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心照顾
有没有在黑龙江,内蒙的小主?听说下雪了,啦啦啦,小莲这里已经零下,现在每天都冻得和冰棍一样,又要降温了,大家注意保暖,啦啦啦,\(^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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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谙上身有些肉组织坏死,需要切除,青璃的额角上又见了汗,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旺财这个小厮,心里素质太差,要是看她拿着手术刀切肉,不会吓的眼珠子掉出来吧!杜鹃可以,还算镇定,可是淳于魔头矫情,又标榜自己冰清玉洁,肯定是不会同意的,看来她要派人去白府通知桃花眼,让神医做个打杂的,还勉强凑合能用。
青璃垂下眼眸,思索片刻,终于把心里的话咽了回去,两个人并不是一个朝代,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左右他,而且她隐隐觉得,淳于魔头心里是下了重大决定,一定不会白吃这个闷亏。他的腿部肿胀太明显了,这种情况,必须针灸,还要在草药的盆里泡上一段时间驱除体内的寒气。
“你想通就好。”
淳于谙紧闭双眼,下定决心,片刻之后,又睁开,冰眸更看不出任何情绪,即使他已经受了严重的伤,身上的气场还在,青璃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慢悠悠的抬起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放心。”
淳于谙的眼神跟着青璃细白的指尖,看她用手指舀着药膏,然后在他的身上,轻柔的画圈,只觉得,那些锥心刺骨的疼痛变得如春水一般的柔和,有她陪在身边,一种淡淡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一盒药膏用无数珍贵的药材,光是百年人参,就要半根,只能抹淳于魔头胳膊下面肋骨那么一小块,他的身体千疮百孔,十几盒都未必够用。
翡翠色的药膏有一种淡淡的草药香气,不是很刺鼻,味道还算好闻,很清爽,抹上之后,伤口是疼痛有所减缓,那是因为里面加了一点类似麻药的分成。
“你身子稍微侧一下,对,胳膊抬起来。”
青璃瞪了淳于谙一眼,眼瞅着伤口还在流血,这人是疯了吧,就算关心她,也不能做这种不要命的举动。
“你不急我急。”
“现在是晚膳的时辰,你先吃点东西,再来吧,我不急。”
青璃打开药箱,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药,那些药膏,她都带了十多盒,淳于魔头伤口太重,这种天最怕发炎感染,万一高烧不退,神仙都难救,她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去萃华楼,不清楚外海的船回来没有,上次托伙计说,有外海的药材都带回来,要是真有青霉素,那就太好了。
“你别想了,先养好伤。”
弘德帝这样对他,只说明要立三皇子耶律楚仁为太子,这是一个前兆,从宫里太医那里得来的隐秘消息,弘德帝现在身体已经空了,现在每晚喜欢招嫔妃侍寝,也是为了采阴补阳,他要在最后的时刻收回兵权,保证耶律楚仁稳妥的上位,有他被陷害,白家,云家,也不远了,危机一触即发。
淳于谙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悲哀,从前一心为国,十几岁就被送到战场,多少次奋勇杀敌,他在乎的不是权势,而是为了大周的安泰,如今这一切觉得可笑,只不过是上位者的棋子而已,同样悲哀的还有好兄弟四皇子耶律楚阳,二人从小就是好兄弟,有多少次,他陪着耶律楚阳一起躲过姜贵妃那双毒手,下毒,暗杀,陷害,阴谋阳谋,多少年,步步惊心。
淳于谙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可是青璃没有看到,他想,或许这才是小丫头最真实的一片,嫉恶如仇,他今日受到的伤害,他日必将奉还,弘德帝不分黑白,强押着他进天牢,护国将军府差点遭受灭顶之灾,而他,自身都难保,如何能保证小丫头的安全?最后关头,他竟然想的是,白若尘和云隆丰能不能保证她的安全。
“不是要给我上药吗?”
青璃当着淳于谙的面,爆粗口,现在她恨不得把这群人渣碎尸万段,虽然是听命行事,这群狗腿子也不值得原谅,耶律楚仁,早晚要让他承受更痛苦的刑罚,让他这么阴狠!
“他妈的,这群人渣!”
昨夜青璃离开之后,那群守卫也从迷药之中醒了过来,因为喝多了酒,看了时辰,规定是每隔一段时间要用刑一次,只要折腾不死随便来,他们去牢房,看淳于谙还醒着,就又拉到审讯室,抽了一顿鞭子,直到他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好皮,这才觉得过瘾。
“恩。”
青璃愤恨的看了一眼淳于谙,被关押到天牢,被用刑折磨,差点丢了命,可是他的眼眸深处却一片平静,没有一点应该有的,对弘德帝,对三皇子的恨意,眼睛就像一汪深潭水,看不到底。
“昨夜我走之后,他们是不是又对你用刑了?”
青璃没有力气扶起淳于谙的整个身体,又不敢动作太大,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抬起他的脑袋,一点点的喂他喝茶,不时的还拿着帕子点点他嘴角流出的液体,照顾的细心仔细。
“这是人参花泡的茶,有点苦,但是对你现在有好处。”
淳于谙的薄唇动了动,最后只说出一个字,他的嗓子干枯暗哑,小厮就是不够贴心,从到府上之后,就没喝过一口水,还是自家小丫头了解他的需求。
“好。”
青璃走过来,就看到淳于谙正侧头看着她,眼眸深邃,沉默不语,他的侧脸如影壁一样,被雕琢的很完美,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高挺的鼻子,冷硬的线条。
“你醒了?别动,喝水,我给你倒。”
淳于谙的警惕性非常高,感觉到有人在身边,他慢慢的睁开眼,只看到一个淡紫色的身影,身上有淡淡的水果香味,这肯定是他的小丫头,原来,他已经不在天牢里,现在想想,恐怕是大周程办事。
“水尚书,既然你说有人证物证,就把人请上来吧,本殿下倒是要看看,哪个贱婢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污蔑本殿下!”
