是找二叔你的哟。”
见他疑惑的看着自己,田萌萌接着笑道:“侄女来此是想找覃毅先生商议的重新安排南井段工作。”
原本以为那些人应该会一直破坏下去,那只人家根本就是在跟她大‘游击战’还是放一炮就赶紧跑的哪一种,最好不要让姑奶奶抓着你,否则姑奶奶一定扒了你等的狗皮。
简单的找了个借口应付田高宇,覃毅自然看的出田萌萌也用意也相当配合她,田高宇眼见此刻的气氛便不适合自己的下一步计划的展开于是便率先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行走在还算宽阔的道路上分辨的侍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二爷,您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走了呢?”
田高宇脚下一顿,阴冷的眸子跳望远处冷笑道:“轻易?本官可从来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的,而且本官做事就算不是一次成功的但也不会这么让人好过,放心,他们的麻烦也才刚刚开始而已!”
回眸看来身后的人一眼:“对了,派出去的那些人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回二爷,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等那人现身了。”侍从恭敬回道。
“好,告诉他们此事若是成了,本官大大有赏!”
“属下代兄弟们多二爷。”
……。。
视线回到田萌萌这边,彼时的她正与覃毅坐在用木头棕树叶子盖成的凉亭里商量南井段的工程。
“覃叔,您也认为南井段的那些浮木还应该在利用起来?”
覃毅点头:“对,你之前做的都不错,而且也一定效果出来了,只要把浮木连接好了,工人们在驾船在江面上作业也有了一定的保障,而且按照你的法子,一但铁索桥架起来往后对南徼百姓穿越落霞山外出也是一件节省时间的好事儿。”
田萌萌不可置否地扬眉,她之前与轩辕修提着上落霞山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南徼百姓在外出的路线的问题,后来与多番询问小脚丫他们外出的时间,得知都是当地百姓外出也就只有两种途径,这一么就是坐船直接过江,二么就是绕过岭江从上游走,但这样一来自身安全就不得不加大了。
然,她做要建的这铁索桥可不不止这一条,而这桥也只是一个节省时间的工具产物而已。
就在两人深入探讨对铁索桥的应该怎样重新利用之时,外面突然大吵大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