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
突然,凄切的笑声响彻混元峰,倾月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残害同门,那么今儿她就非死不可了!”倾月心念一动,只见那赤云剑便在穆灵灵的胸口上剧烈颤动,鲜血如注。
“岚师兄,疼,好疼,快。停。”穆灵灵话未说完,啊的一声惨叫又传来出来,枫岚眉头一拧,气愤非常,冷若寒冰的道:“云倾月,别怪师兄不顾及兄妹之情!”
枫岚的清刺缓缓浮于空中,倾月看着枫岚这番举动,心痛如绞,却倒是冷静了下来,颤抖着已被贝齿咬的嫣红的娇唇道:“我今天和她不死不休!她得血债血偿!”
枫岚见云倾月如此心狠手辣,死不悔改,转过头对着宇文陌儿道:“宇文师妹,你过来看顾一下灵灵,我。”
“岚师兄!”宇文陌儿不知所以,低低唤道。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灵灵,以后要好好照顾她!”枫岚又露出那温暖人心的笑容。
倾月看他如此说,笑着流下泪来,几年兄妹之情竟然抵不过她们那几日的相处,是她以前瞎了眼!枉把狼子比亲人!
“表姐,你知道吗?深海中有一种名叫刺蝶的鱼,它们对爱上的伴侣全心全意,对挡住自己所喜欢的伴侣的路的,不择手段,赶尽杀绝!”倾月此时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倾宁来玄清门路上对她说的话,“它们都是善于伪装的,之前就如一抹太阳般存在!”倾月突然间纵声大笑,这样的人,不要也罢!“从今往后,你我情断义绝,枫岚,开始吧!”
枫岚听得倾月如此决绝也是一惊,以前这个师妹十分黏人,对他几乎是寸步不离,今天早上也都是好好的,一眨眼,难道就要恩断义绝吗?枫岚心中微微有些苦涩,但是穆灵灵痛苦的呻吟声绵绵不绝的传入了他的耳朵,令他摇动的心又慢慢坚硬起来。
倾月拔出赤云剑,枫岚见剑一出,心头一喜,他就说师妹怎么会如此狠心呢?到底是顾着他这个师兄的,枫岚知道被赤云剑刺中之人,除非主人愿意,否则非鲜血尽失不出!
枫岚刚要把清刺收起,宇文陌儿一声惊呼“小心!”抬起头来,一道红色光影向他直接刺来,枫岚双膝跪地,向后一仰,赤云剑从脸上直画而过,待剑过去之后,枫岚带笑的眸子隐去笑意,静静的盯着倾月。
“我说过,不死不休,血债血偿!”倾月一挥手,五张三阶符纸便向枫岚砸了过去,枫岚连忙启用防护罩,将宇文陌儿和和穆灵灵护了起来。符纸撞上防护罩,轰隆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罩便被炸了个洞,倾月这般不要命的打法,看得枫岚他们三人皆是一惊,“宇文师妹,守好阵眼,别让她破了阵!”说完枫岚便越出阵和倾月斗了起来!
两剑相撞,擦出火星点点,剑鸣之声,听得人心惊胆战,“师妹,快停手!”枫岚见倾月嘴角已有鲜血沁出,不由急道,赤云剑已经拔出,没必要拼的鱼死网破!
“做梦!”倾月冷哼,向后一跳,转身又掏出一把三阶符纸,向着枫岚砸了过去,接着,倾月完全不顾及那砸出的符纸,对着枫岚就是一剑刺去,枫岚见着一闪寒光的剑刺了过来,拼尽全力将清刺对准倾月的胸口刺了出去。
“孽畜,住手!”一声爆呵震得在场之人具是心头一滞,怎奈,一切都晚了。
“噗。”倾月一口鲜血喷射而出,她的剑堪堪停在了枫岚的胸前,而清刺却已经穿过她的身体!
“师妹,我。”枫岚此时傻了,怎么会。这样?他完全不敢相信!
山崖下,倾宁缓缓的张开了眼,她苦笑一声,刚刚好一点的身体又被摔坏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布娃娃,纯粹就是拿给别人玩儿的!这是谁和她有仇啊?存心和她过不去!
倾宁起身看看四周,四面环山,好像是到了深山老林了!不管了,先疗伤,再升级,不然,不能辟谷的她就得一头黑的向着饿死靠近了!
倾宁取出汤幻珊给的那瓶极品培元丹吃了三颗,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天已是黑尽。倾宁再次睁开那双星眸时,天上已是繁星点点,清冷的月亮高挂天空,倾宁想,这浩瀚的宇宙真是无奇不有!
天黑关门,这是常理,如今没房的她就只有到如意珠里去待着了,一声狼嚎传来,倾宁已是闪身不见。
“杜峰主,倾月怎么样了?”身穿鹅黄衣裳的女子担忧的问道,微蹙的双眉又多平添一丝忧郁。
杜清阳摇摇头道:“这丫头性子过烈,现在是修为尽毁,保不保得住性命也难说!”
“这么说来,倾月是。”女子心神一晃,站立不稳的倒退一步:“她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受得了?即使侥幸活得,也必然生不如死!”
“杜峰主,你一定要救救倾月!”女子求道。
“思琳,倾月是我最为喜爱的徒弟,又怎么会弃她不顾?”杜清阳承诺的声音却又透着丝丝无奈。
“那对狗男女!玄清门怎么会让这种人来混吃混喝!”姚思琳一脸恨色,丝毫也不担心自己这番模样被杜清阳看见,即使那枫岚也是杜清阳的弟子。
“好了,思琳,你回去吧,这件事门派会做处理!”杜清阳疲惫的吩咐道,转身闭了门,背影尽显苍凉。
“吩咐下去,以后谁要是敢和穆灵灵和枫岚来往的人亲近,天符峰定会备上厚礼相送!”思琳淡淡的说道,却在顷刻间毫不留情的打压了穆灵灵。
“师兄,你不一直都对我说这姚思琳心地单纯,俏皮可爱,活力四射,怎么今儿倒是变成母老虎了?这无缘无故,明目张胆的对付穆灵灵和枫岚!”欧阳徵修长的执起一颗白子啪的一声扣于付楷瑞的黑子之上,“哟!师兄,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付楷瑞见自己的黑子被欧阳徵吃掉,倒是不管,依然我行我素的下自己的棋,“她敢这么做,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微冷的声音一句反问,眼睛邪挑的看向欧阳徵,一子又是落下,欧阳徵看去,顿时苦着脸道:“师兄,你就不能让我赢一盘?当成是辛苦费,安慰安慰呀!”
“技不如人,偏缠着要下,输了却又嚷着要让你,哎,我说徵师兄,你什么时候这厚脸皮的功夫练的这么炉火纯青了?”一道冰冷的女声传来,吓得欧阳徵当即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