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
又听了卢巧英这么地说着,王木生又在心里想了想,貌似也不想跟她争辩了,便是说了句:“好了,我晓得了。”
终于听得王木生这么地说,卢巧英又是忙道:“要不这样嘛,你每天就去那老虎山里嘛,我要是脱得开身,就去山里找你嘛,这样我陪着你,你不就不那么无聊了么?”
听得卢巧英这么的说着,王木生想了想,便是回了句:“谢谢了,我还是自己想想吧!”
一会儿,王木生在月夜下沿着村道返回他姑妈家时,途中,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那就是陆胜有的女人杨秀珍曾跟他小子说过,要他带着她一起走出村去。
当时他们都商量好了,等他领着唐欣他们将旮旯村大大小小的山都走完了之后,完事了,他们就一起出村去。
想起这事后,王木生不觉皱眉一怔,心想,格老子的,现在时间还早吧?要不……老子这就顺便去找一趟秀珍婶吧?
这么地一想之后,他又是心想,他娘卖个西皮的,也不晓得陆胜有那个龟儿子的在家没得?要是他在家的话,老子夜里去找他的女人,就算没得球事,他都得想着有事?
不过……
好像陆胜有那个龟儿子的自从被调去镇里后,就没在村里露过面了吧?
那么……
他个龟儿子的应该没在家?
想到这儿,王木生这小子的胆子也就稍稍大了一点儿,便是暗自说了句:那老子这就去找秀珍婶吧。
随后,王木生也就沿着村道朝杨秀珍家走去了。
此刻,明月当空挂起,繁星点点,月色犹如霜降一般,跟整个村子铺上一层薄薄薄霜似的。
在月夜下,村里的主干道就犹如一条白色的长龙蜿蜒在村子之中。
夜风轻柔地吹拂着,捎带着山上的气息和着田间水稻的清香,一阵阵地在鼻前掠过……
虽然正值夏季,但在夜里,感受着夜风阵阵吹来,却是有着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王木生一边沿着村道往杨秀珍的家走着,一边则是在心里想,往后老子去了京城那个大城市,做点儿啥好呢?老子又会干点儿啥呢?要是找不事做的话,那不就……
要不老子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曾局长跟我说的那事吧,不管咋说,好歹每月也有工资呢,还有就是,当警察好像也蛮威风的……
格老子的,但是每月那点工资好像也不多,要不老子还是先出去闯荡一番再说吧……
想着这些事情,王木生这小子的心里也有些矛盾了?
随着这种矛盾的心理,不知不觉地,他也就来到了杨秀珍的家门前。
此刻,月光照得屋檐下那块儿亮晃晃的。
他小子瞧着堂屋的大木门已经被关上了,显得一片黑黝黝的,两旁的里屋都是黑着灯的,于是他便是心想,格老子的,秀珍婶是睡了还是没在家呀?
想着,他想用手电照一下里屋的窗户,可是之前出门的时候,他看月光这么亮,就没有带上手电……
不觉地,他又是皱眉一怔,心想,格老子的,要是老子叫门的话,万一陆胜有那个龟儿子在家,咋办呀?
这么地想着,他便是蹑手蹑脚地上了台阶,到了右边里屋的窗户前,然后抬手轻轻地敲了敲窗户,咚咚的两声作响……
随后,便是从里屋传出了杨秀珍警惕的问话声:“哪个?”
忽听杨秀珍还没睡着,在问话了,王木生便又是轻轻地敲了两声:“咚咚。”
“哪个?说话撒!是不是你个死剁脑的终于肯归家了呀?”
听得杨秀珍这么地喊着话,王木生也就大胆了起来,忙是回了句:“秀珍婶,是我,王木生。”
“木生呀?”杨秀珍问了句。
“对呀,是我呀。”王木生回道。
“木生呀,这么晚了,你啥事找我呀?”杨秀珍又是问道。
王木生也就忙是回道:“秀珍婶呀,难道你忘了吗?你上次不说想跟我一起出村吗?我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吗?”
于是,杨秀珍回应道:“那……木生呀,你等一下哦,我这就来给你开门。”
“好的。”回完话之后,王木生便是扭身迈步到了堂屋的正门口,等着杨秀珍来给开门……
随之,随着轻微的咔的一声,就只见右边里屋的电灯亮了起来,照得窗户的油纸泛红……
再过一会儿,便听见了吱呀一声,像是里屋的门被拽开了。
然后,王木生听见堂屋大木门后方的门闩被扒响了,随之,随着哐当一声,右边那扇大木门被轻轻地拽开了,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响来……
待门被打开了空隙来之后,杨秀珍忙是探头出来,瞧见王木生就在门口,她忙是小声地问了句:“没有人看见你来我家吧?”
