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16
但听田东来又道:“发生了这件事,我也不愿看到,二娘死后,我一直都十分内疚。这些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也应该清楚。自你九岁过来咱们田家,我一直就把你当亲兄弟一样看待。尤其二娘一死之后,更是对你加意抚恤,我让你读军校,一路破格提拔!”
田东临打断道:“不错,你是对我很好,我也很乘你的情,我死,我多少也从你身上得到了点补偿。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杀死了这个富商,这个富商的儿女们又该会如何对你。”
田东来一凛,道:“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东临冷冷道:“30年前,你开枪毙了这个富商的时候,当时我是22岁,其时正在读军校,本不认识这个富商的女儿,却不料四年之后,这个富商的女儿为了替父亲报仇,隐姓埋名,却嫁给了我!”
田东来一惊,登时站起来。骇道:“你你说什么?你你是说雪怡她她是这个富商的女儿?”
田东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不错,雪怡她本不姓沈。她姓李,名叫李彩娥,正是这个富商李继承的女儿!”
田东来一听这句话,刚站起来的身子不由一跤坐倒,脸色惨白道:“冤孽,冤孽,想不到我千挑万选给你选的这个留洋女学生,原来竟是竟是李继承的女儿!”
李炜听到这句话也是一惊,心想:“事情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复杂?”
但听田东临道:“初开始我也并不知道。一直以来,雪怡都说她是个孤儿,我见她逢年过节不回娘家,从来也都没有怀疑过什么,直到婚后有绯闻传出,军区谣传说她与一个叫李金才的士官打的火热,我这才怀疑起来。我知雪怡并不是那种人,就暗中对这个李金才展开了调查,想不到一查之下,竟从李金才的全家照里得知了这个秘密,想不到两人竟是亲姐弟,这个李金才正也是李继承的的小儿子!”
田东来又是一惊,说道:“好,很好!怪不得你让这个李金才做了你的副手,原来,他是你的小舅子呀!你明白了这一切后,仍然把他留在身边,无疑是要联起手来,替你们的父母报仇了,是不是?”
田东临没有吭声,冷冷的盯着他,一语不发。
田东来这时才注意到,此刻,这个兄弟的手一直都揣在军裤的裤兜里。而裤兜高高撑起,明显手里握着的是一把手枪。不由得嘿嘿冷笑两声,说道:“东临,我知道你与雪怡的感情很好,你们联手替父母报仇,这我理解。但有一点我却想不明白,如果你要杀我,早就有机会下手,为什么迟迟等到现在?你是不是另有图谋?”
他问罢这句话后,一时不听这个兄弟的回答,不由才道:“好,很好!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以前你不杀我,那是机会还不成熟,你还没有熬到接我位置的资格,是不是?”
田东临沉默了一会后,终于才道:“既然你猜出来了,我也就不满你了,雪怡与李金才其时很早就想暗杀你,是我一直阻拦,这才容你活到今日。如果你死的过早,你的位置一落到外人的手里,反而不美。”
田东来哈的一声,猛然不由大笑起来。笑声在寂夜中回响,惊起树上的几只飞鸟,扑棱一声向远处飞去。
良久,田东来方止住了笑声,说道:“怪不得你鼓动我把在民安到地方上去,让他去任副省长,原来,你是为了自己留手。不错,你这个时候杀我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你费尽心机的把特遣连战士杀光,把我一下台,这个时候再报仇,任何人都不会再怀疑到你了。我在澳大利亚几次被**势力暗杀,虽然几次都怀疑到了你,却又实在不愿相信这件事是真,想不到这一问,你竟然也不抵赖。”
田东临道:“有什么好抵赖的,我的警卫一被你们杀死,你们早就怀疑到我身上了。”说着拔出枪来,将枪口对准了他。
田东来一凛,想不到他现在就敢动手,冷冷道:“你敢开枪吗,难道你不怕我在附近埋有引线?你也该知道,我还有其他几人都已知道了这件事。他们都已怀疑到了你。”
田东临道:“是李炜与薛鹏飞、王宝强三个人吗?你放心,李金才在澳大利亚刚刚给我传来了消息,说薛鹏飞与与王宝强已被击毙。至于李炜!”突然哈哈一笑,大声道:“把那个小子给我带过来”
语声甫落,只见黑暗中出来了四人,其中两个人提着一个英俊小伙过来,向地上一扔,正是李炜。
田东来大吃一惊,其时他就早就知道李炜跟在他的身后过来了,想不到无声无息的竟会被捉。正待拔枪,忽觉浑身僵硬,想动根手指竟也不能。
田东临道:“知道你们为什么动不了吗?这种毒无色无味,如果不预先服下解药,只要一闻到这个气味就会全身酥软,我与你耗了半天,想不到才将你们迷倒。”
李炜被扔在地上后,虽然身不能动,口里却能说话,骇道:“二叔,我是小婷的丈夫,是你的女婿,你真忍心把我杀死!”
田东临望着他沉默一阵,过了良久,才道:“没办法,如果不是你去了趟澳大利亚,知道了太多,我说什么也不忍心对你下手。本来,爸爸还想让你拿到到大学文凭,来北京帮我,但现在!”说着语声一哽,面上流下泪水。
田东来想不到王宝强与薛鹏飞竟也残遭了杀害,大声道:“那,你嫂子呢?你把你嫂子弄到哪去了?”
田东临眼眶红了一下,说道:“哥,对不起了,你们去天堂见面吧!”
田东来一听此言,已知老伴魂归天国,霎时之间,两横泪水夺眶而出。
李炜听了这句话后,更是心痛如绞。万料不到这个一向和蔼的二叔,竟是人面兽心。他母亲的死本是意外,师傅虽然也有责任,却也罪不及其他人。他分明是拿这件事当幌子,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大声叫道:“二叔,今天我们死就死了,我最后问你一句话,我特遣连的弟兄是怎么被你害死的,那个中原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