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了心
安里是铁了心,要将自己给灌醉。
她是铁了心,要喝醉酒,很多人都说,失恋了就该醉一场,醉一场,就会好的。
所以安里显得很是豪迈,可是站在她身旁的冷泽筠,脸色就不好了。
冷泽筠嫌弃地看了看泛着油光的餐桌,然后声音发颤地问安里:“你就在这种地方请我喝酒?”
安里点头:“对啊。”
“还是烧酒?”冷泽筠的脸上变得很是古怪。
他以为,安里说要请他喝酒,不说去本市最豪华的酒吧,也至少得要一个像样的酒吧呀。
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种路边摊。
而且请他喝的,还是烧酒,在冷泽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种事实的时候,安里要的烧酒已经上桌子了。
她豪迈地将烧酒瓶子拧开,然后仰头,咕嘟咕嘟地将烧酒给当成白水喝。
灌了两口之后,被呛得躬身在一旁咳嗽不停。
这是冷泽筠见过的,女人当中喝酒最豪迈的女人,竟然敢将烧酒当成白水喝。
冷泽筠叹了口气,然后问:“你还好吧?”
支撑起身来的安里,感觉比刚刚好了些,然后举起烧酒瓶子冲冷泽筠道:“来,你也喝一口,味道挺不错的。”
那女人,真是的。
冷泽筠嫌弃地看了一眼烧酒瓶子,然后脸上就摆起了不情愿的神色。
一个人喝酒多没有意思呀,如果有意思的话,在南林给她说分手的那个夜晚,她就会喝得不醒人事儿了。
所以有人陪着安里喝酒,让安里觉得,她终于可以畅快淋漓地醉了。
她催促着冷泽筠,冷泽筠终于是伸出了他葱白的手,嫌弃地将烧酒瓶子握在了手中,却迟迟地没有要喝的意思。
看着面前高高的男人,做事儿像是个娘们儿的样子,安里火大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你?是个男人,就将这瓶子酒都给我喝掉。”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怎么的,安里的声调大得吓人。
可及时如此,冷泽筠也没有将那烧酒给喝一口,他只将烧酒的瓶子给握着,显得为难地一会儿看着安里,一会儿又看着烧酒瓶子。
安里知道,再这么下去不行。
看来,她得放大招。
她嘿嘿地冲冷泽筠笑了笑,然后道:“亲爱的,你就喝嘛,我给你说,只要你让老娘喝尽兴了,今天晚上,你想怎么着,都行。”
安里的话语里面裹满了粉色调调,冷泽筠也不是一个没有经历的男人,自然懂得,安里话语当中的暗示。
他像是中邪了一般,因为安里的话,身体莫名地燥热了起来。
安里的脸上满是笑容,她显得很是高兴,笑得很是灿烂的样子。
可是,她的心里面,是千疮百孔。
这种无所谓的感觉,她是在报复,报复南林,她将那个男人视为天,视为地,视为唯一,视为全世界,他却这么地不珍惜她。
那她就将她自己给毁掉好了,她倒是要看看,她将自己给毁掉了之后,那个男人会不会心痛。
安里赌着一口气,这样的赌气,让她显得很是极端。
冷泽筠在那个女人笑得一脸灿烂的时候,重重地将手中的烧酒瓶子给砸碎在了地上。
“哎,你怎么……”安里质问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她整个人就悬空了。
片刻,她才意识到,她被冷泽筠给抱了起来。
那个男人,特无理,在大排档这种人员嘈杂的地方,他竟然无所顾忌地冲着安里吻了过来。
幸好安里反应迅速,侧过够去,防止了冷泽筠袭击她的唇,只让他给吻到脸。
安里嫌恶地伸手不停地揉着被冷泽筠吻过的脸颊,甚是愤怒:“你干什么呀你?这么多的人,你发什么疯呀你……”
不等安里抱怨完,冷泽筠道:“我们换一个地方喝酒,我会让你尽兴的。”
冷泽筠往桌上丢了一百块钱,然后就抱着安里往车子旁走了去。
“你带我去哪里呀?”安里有些慌乱。
刚刚喝了两口酒之后产生的极端想法,在冷泽筠抱着她往车子旁而去的时候,全部都消失殆尽。
此时,充斥在她心里面的,是一种不安的感觉。
冷泽筠,毕竟是个陌生人。
一个陌生人,这么出格地对待她,她越想越是后怕。
冷泽筠将安里放在车上,侧过去帮她系安全带的时候,他轻轻地问:“怎么这副表情?”
安里的脸色发白,带着一副惊恐的模样对着冷泽筠。
这副样子的她,让冷泽筠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了?是害怕我了吗?”冷泽筠的声音很是柔和,但是他的话语听上去却像是在挑衅。
一听他这样的话,安里就愤怒了,冲着冷泽筠高声地道:“我怕你,我怎么可能怕你。”
“真的吗?”冷泽筠突然间凑近,他一靠近安里,安里就感觉到了他的鼻息喷薄在了她的脸颊,热热的,让她不由地心一乱。
“你要干什么?”惊恐的安里,对着冷泽筠,不由地脸色发白。
“我想要你。”冷泽筠轻轻地道,声音绵柔悠长,让空气当中不由地就充斥了某种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