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姑娘表白
她的每一招都做到了必杀的程度,招招指向人体最为致命的地方,快速的一个翻滚躲过了杀手那冰冷的武器,曲姑娘顺手一甩,一枚泛着寒光的银针直逼杀手的眉心,直接打了杀手一个措手不及。
小虎崽就像是兰怀瑾所说的,简直就是成精了,不仅灵活的躲过了杀手手中的武器,还反口狠狠地逮住杀手的大动脉咬,不一会儿就已经弄得浑身是血了。
兰怀瑾和郎五两人身上的杀气直接全面爆发,下手也毫不留情,手起刀落间是鲜血和性命,和杀手们一样,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想着要把对方斩于手下。
四个人当中,言昭华是最为轻松的,身上那股冰冷的气势一压,瞬间逼得杀手们心头一跳,如果说杀手们的气势如同海浪一般凶猛磅礴、接连不断的话,那么言昭华的气势就是无法撼动的悬崖,死死的压住对方的气势,哪怕是再大的波涛也无法逾越,只落得一个被压制的下场。
言昭华的神色忽然一冷,身形极快速的朝着曲姑娘掠去,那些原本分散的杀手们对视一眼,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言语便知道了对方的意思,纷纷上前拦截言昭华,对曲姑娘更是痛下杀手,招招狠辣。
"擦!"
曲姑娘大惊失色,一边躲避对方的杀手一边在心底里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谢"了一遍,这该不会是要迁怒的节奏吧?
"滚开!"冰冷低沉的冷喝夹杂着一丝狂躁,言昭华那犹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慢慢的染上猩红的颜色,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直逼得让人不敢直视,更有甚者直接被暗劲撞开。
言昭华手中的长剑泛着寒光,犹如灵物一般隐隐发出鸣声,不仅削铁如泥、见血封喉,更能够吸收鲜血,哪怕杀了再多的人,剑身依旧是泛着寒光的银色。
锋利的剑刃划过杀手的喉咙,血腥的液体瞬间喷出,犹如喉咙开了一个大口子似的,杀手的身体直直的往下倒去。
言昭华心头的狂躁和魔性怎么样也压制不下去,现在的他莫名的想起了那日浑身是血带伤的阿宁,心头那被囚禁着的野兽慢慢的复苏,下手愈发的狠辣决绝。
曲姑娘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挡在她面前的言昭华,此时的他仿佛失去了任何的生气,只剩下那冰冷的杀气,犹如一台杀人机器一般失去了任何的思考能力,只懂得虐杀。
兰怀瑾和郎五两人对视一眼,果断的选择了跳出打斗,开玩笑,现在的大变态(主子)可是已经进入了走火入魔的状态了,他们再待下去难保不会被当做是敌人一样被干掉了。
"嗷唔!"身为野兽是最懂得趋吉避凶的,哪怕小虎崽是百兽之王,但是此时此刻言昭华身上的魔性和杀气已经完全压垮了小虎崽的勇气,果断的凑到曲姑娘的身边。
虎爷我才不是怕了,只是不想误伤了你们这些鱼唇的人类罢了!
哼!
即便是到了现在,小虎崽依旧觉得自己是那个英俊潇洒天下第一的虎爷。
"他......"曲姑娘莫名的觉得喉咙发涩,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道身影。
兰怀瑾和郎五两人面面相觑,之前在客栈收拾谢钱和谢婉婉父女的事情言昭华已经下了死命令不能够让曲姑娘知道,如今赤果果的将丑陋的真相摆在她的眼前......
郎五微微垂下眸子,掩下了眼底下的阴冷和戾气,要是她敢因此而远离主子的话,哪怕她是主子中意的人,他一定会要她生不如死的!
小虎崽不安分的伏低身子,虎眸警惕的看向郎五,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一副随时随地准备攻击的样子,显然是对于郎五的杀气感到不安了。
不过这股杀气不是对它而是对着曲姑娘的,所以——
哼!虎爷我才不承认我是在关心着鱼唇的人类的呢,只不过是觉得她弄得食物好好吃而已。
所以虎爷你是间接的承认自己是一只吃货吗?
