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人
玄溟澈有些排斥的僵了僵身子,余光瞧见乔奕晴凶悍的目光紧紧盯在两人的手,顿时按耐住内心的厌恶,故作喜悦的点头:“好,陪你挑。”
话落,他便拉着施香走进了店铺。
乔奕晴气呼呼的跟着走了进去,站在两人中间,故意分开她两。
“哎哟……是玄世主驾到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老板一见是玄溟澈驾到,惊得赶紧迎出来。
玄溟澈冷淡的颔首:“不用太高调,今日本尊陪着未来夫人出来散散心,顺带给她挑几样像样的首饰。”
听闻是未来夫人,老板好奇的打量着站在玄溟澈身旁的乔奕晴,目光带着一丝惊艳:“哎哟,真不错啊,玄世主果然好眼力。未来夫人貌美如花,是玄溟族当之无愧的第一美女啊……”
老板倒是会说话,哄得乔奕晴心情愉悦,但却让一旁的施香瞬间黑了脸。
明明未来夫人是她,老板居然误会成乔奕晴了!
“老板,你来说说,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乔奕晴玩心大发,抓住机会奚落施香,自然不容放过。
老板是个实诚人,仔细打量了一旁的施香,微微摇头:“这位红衣姑娘也是个美人胚子,可眼前的姑娘更甚一筹啊……”
听到这话,乔奕晴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好,你这老板会说话,我喜欢!”
她一边笑一边伸手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以示鼓励。
老板没见过这么豪爽的女子,顿时错愕了。
此时,一旁气得脸色发青的施香忍无可忍,低声怒道:“老板,你是什么眼神,明明本小姐才是玄世主的未来夫人,你竟然说一个贱婢的容貌在本小姐之上,是何居心?”
老板惊得身子一僵,表情顿时凝固。
吓得急忙掩住嘴巴,不敢胡言乱语。
乔奕晴冷嘲热讽的反驳道:“施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老板是老实人,看到什么说什么,可不像某些人矫揉造作。人家说了大实话,你还不服气的威胁人家。你长得丑被人说得美难不成就真能变美了吗?”
乔奕晴讥讽的冷笑三声,望向施香的眸子满是鄙夷。
施香闻言面色一阵青一阵红,气得发抖。
玄溟澈见施香吃瘪,心里有些好笑,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声道:“乔奕晴,注意自己的身份,你一个贱婢比主子还嚣张了。”
乔奕晴斜了玄溟澈一眼,不再说话。
玄溟澈见她安分了,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这才冲施香说道:“你看看,喜欢什么尽管挑。”
施香被玄溟澈的一句话瞬间治愈了,面色有些缓和:“嗯,我喜欢那个镯子。”
玄溟澈二话不说冲老板吩咐一声:“把镯子包起来。”
两人挑选好饰品,才慢悠悠的踱出店铺。
乔奕晴跟在身后,百无聊赖的环视四周,看着前方一抹白影闪过,顿时眼前一亮。
“哎哟,我肚子痛,想上茅房了……”乔奕晴灵机一动,顿时叫嚷起来。
施香听了,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她:“就你屁事最多,叫你跟在身后伺候反倒添乱,滚远点,别出现在我面前。”
得了施香的呵斥,乔奕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脸相迎:“恩恩,是,我不跟你们添乱了,你们好好过二人世界吧,我先去拉屎了……”
听到这话,玄溟澈眉头一敛,心生疑惑。
“哎哟……哎哟……好痛,我先去了……”乔奕晴见玄溟澈欲要开口阻止,立马大叫几声,赶紧脱身溜走……
施香见乔奕晴终于走了,心下松了口气,温柔的冲玄溟澈唤了一声:“玄世主,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要不我们去酒楼吃点东西吧。”
好不容易的独处机会,施香怎能轻易放过。
“你喜欢吃自己去吃吧,本尊突然想起有事,先走了……”说着,玄溟澈急忙扒掉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柔荑,欲要离开。
“不,今天玄世主答应陪小女散心的,怎可食言?”施香死死缠住玄溟澈不准他离开。
玄溟澈有些头疼,左右不好拒绝才无奈应下。
两人往酒楼的方向走去,不料,没走多远,便是看见熟悉的身影矗立在大街上。
她仰头望着跟前名为“温柔乡”的妓院,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咦?那不是乔奕晴吗?她不是肚子痛吗?”
“她刚才还说自己肚子痛,要去出恭,没想到竟然站在这妓院门外……”施香嗤了一声,转眼望向阴晴不定的玄溟澈。
玄溟澈黑着脸,眸子闪着星星寒光:“本尊倒要看看她要搞个什么名堂!”
说罢,玄溟澈一把抽掉施香的手,大步跟了上去。
此时的乔奕晴,目光擒住妓院的招牌,细细咀嚼:“温柔乡?”
如果她没看错刚才的白影,那么今日倒是遇见点趣事儿了。
想着,乔奕晴嘴角一勾,面色浮动起好奇,而后大摇大摆的朝温柔乡的大门走去。
玄溟族的妓院比较开放,女人和男人都可以进入,因此玄溟澈的男风比较盛行。
妓院里除了妓女以外,清倌也有不少。毕竟龙阳之好大有人在。
守在妓院外面的女子见客上门,来者不拒,甩动着手帕,谄媚的招呼:“哎哟,这位小姐里面请,我们温柔乡的清倌一等一的好啊……”
乔奕晴眉头一挑,伸手勾住女子的下巴,细细磨蹭:“既然如此,那本小姐定要进去好好挑挑。”
女子被乔奕晴调戏的举动弄得脸色一红,羞涩道:“小姐这边请……”
乔奕晴轻笑两声,随她走了进去。
温柔乡极尽奢华,走进去,迎面便是一面雕着龙凤呈祥的金墙,四周六根汉白玉的大柱,高高耸立,将整个温柔乡的房顶撑得有些空旷。
金墙的前方,是一个大型方台,方台的上方,环绕着几根雕着金龙的短柱,金龙沿着短柱探出龙头,嘴里含着闪着银色光泽的银珠,显得栩栩如生,分外奢靡。
而方台的四周摆满了酒宴,成群结队的男男女女拥着怀里的妓子、清倌,有说有笑,时不时干上两杯,悠闲自在。
温柔乡不愧是温柔乡,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女的心,荒唐了年华。
乔奕晴将纸醉金迷的一幕收入眼底,不动声色的搜寻着白色身影。
“小姐,你可有心仪的清倌啊?”立于旁边带路的女子,见乔奕晴没有反应,忍不住询问一声。
“那个是谁?”乔奕晴看见远处坐在饭桌上,徐徐饮酒的白衣男子,嘴角一勾,低声询问。
女子闻言,顺着乔奕晴的视线望去,定睛一瞧,吓得呼吸一滞:“不行,不行,万万不可。”
乔奕晴眉头微蹙,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为何不可?”
“他……他并不是我们温柔乡的清倌,只是最近几日来得频繁……”
“哦?他来此是为何啊?”乔奕晴眼睛一转,再度望向男子,眸子里的精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