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命根子
紫竹知道这几天乔奕晴连清理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一路颠簸,整个人又脏又累的,浑身不舒服。
乔奕晴闻言,蹭起身子端过药碗,一鼓作气的喝了个精光,而后难受的砸了砸嘴巴,“好苦啊……有没有甜点?”
紫竹点点头,“有有有,我叫人给你端点甜点过来。”
说着,紫竹便是走出房外吩咐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疾步走了进来,她垂着脑袋,恭敬的递上甜点。
乔奕晴伸手去接,不料手一滑,顿时将甜点掉在了地上……
丫鬟吓得身子一震,面色大变,猛地下跪磕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再也不敢了!”
乔奕晴没有什么,反倒被这丫鬟的反应吓了一跳,惊诧的瞪着她:“你起来吧,就掉了甜点,干嘛小题大做。”
丫鬟不肯起来,一个劲儿的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王妃饶奴婢一命,不要抓奴婢游街示众!”
乔奕晴被她说糊涂了,什么游街示众?
为何如此惊恐?
“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有拿好,你起来吧。”
丫鬟摇摇头,吓得泪流满面:“王妃饶过奴婢,奴婢才起来。”
乔奕晴闻言,眉头一蹙,心下疑惑:“王妃?你叫我王妃?谁告诉你我是王妃的?”
“王妃一直都是王妃啊,虽然王妃离开了好一段时间,但奴婢还是记得王妃的。”
“什么!你记得我?我是王妃?”乔奕晴更是迷茫了。
“你给我说说,你到底记得我什么,我是怎么成王妃的?”乔奕晴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丫鬟闻言,一五一十的交代:“王妃嫁给荣亲王后就一直是王妃了,奴婢曾近在近旁服侍过几次,但王妃一向要紫竹姑娘伺候,所以我们一般不敢近身。”
乔奕晴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丫鬟的手:“你说我是王妃,很早以前就是了?不是讹传?”
丫鬟一脸惶恐,瑟瑟发抖的点点头:“很早以前就是了,王妃饶命啊……”
很早以前!
怎么可能!
她根本就不认识银发怪物,怎么还当上了他的王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乔奕晴觉得古怪,表情焦急的质问:“你的意思是我曾经是荣亲王妃?然后离开了一段时间?”
丫鬟缩着身子,目露惊恐的点点头。
“胡说!我从不认识你家王爷,更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是你们的王妃!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我跟你们王妃长得太像,你们认错人了,是不是!”
丫鬟瞪大眼睛,满脸迷茫的望着乔奕晴。
紫竹准备好洗澡水,从侧殿里走了出来,听到乔奕晴这话,惊得瞠目结舌。
“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记得王爷了吗,不记得荣亲王府了吗?”
乔奕晴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盯着紫竹,心里咯噔一下,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刚才说什么?”
紫竹慌忙跑过来,扶住乔奕晴:“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紫竹啊。”
“紫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成了荣亲王妃了?”乔奕晴急躁的拽住紫竹的衣袖,眼神里透露出几丝惊慌。
紫竹被乔奕晴吓了一大跳,“小姐,你忘记了吗,你以前是荣亲王妃啊,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王府,这些你都忘了吗?”
乔奕晴震得松开手,无力的倒退一步,僵硬的表情显得惘然恍惚,心里好似失去什么,空荡荡的……
紫竹慌忙叫起来:“小姐小姐,你没事儿吧,哪儿不舒服啊,怎么不说话?”
看到乔奕晴混沌的神情,紫竹有些急了:“我真该死,大夫说了不要勾起你的回忆,我还说那么多过去的事儿,小姐紫竹再也不说了,你去洗个澡上床休息吧。”
“我居然真的是荣亲王妃?难道我真的失忆了?可是你们我都记得啊,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乔奕晴着急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她越想越头疼,始终没有结果……
她转眼望向一旁的丫鬟,看她胆小发抖的样子,有了猜测。
“我以前很凶吗,为何这么怕我?”
丫鬟惊得提起头,看了乔奕晴一眼,而后直摇头。
“看来真的很凶,看把你吓成这样了。”乔奕晴光是看她神态举止就清楚了。
丫鬟见她识破了自己的心思才点头回答:“王妃以前很厉害,王府上下都忌惮王妃。以前府上有个姑娘,被王妃直接扒光了游街示众。”
乔奕晴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丫鬟怕游街示众。
“小姐,洗澡水放好了,我扶你去池子洗澡。”紫竹赶紧上前搀住她,希望分开她的注意力。
乔奕晴无奈颔首,冲着丫鬟吩咐一声:“你先下去吧。”说完任由紫竹扶到了侧殿的澡池里。
紫竹伺候她脱光衣服后,拿起澡帕擦拭她的背部。
乔奕晴揉了揉额头,抬手制止:“你刚修炼出来,下去休息吧。我一个人静静就好,不用管我。”
“可是……”紫竹不放心。
“没事儿的,我不想那些便是。你下去休息吧,不要来打扰我。”
乔奕晴挥挥手,将身子浸泡在水里,倚在澡池的角落,缓缓闭上眼。
这一切的一切突然闯入她的记忆,让她措施不及。
原来她真的是荣亲王妃,那么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个银发怪物对她是好是坏?
她爱他吗?
一切的谜团像是绳子般束缚着乔奕晴的大脑,每一个尘封的记忆在脑海中使劲挣扎,像是要挣脱束缚,涌出来一般。
可每一下的挣扎都扯得她生痛,让她没有力气继续下一秒的挣扎。
想着想着,她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乔奕晴进入了梦乡。
又是那个梦,花海中一袭黑色锦袍的墨发男子与白衣女子紧紧相拥,双方贪婪的汲取着对方的味道和爱意,那么深那么浓,好像一副画,名字叫永恒……
就在此时,天边再次暴动起强悍的波动,黑压压的一片飞速逼来……
一男一女来不及互诉情衷,便被天际砸来的声音打扰。
“哼,魔王,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没有死!”
被称为魔王的男子一个抬袖,将白衣女子揽在身后,他抬眼凝望天边的黄袍男子,瞳孔掠过一道阴鸷。
“想我死,没那么容易!”说完,他一个飞身而上,来到了黄袍男子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