“没有。”王木生忙是摇了摇头。
“那,你快进来吧。”杨秀珍忙是说了句。
随之,王木生也就从那空隙挤身进了堂屋内。
杨秀珍见得王木生进来了,她忙是关上了大门,闩上了门闩。
完了之后,杨秀珍也不想去开堂屋的灯了,便是冲王木生小声地说了句:“你跟我进里屋来吧。”
“嗯。”王木生忙是应了一声。
然后,当王木生跟在杨秀珍身后,随着她进了她的里屋后,他小子的心不由得砰然一跳……
王木生这小子一直都对杨秀珍有着那种幻想,所以这忽然进她的房间,他自然是不免有些莫名的激动。
还是简单地说一下吧,目前她家男人陆胜有已经被调去镇里工作去了,去了已经快有两个来月了。
自从陆胜有被调去镇里工作后,他就没归过家了。
上次杨秀珍去镇上找他,他居然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给了她一巴掌。
所以也就导致了杨秀珍萌生了想走出旮旯村的念头。
所以上次她也就跟王木生说了,她要跟着他一起出村。
一会儿,进得里屋后,杨秀珍缓缓地止步,回转身面向王木生,当她的目光与王木生的目光撞击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地,她的心里竟是砰然一跳,随之面色微微泛红……
这可能是她天生的矜持所致吧?
毕竟除了她自己男人外,她还是头一次领着别的男人进里屋。
村里人所说的里屋,实际上就是城里人说的卧室。
可能竟因为杨秀珍太矜持了,心里反而是对王木生泛起了一丝涟漪。
不觉地,她的两颊愈来愈涨红。
杨秀珍为了掩饰内心的娇羞,便是冲王木生微微地一笑,问了句:“木生呀,你帮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事情都忙完了么?”
“对呀。”王木生忙是回道。
“那你今晚上来找我,是不是就是想来告诉我,你打算这几天就出村了呀?”
“对呀。明日个我就和吴良去镇上办理身份证去了。”
“啥?”杨秀珍不觉一怔,微微皱了皱眉宇,“你还没办理身份证么?”
“没呢。”王木生回道。
杨秀珍不由得有些焦急道:“那你还说啥呀?办理身份证要等到两三个月才能拿到身份证。除非你先给办理个临时身份证还差不多。不过临时身份证,只能用三个月。”
忽听杨秀珍这么地说,王木生猛地一怔:“啥?身份证要两三个月才能拿到么?那……吴良那个龟儿子的咋就不跟老子说清楚呢?”
见得王木生如此,杨秀珍忍不住扑呲一乐:“呵!你还真是个傻小子哦,这点儿常识都没得呀?你还怪人家吴良了呀?”
听得杨秀珍这么地说,王木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地一声囧笑:“嘿。这不是以前没有办理过嘛?”
瞧着王木生如此,杨秀珍又是微微一笑,然后言道:“不过也没事啦,你要是着急出村的话,就先办理个临时的先用用。”
“那……”王木生想了想,“那临时的能一起办理了吗?”
“应该可以吧?反正你明日个不是去镇上嘛,也要去办理身份证嘛,你就到了那儿再问问咯。”
“嗯。”王木生忙是点了点头。
随后,杨秀珍才忽然发觉王木生进屋这么久了,还没有招呼他坐,还是站着在跟她说话,于是她忙是前后左右环视了一眼,见得里屋没有椅子,于是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宇,想了一下,然后忙是招呼道:“木生呀,这里屋没有椅子,你就坐床边吧,没事的。”
听得杨秀珍那么地招呼着,王木生这会儿站得也感觉有些腿软了似的,于是他也就真不客气地迈步到了床前,扭身坐了下来。
大概是房内隐约有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闹得王木生忍不住嗅了嗅鼻子,浑身一震,然后略有羞涩地抬头看了看杨秀珍。
由于杨秀珍之前本来就睡了,刚刚起来给他去开门的时候,也是着急忙慌的,所以衣衫穿得不是很整齐,所以自然有些隐约可见的地方。
杨秀珍见得王木生的眼神瞄的位置有些不对,她下意识地用眼睛的余光瞧了她自个领口那儿,忽见领口那儿半敞开着,所以闹得她是面红耳赤的,想抬手去捂住领口那儿,又怕动作太明显了,更是不好意思。
越是这样,她内心越是在挣扎,因为这样反而使得她内心中对王木生泛起了涟漪。
此刻的杨秀珍内心一直在挣扎,因为她想着自己家男人那样的对待她,两个来月没有归家了,没有接近她了,去镇上找他,他不但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给了她一巴掌……
想着这些,她真想一时冲动,将自己那受伤的娇柔之躯投入到王木生的怀中去。
可是,她毕竟是个有文化的女人,嫁前是大家闺秀,嫁后则是坚守传统的贤妻良母,跟村里的其她村妇有所不同,所以她还是难以冲破心理的那道防线,因为有思想在约束着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