兰怀瑾摸摸鼻子,郎五身上的那股杀气他自然是感受得到的,果然,大变态的手下绝对也是一个小变态,看向一边像是被定住了的曲姑娘,兰怀瑾假笑几声开口:"哈哈!哈哈!如果我说你是在做梦你信不信?"
曲姑娘咬唇,回头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兰怀瑾:"这个时候你不搞笑你会死吗?"
中枪了的兰怀瑾可怜兮兮的蹲到一边去——
嘤嘤嘤他只是想适当的调节一下气氛而已难不成还有错吗气愤摔你个坏人!
而小虎崽也在曲姑娘的顺毛中渐渐的收敛起来,乖巧的靠在曲姑娘的脚边,完全没有之前那副嚣张无理又傲慢的样子——
既然你这么讨好虎爷我,虎爷我也知道原谅你这个鱼唇的人类了。
啊,摸摸真星湖!
片刻的时间,整条街上都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言昭华手握长剑站在那堆满尸体的地上,微微垂着脑袋,他身上不染一丝血腥,他剑上依旧是银光闪闪,若不是那满地的尸体和浓郁的血腥味,根本没有人会相信看起来如此风华隽秀的男子会是刚刚那个虐杀的凶手。
曲姑娘看着那满地支离破碎的尸体,若是普通人看了肯定会忍不住呕吐甚至晕厥,但是她却只是呆呆的站着,呆呆的看着,目光只是一瞬便回到了言昭华的身上。
看着那孤冷的背影,曲姑娘莫名的觉得心脏在揪着疼,这样情景她并非是第一次看见,她甚至是亲身经历过。
有一次行动她被抓,关押在密闭的空间里很长的一段时间,哪怕她的精神承受能力很强也被逼的意识错乱,后来被人推进那装满凶残冷血的野兽牢笼中,意识已经错乱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只能够在感觉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做出下意识的反抗——
那时候她的意识错乱,大脑已经完全一片空白了,心头只剩下一个虐杀的念头,血腥味更是刺激了她的大脑,让她控制不住自己仿佛走火入魔一般。
从牢笼中走出来的她浑身都是血,牢笼里的野兽已经被她虐杀得支离破碎,到处都是鲜血以及碎肉,如此反复几次,若不是组织将她救出来,恐怕她早已经成为敌方的一台杀人机器了。
昔日那让人痛苦的记忆瞬间袭来,让曲姑娘的身形忍不住一颤,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以前的言昭华经历着和她一样甚至比她更甚的残酷的事。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感同身受,因为他们经历过一样的事情,感受过同样的无助和痛苦。
曲姑娘慢慢的走向言昭华,主动伸手握住他那冰冷僵硬的手,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昭华,没事了。"
言昭华的身体一颤,掌心里触摸的温暖让他有一瞬间的害怕,恨不得立刻甩开这可能是虚幻的希望,可是却舍不得,只能够僵硬着任由她握住,指尖轻颤。
低头看向曲姑娘,言昭华眼底的血色褪尽,只剩下无尽的黑与纯粹的干净,唔了一声,任由曲姑娘牵着他慢慢的走着。
"以前......我也经历过。"
"......"
"像是失去理智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去做一些残酷血腥的事情。"
"......"
"因为有在意的人,所以总会害怕担心和无助。"
"......"
"昭华,不要怕我会怕你。"
言昭华握住了手心的温暖,面容冰冷耳尖却泛红:"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喜欢到可以理解那个残忍又血腥的我。
"滚粗!"
得到的却是曲姑娘一声怒吼声——原谅她真的不适合走什么煽情文艺的路线,对着这大变态也煽情文艺不起来好吗气愤摔!
"我们还是继续去埋雷吧!"
兰怀瑾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老子觉得在这样重要的时刻不应该做这样严肃的事情才对的?"
在对彼此敞开心扉之后不是应该你侬我侬,情意浓浓的瓜田李下,啊呸,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的一番风花雪月才对的吗?
"嗷唔!"小虎崽连忙追了上去,没有摸摸不星湖,鱼唇的人类快给虎爷我继续摸摸。
即便是没有轻功内力,但是曲姑娘几乎可以做到落地无声的地步,身形极快的在黑暗中掠过不响一丝声音,就连呼吸也变得细微而轻柔起来,若非有言昭华这样的内力,根本无法察觉身边还多了一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