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才是凶手(2)
蔡夫人一愣。
"清清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而烟儿是我的表妹,清清没必要因为嫉妒烟儿是我的表妹而杀了她。"卿君阑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众人瞪大了眼睛,这么说来,卿君阑只是把蔡茗烟当做是表妹来看待?
"你胡说!"蔡夫人像是被人踩中痛脚似的,道,"你和烟儿两人分明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敢说你对烟儿没有半分意思?"
"敢!"卿君阑斩钉截铁的道,"我一直视烟儿为妹妹,对她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卿君阑的母亲是丞相大人的妹妹,而蔡夫人则是丞相夫人的妹妹,算起来两家也算是亲戚,而卿君阑和蔡茗烟则算是表兄妹的关系,小时候确实是一起玩,但是蔡茗烟当时跟着蔡夫人他们离开洛阳的时候才三四岁,他也才五六岁,懂个屁青梅竹马啊。
等到蔡茗烟回来了,他也已经和石清清有了婚约,而且心里头也装了这个傻姑娘了,又怎么可能对蔡茗烟有任何非分之想?
卿君阑说完,坐在位置上的易世策则忽然开口,道:"姨母,这个我可以替君阑作证,前几次聚会君阑都很少和茗烟接触,哪来什么非分之想?"
易世策刚说完,蔡夫人的表情就一僵,而卿姑娘和卿君阑他们却给易世策狠狠地点了一个赞,干得漂亮!
易世策的话虽然不能够彻底帮石清清洗脱嫌疑,但是却也足以帮卿君阑辟谣了,他已经说是聚会了,而且要点明两人没什么接触,那样哪来的私情?
众人一下子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卿君阑和蔡茗烟岂不是没有私情?所谓是私会其实是众人聚会?那传言是从何而来的?
众人一下子就开始脑补各种阴谋论了。
见风向一下子变了,蔡夫人脸色微变,随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宫女的话又是怎么回事?我看分明就是她嫉妒在心,所以才对烟儿下杀手的。"
卿姑娘唇角微挑,道:"蔡夫人还是先不要那么快下结论先。"
然后不待蔡夫人反应,便看向宫女,开口问道:"你说你刚刚看到清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匕首,一下子就刺进了这位小姐的胸口上?"
宫女思索了半秒卿姑娘的话,发现没有疑点之后点了点头,道:"没错。"
"那清清拿着匕首是怎样刺进蔡茗烟的胸口上的?"卿姑娘继续问道,然后抬手拿出一根发簪,给宫女示范。
"是这样?"
卿姑娘眼神一冷,直接抬手将发簪刺向宫女的胸口,众人却以为卿姑娘想要下杀手,纷纷惊呼,而一旁的吴宗良唯恐卿姑娘杀了宫女这个证人,连忙上前,然而卿姑娘的发簪却堪堪抵住宫女的胸口,并未深入半分。
卿姑娘抬眸看了一眼吴宗良,唇角掠过一丝嘲讽的笑意,看得吴宗良的脸色涨红,又气又恼。
众人虚惊一场,但是真正被吓到的人却是宫女,因为刚刚那一瞬间,宫女真的以为卿姑娘会不顾一切对她下手。
"还是这样?"
卿姑娘的身形极快的一闪,不知不觉的来到宫女的身后,一手勒住宫女的脖子,另一只手上的发簪直逼宫女的胸口?
咕咚一声。
众人咽了咽唾液,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卿姑娘手中的发簪,直到发簪堪堪抵住宫女的胸口,他们才默默地松了口气。
摔!
又不是拿他们做示范,他们干吗那么紧张?
"又或者是这样?"
卿姑娘搭在宫女肩上的手一转,直接把她整个人转了一圈,面向着她,猛地一推,直接把她推倒在地,整个人坐在她身上,一手摁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从上而下握着发簪快而狠的往下一插——
宫女的眼睛蓦地瞪大,死死的盯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卿姑娘,冲上喉咙的尖叫声险些破口而出。
众人死死的瞪大眼睛看向卿姑娘,有些人更是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住手!快住手!"
叶皇后在上边忍不住开口喝止道,神色有些着急。
"呵!"
