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
高小骡说道:“先不用太多,你先给我取十万就行了!”
李炜忙道:“十万能干个什么呀?”
高小骡道:“先用这么多吧。暂时你表弟也不娶媳妇,家里的钱放着也没有用,就先投到这上面吧!”
静怡问道:“你们的钱不是还盖楼房的吗?”
高小骡说道:“啊,政府刚刚给补了四十五万,现在高宝虎与高大龙再一加入,估计又能腾出一亩半地,这再一补十五万,也就是六十万了。家里的泥水匠们也都不多,连小工仅仅也才三十多人,先让他们慢慢干,等需要钱的时候再问你借。”
静怡听是这样,当下便不再言,到银行取了十万块钱,交了给他。
高小骡待要走时,李炜见他还是骑着一个破自行车,一皱眉,当下到后勤部推来了一辆电动车,让他骑走。
高小骡见还是辆新车,问是怎么回事时,李炜笑道:“我让你骑,你尽管骑走就是了。这是后勤部买给我的车,我懒得骑,一直就在那里搁着。再不骑可就放毁了。”
高小骡哦了一声,掏出兜里的那十万块钱,本想找给他两千块钱,见外甥坚执不要,这才欢天喜地的骑走了。
两人返回了屋内,静怡嗔道:“既然是后勤部买给你的,你怎么不给玲玲呀?玲玲不是也没车吗?”
李炜见屋里没人,不由笑道:“你以为真是买给我的呀?那是牛志刚下发给连队骑的,如果给了玲玲,玲玲在大门口骑来骑去,谁会不说闲话?”
静怡扑哧一声,笑道:“原来你是偷的呀?”
李炜冷冷道:“什么偷不偷的,就算光明正大的给,又有谁敢说句别的?”
静怡笑道:“好了,我知道你官威大就是了!”
次日,两人起床后去喊李大光,但李大光六点钟起床,却是早就在家等他们多时了。三人心里有事,这时连饭也懒得吃了,坐车赶到了省城,到九点钟与那九家人的家属会齐,对他们说了杨立新的家门后,一时之间,三四十口人有的头缠白布,有的抬着伤者,一齐向杨立新家涌去。
三人按原先商量好的,本不愿与众家属一起去,但事到临头却又改变了主意,觉得这件事既是感化,本事就不该偷偷摸摸,就算让杨立新知道这些人是他们指使,但他失手打伤打死了这么多人,总是不该。
众人到了杨立新家,但见这个大院足足有五亩来大,房子青砖碧瓦,尽皆古朴。院子里的一株大槐树枝叶参天,更是彰显出了武术世家不俗气魄。李炜赞叹一阵,当下让众人去敲门,大约过了钟半个钟头,眼见到杨立新家人被众家属人得无从招架,这才与李大光、静怡下车。
杨立新见了李炜一怔,喝道:“原来,这些人是受了你的指使?”
李炜忙道:“杨哥不必生气,我知道这些伤者是被你失手打伤,死者亦是被你失手打死。但你想想,既然都是失手,为何你就不肯原谅小弟。我也知道令弟不该死在小弟的手里,但当时确实是误杀,小弟确实并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
杨立新尚未答话,人丛里走出两个五十多岁的长者,其中一人道:“这么说来,国强就是被你所杀了,是不是?”
李炜认得此人叫杨怀忠,是杨立新的叔叔,忙道:“啊,是误伤,并非故意。”
杨怀忠打量了一下他的军服,冷冷道:“我知道国强是个通缉犯,他是死有余辜。但既然我们不追究,你何以令这么多人来找我们麻烦,到底是什么意思?”
静怡忙道:“老伯,并不是我们找麻烦,是杨立新先找我们麻烦,说是要砍我们的一只手来拜祭他兄弟,所以我们才过来。”
杨怀忠听后道:“真的吗,立新?”
杨立新嗯的一声,没有说话。
另一长者道:“我不是不让你追究了吗,你怎么也不听?”
杨立新忙道:“是,是,我知道了,爸爸?”
老者又问:“这些伤者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打死三个人,我怎么不知道?”
杨立新向杨怀忠一望吗,才道:“是…是在广州打黑市的时候,失手打死的。”说罢又道:“当时没死,事后才知道死了?”
老者骂了一声混账,哼的一声,返回家去了。
杨怀忠甚觉尴尬,毕竟这件事他也参与进去了,悄悄的将李炜一拉,说道:“小兄弟,我知道我侄子不该去找你事,我们可以拿钱弥补,求你去通融一下,把这些人撤了。这事如果一传到警方耳朵里,追究起来可不是小事。”
李炜想不到他们一家人如此通理,忙道:“可以,只要令侄不再去找我的事,我马上让这些人都回去。不过钱不用你们挨,我会打发他们的。”说罢让静怡过来,让她把钱分给众人,九家每家又发了四万。
杨怀忠见李炜肯拿钱替他们消灾,倒也出乎意料,此刻见这些伤者仍是一瘸一拐,一时忍意不过,当下让杨立新到银行也取了五十万出来,每家也发了五万。
众人走后,李炜要求到杨家给死者上注香时,杨怀忠略一考虑,也就答应。李炜到杨家亲自给杨国忠上了柱香,又鞠了三个躬,这才真正得到了杨立新的理解。
李炜待要走时,无意中看到墙上挂着的一把短剑,不由一呆,随即定住了身子。
静怡这时也已看到了,说道:“这柄短剑怎么与咱们家的那柄一模一样,会不会是一对呀?”
杨怀忠听后道:“怎么,你们也一柄?”
静怡点了点头,向李炜一指,说道:“是他二哥给我的!”
杨怀忠忙问李炜:“你二哥是谁?”
李炜道:“哦,是我师傅的二儿子,叫田在军。”
杨怀忠一听姓田,急道:“是已故的田老上将、田东来的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