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2
王艳玲听他一激,不由的叹了口气,才道:“啊,我对你说了,你别往外张扬就是,这件事是婆婆说露了嘴才告诉我的。公公与二叔本不是亲兄弟,说起来还是文革时候的事了。当时你大哥死了亲奶,你大哥的爷爷就又续了一个。二叔是新奶带回来的,来的时候就已9岁了,而公公却已24岁,两人虽然没有血缘,但公公与二叔却像亲弟兄一样,从未发生过半件不愉快的事。现在你与小婷再一结婚,咱们两家的关系无疑又深了一层。公公既收你为徒,早把你当成了亲儿子看待。现在公公对你的入门规矩竟也弃之不顾,连公公都原谅了你,你这小子反生起事来,要是你与小婷的关系一僵,牵连两家人都会心里不痛快,你仔细想想,到时,你对得起你师傅吗?”
李炜想不到师傅与二叔还是这种关系,猛一听说,还真是吓了一跳,心想怪不得师傅比二叔大了十五岁,原来并非亲兄弟。这件事如不是大嫂亲口所说,还真不知道这个天大秘密。
王艳玲道:“现在公公已经!”
李炜不由道:“拜托,请你别称公公行不行,你与大哥既接了婚,大哥的爸爸就是你的爸爸,你张口一个公公闭口一个婆婆,难道你喊声爸妈,会闪舌头呀!”
王艳玲一愣,不由好笑道:“好你一个臭小子,你大哥刚走,你就又学能了不是?居然教训起大嫂来了,我偏偏要叫公公叫婆婆,你又怎么样呀!”连连揪了他几下耳朵,这才继续说道:“眼下你师傅都已经67岁了,按中央规定的年限,早到退休年限了,但实在由于咱们家有功于党,军委才一直挽留不放。但眼下你大哥转到了地方上来,你二哥又不够接班的资格,军委这万一要有什么特别变更,你师傅无疑会把大权交与二叔,这万一要是真的形成事实,今后咱们这些后辈无疑都要仰仗二叔鼻息,你与小婷这一闹,这不是自毁前程,连带大家也跟着遭殃吗?”
李炜听后哈声一笑,说道:“听你们女人议政,一听就觉好笑,这些国家大事一到了到你们女人嘴里,味道马上就变了。拜托你别把这件事说的复杂化好不好,就象这军区不是国家的,倒成了咱们私人家似的。7大军区的首脑相互对调,每一届或两届就会交换一下地方,军委根本就不允许上将们在某个地方呆太久,容其座大。这是咱们家是军人世家,师傅有功于党,这才在北京一呆就是十几年,师傅这一退下,不一定会是谁接了位置,又怎么会是二叔,又或是二哥!”
王艳玲不由得又猛拧了一下他的耳朵,喝道:“你这小子,你也知道咱们家是军人世家呀!你师傅这一退休,把大权交与你二哥与你二叔,这不好吗?现在的社会人人都有私心,这叫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你别把你师傅想的太伟大,你师傅要是没有点小小私心,你大哥这么年轻能进省政府当副省长吗?你二哥这么年轻就能当副大军区的司令吗?还有你这个小子,你二十七岁就干上了大校师长,要是没有你师傅的提拔,就算你小子军功再高,总不可能爬这么快吧?”
李炜听到这里倒是无语,一时想想,觉得大嫂说的还真是真的,现在师傅就有心把二哥调往北京了,二哥这一去北京,师傅无疑是在培养接班人。但此刻又一细想,遂又释怀,笑道:“就算如此,终不能说师傅存有私心,咱们田家人人正直无私,无论是二叔接了师傅的位置,还是二哥接师傅位置,都是上迎圣心下合民意的一件事,总之军委不同意,仍然泡汤。现在你居然敢说师傅存有私心,当心我在大哥面前告你一状,让大哥找你晦气。”
王艳玲一听,不由的又揪住他的耳朵道:“你这小子,越长越能耐了不是,几次三番取笑大嫂,今天我非把耳朵给你拧掉不可!”手上猛一使劲,喝道:“你还不快说,大嫂陪你磨了半天口舌,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接小婷呀!”
李炜听一提到这事,不由的又心烦起来,打开她手道:“大嫂,不是我不去接,实在是那小丫头也太任性了,前天我派人去接不来,还非要我去,我初次当上这军区司令,上下事情多的烦人,要是你真让我去接,等我忙完这两天再说吧!”
王艳玲一听他不再提离婚,倒是松了口气,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去呀!你这小子满口喷粪,大嫂压根就不相信你,等你忙完这里的工作,我亲自押你过去。”
李炜一听,笑道:“啊,你要在这里等是吗?那也行,后天我一准陪你去北京。但你在这里一住就是两天,你放心省城的大哥吗?大哥一个人在家孤苦伶仃的,晚上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说到这里故意一拍脑门,笑道:“啊!我差点忘了,家里还请了一个年轻的小保姆呢!有那个漂亮的小保姆照顾大哥,估计你也就放心了!”
王艳玲听后一凛,踌躇了半晌,这才装作想起什么似的道:“啊,你不说,我几乎也忘了一件事,大嫂明天一早还要去教老促会那些老干部跳舞,在这里一耽搁,还真不是个事!”
李炜一掩嘴,笑道:“那你还不赶紧走,那些老干部可是国家旧臣,都是师傅的老伙计呀!你这一得罪他们,当心他们找大哥出气。”心里明知她是说谎,却也没有道破。王艳玲缓了一缓后,这才连连催促起来,让李炜赶快安排飞机送她回去。
李炜强忍着笑给装备部打了个电话之后,不一刻飞机停在门前。王艳玲上飞机前还不忘冠冕堂皇的交代他几句,让他后天一准去接小婷,这才坐上飞机走了。
次日,李炜尚在床上酣睡,李大光已推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