卿姑娘却嗤笑一声,在寂静的保康殿中,这一声嗤笑却显得十分明显,卿姑娘慢慢地抬头,目光明亮的看向上座的叶皇后,讥讽而鄙夷道:"皇后娘娘别着急,当众杀人这样的蠢事我不会干。"
果然是和叶皇后有关吗?
卿姑娘的话音刚落,众人便清楚的看到卿姑娘手中的发簪依旧是堪堪抵住宫女的胸口,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
不过卿姑娘的话也提醒了他们,这里是保康殿,在众大臣面前,是个傻子都知道不可能干出当众杀人的蠢事,为什么他们还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摔!
分明就是因为定世子和世子妃平时太过于凶残,让他们一下子习惯了改不过来!
哼!
绝对不是他们太蠢了,不过......看到那发簪上银光闪闪的尖头,众人还是觉得十分让人胆战心惊啊,这要是一个没控制好力度的话,岂不是死翘翘了?
卿姑娘从容的从宫女的身上站了起来,淡定的将发簪插回自己的黑发上,一旁的言昭华则面无表情的看着卿姑娘,直把后者看得一阵心虚,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好吧,我错了。"
虽然卿姑娘不觉得仅仅只是这几个动作就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什么影响,但是被言昭华这么看着,卿姑娘想要不认错都不行。
默默地抹泪,摔!肚子太平,她根本就很容易忽略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的事实好咩?
被卿姑娘吓得腿都有些发软的宫女默默地爬了起来,明明是大冬天,她额头上的冷汗却一直流个不停。
哭瞎!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怀了孕的世子妃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残啊?
"当然,还有其他的可能,要我一个一个示范给你看吗?"卿姑娘朝着宫女微微一笑,明明是挺甜美的一个笑容,但是偏偏让宫女避如蛇蝎,连忙摇头,道,"不......不用了。"
宫女咽了咽唾液,然后开口道:"奴婢看到的石小姐是一手摁着蔡小姐的肩膀,一手将手中的匕首刺进去的。"
"你确定?"卿姑娘唇角的笑意加深,却看得宫女眼皮子一跳,微微皱起眉头,回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道,"没错。"
"很好。"卿姑娘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吴宗良,道,"吴大人,请你现在撩开蔡茗烟的头发。"
吴宗良卿姑娘狐疑的看了一眼,却看不出后者是不是在耍什么古怪,便上前,蹲下身子伸手将蔡茗烟的黑发撩开,下一秒——
"嗬!"
吴宗良整个人被吓得往后一倒,跌坐在地上,还用手撑着往后倒退了两步。
众人一脸惊疑,纷纷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难道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世家女?不然吴宗良为什么一副惊吓过度的表情?
卿姑娘低低的嗤笑一声,上前两步想要自己去撩开蔡茗烟的黑发,但是却被言昭华拦住了,后者自己上前,掌风一扫,直接将黑发扫开,众人一看——
顿时间一片哗然,甚至有胆小的世家女吓得脸色发白,直往自己的母亲怀里钻。
蔡茗烟的死状恐怖,好好的一张脸上被人用利器划花了,皮肉往外翻,深能见骨,面无全非,如果不是有蔡夫人作证,根本没办法认出她的身份。
"啊!烟儿!"蔡夫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眼睛瞪得极大,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往下一倒,伏地悲恸到不能自己。
卿姑娘的眼神一闪。
"啊!"离得最近的宫女瞧见蔡茗烟的死状,顿时间吓得脸色发白,身子忍不住的哆嗦,往后倒退。
"你刚刚不是说目睹了事情的全经过吗?不是说看到两人在争执,看到清清拿出匕首将蔡茗烟刺死吗?"卿姑娘指着死者,目光冷冷的看向宫女,道,"那这个怎么解释?还是说清清将她的脸划花之后,蔡茗烟强忍住剧痛跟清清在争执?"
"伤口深可见骨,足以可见有多痛,可是在这之前我们却没有听到一声求救声或者惨叫声,那就是说明她的嘴巴是被人捂住或者堵住的,既然如此,她又如何和清清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