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7)
李炜听了他这一问,不由的又是哈哈大笑。
田东兴正奇怪时,李炜大声笑道:“田叔,咱们先回去吧!”
田东兴慌忙道:“好,好,咱们回去。”眼见他笑的突兀,一时竟怀疑他是中邪,否则,他师傅突然遭此横祸,他就算再不痛心,也不该如此大笑。
当下二人攀着绳子上去。在返回冰洞的路上,李炜仍是大笑声不绝,还未进洞,静怡与莲娜塔却已被他这笑声惊了出来。莲娜塔问道:“你…你笑什么的啦?是找到你师傅的尸骨了吗?”
李炜没有答话,走到静怡身边时猛然一阵亲吻,抱着她即进了冰洞。
静怡大声惊道:“喂,喂,你…干什么呀?”
李炜待得进了洞,一见田东兴与莲娜塔没有跟来,这才觉得高兴过头,有点失态。但刚刚才把静怡松开,脸上啪的一声,已挨了一掌。
静怡怒道:“你…你…你作死呀!”
李炜呵呵而笑,没有说话, 静怡打罢了他这一耳光后,一时连自己的手都觉得有点疼了,见他仍在那里痴迷呆笑,心里一怕,不由跑出了洞外,问道:“他…他怎么了?”
田东兴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莲娜塔说道:“就算他找到了他师傅、师祖的尸骨,也不应该笑的啦!他…他是不是被气傻了呀?”
静怡呆了一阵后,一时竟也怀疑,说道:“或许他睡一觉,就好了,让我去点他的穴。”
田东兴一听她还会点穴,倒是有点诧异。
静怡到了洞里,见田东兴与莲娜塔在后面也跟了进来,胆子登时大了许多,向李炜冷冷的一瞪,喝道:“坐下!”
李炜笑呵呵的道;“坐下干什么呀?”
静怡喝道:“少说废话,我让你坐下你就坐下。”在他身上猛然一推,*迫他在被子上坐了下来,然后用手拨开他的头发,在他的百会穴上使力一点,随即歪下头查看他的脸色,一见他没有昏睡的迹象,不由的又是猛力一点。
田东兴看到了这一幕后,立时不由的大为好笑。本来还以为她真会点穴,哪知完全是胡闹。须知点穴必须手疾眼快,然后辅以内力,必须点在气血头上方能凑效。似她这慢吞吞的手指无力,虽然点中,又又何用。俗话说:着手是空,气未到,血早过了…。
此刻眼见她还在那里刨头发找穴,就象搞实验的仍那里继续点,当下无声无息的走过去,倏然一指,李炜登时倒在床上,没了知觉。
李炜昏睡过去后,然静怡却未看见田东兴神出鬼没的这一手,一时还以为是被自己点中了,遂把他的鞋脱下,将他往被窝里一塞,拍了拍手,说道:“好了,睡吧!”
田东兴笑着道:“你这点穴手法,是谁教你的呀?”
静怡向李炜一指,说道:“是他。那一天他教杨光祖,我在一旁也看会了。”
田东兴说道:“原来是这样呀?”
静怡笑道:“我知道百会穴与风池穴被点中后才会昏迷,但风池穴是在胸口,隔着衣服,所以没有点百会省气,一下点不中,还可以再点。”
田东兴微微一笑,随手从地上抠起了一块冰,说道:“你能把它捏碎吗?”
静怡诧异了一下,眼见这块冰颜色灰暗,没有千年只怕也应该有百年,想不到他一随手就能抠下一大块来,不由的摇了摇头,说道:“不,不能?”
田东兴道:“如果不能,又怎么能点穴。”说罢微一使力,冰块在他手里已化为粉末。
静怡脸色一变,不由的张大了小口。过了半晌,这才回过神道:“你是说,如果不能用手捏碎这冰,就点不了穴吗?”
田东兴点了点头,说道:“也差不多,不过最低也应该捏碎核桃,点豆成沫,否则,就算你使力再大,一切都是虚力,与挠痒也没什么两样。”
静怡奇道:“那我…那我怎么就能点倒他?”
莲娜塔这时道:“刚才,是东兴点倒他的啦。”
静怡哦了一声,渐渐的才明白过来。一时想到在杨光祖家住的那一晚,向李炜狠狠一瞪,当真就想过去咬他一口。原来,那天自她在杨光祖家看会了李炜的点穴手法后,当晚拿他做了个试验。让他脱了衣服后,随手在他的风池穴上点了一下,见他被点后立即昏睡在了床上,当时高兴的一晚都没有睡着,却想不到他竟是在骗自己。一直以来,自己也都以为将这手功夫学会了,所以才敢在田东兴与莲娜塔面前夸口,现在突然在二人面前出了这么一个丑,当真是又气又恨,但此刻眼见他躺在床上酣然大睡,猜想就是拧他几下他也不知道疼,心里有气无处使,暗想等你醒了后再说。
她在这里尴尬了一阵,田东兴一时无事,便将棕熊的内脏洗剥了个干净。本来这件事是一件肮脏事,静怡不愿动手,但见田东兴剥的仔细,不由的才过去帮忙。所幸这只熊已冬眠好几个月,肚里的东西都已消化完,里面的粪便也都是园蛋蛋很好清理,仅用温水洗了三次,就已洗净。
莲娜塔去外面泼罢最后一盆脏水,回来说道:“不好的啦,外面又下大雪的啦!”
静怡听说后忙出去观看,到外面一见鹅毛大雪下的铺天盖地,风也吹的呼呼直吼,一缩脖子,不由的又赶紧退了回来。
田东兴说道:“你们点上蜡烛,我去把洞口封住。”
静怡与莲娜塔当下将蜡烛点上。随后十分钟不到,这个小洞口已被田东兴用雪封住,洞内立即就黑暗了许多,也温暖了许多。
田东兴说道:“幸好昨晚下了一趟山,买全了东西,否则,你们可就受罪了。”
静怡问道:“这山上,怎么下雪这么勤呀?”
田东兴道:“这里就是这样,就算山下是六七月大夏天,山上照样也会雪花飘飘,何况现在还未开春,正是大雪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