对于耶律楚仁的要求,水尚书没有表现出不满,相反还乐滋滋的配合,他心里想,等一会人证物证聚在,估计是再好的茶叶,也未必能喝的下去,到时候他得好好的观察三皇子惊掉下巴的模样,有画师在就好了,把这一幕画下来,哈哈。
“去,带这位小公公去后院沏茶。”
说完,还挑衅的看了水尚书和刑部众人一眼,他就是想要告诉众人,他是最得宠的皇子,要是想诬陷他,有帐不怕算,到时候等他上位,一个个的都要跪下来哭嚎求饶。
耶律楚仁装作不在乎的又坐在的椅子上,慵懒的招呼旁边的小太监,“去,给本殿下换父皇赏赐的云雾茶,刑部这些茶叶沫子,本殿下喝不惯。”
“哦?说来看看?”
水尚书心里有底,所以显得坦荡,他在心里暗笑,这次耶律楚仁再狡辩也没有用,一定会栽个大跟头,就算皇上不追究,百官也是明白人,跟了这样的主子,以后有什么下场还是未知,卸磨杀驴的事做多了,没有信用。
“恐怕殿下您还不能走,何小姐身边的丫鬟状告您杀人灭口,并非没有证据。”
耶律楚仁说着,低着头把玩了一下身上带着的玉佩,是一条龙形的配饰,是弘德帝赏赐下来的,据说上面图案和玉玺一模一样,将来太子人选,不言而喻。
耶律楚仁站起身,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淡笑一下,眼睛紧盯着水尚书,说道,“最近母妃身体不好,本殿下也要尽孝道,回府去抄佛经。”
“本殿下很忙,水尚书如果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本殿下还是回府了。”
水尚书也反驳了回去,他的年龄比弘德帝还小上两岁,让他告老还乡,那不是间接的说弘德帝也可以退位了?现在不是早朝,在刑部,打用言语上的机锋没有,一切都要用事实说话。
“这个就不用殿下您操心,皇上还愿意看臣这张老脸。”
耶律楚仁说完之后,翘起了二郎腿,悠闲的靠在椅背上,略微上翘的眼角显得妖媚,若不是麦色的皮肤打了折扣,一定如女子一般的娇美,他的薄唇抿着,色淡如水。水尚书的沉默,让他更加认定,淳于谙一定是黔驴技穷了,不然也不会先来告状,告状有什么用,他有一万个理由反驳回去,只是想到早朝上那封认罪书,还是觉得有些棘手。
毕竟是皇亲国戚,耶律楚仁坐在下首,他摇着扇子,手一直不停的摆动,一身皇子的朝服,下朝就被人带过来,还来不及换装,这会只觉得怒火攻心,却不知道把火撒到何处,只能眯着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水尚书,他僵硬了勾了一下嘴角,讽刺道,“哦,是这样?随便出来个丫鬟就能冒充何小姐的贴身丫鬟,水尚书您不是年事已高,昏了头吧,人啊,还是不能不服老,告老还乡还能落叶归根。”
因为这个案子,水尚书也从后堂出来,此时正坐在上首,他四十来岁,黑面堂,面色严肃,正摸着胡子,做一副高深莫测的之态,实际心里正在奸笑,到底是谁那么有才,这次三皇子一定吃一个哑巴亏!
刑部不是老百姓来的地方,在堂前击鼓,普通的白身必须忍受三十棍子,那棍子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一般挺不过去,一命呜呼,基本上也状告不成,所以有什么冤屈,都去京兆尹府邸。但是状告三皇子耶律楚仁,那边肯定不够分量。
“三皇子殿下,很抱歉请您过来,今儿早上有丫鬟来击鼓喊冤,甚至愿意忍受刑部的三十大棍的责罚,就是为了状告您杀害何家小姐。”
没错,何云就是他派人杀的,云家的财产将来都是他一个人的,怎么也不可能让何云嫁到云家,其实有一个眼线是不错的,但是何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为了云家少主恐怕什么都肯做,反过来对付他,而且两人密谋过,万一有一天说出去,他要防止这个结果的发生,何云的死,正好可以嫁祸给淳于谙,天衣无缝!
今天一定不是好日子,耶律楚仁气呼呼的走出去,准备回府邸,还没等上马车,就被刑部的人拦截下来,说是何云的贴身丫鬟去刑部击鼓喊冤,说是自己杀人灭口,这,怎么会?
两方在朝堂上吵的凶狠,最后弘德帝觉得事态控制不住,就坚持下朝,耶律楚仁想着回去好好想对策,把身边的狗头军师们集合在一起商议,刚出宫城的门,就看到几位大人正在对着一封血书指指点点,看他出来,虽然都没说什么,但是眼带怀疑之色。
这老不死的,当年尹月曦就趁着弘德帝赐婚之前逃跑,这么多年没音讯,他还没找上门要人,这老不死的反倒找他麻烦,还有刑部尚书水老头,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早朝上,四皇子一派正拿认罪书做证据,参他一本,其中以左督御史尹大人最为激烈,非要皇上明察,说三皇子耶律楚仁陷害忠良,若皇上有意包庇,就要撞死在大殿的石柱之上。
舞姬们是他培养的隐秘实力,与其说是相信人心,不如相信药物,那些舞姬身上都中了大秦一种叫“情花”的毒,每月十五发作,若是没有解药,肝肠寸断而死,而且,那些舞姬也有家人控制在他的手上,自己不想活作死,也不会不顾及家人,少说也是几口人命,怎么可能畏罪自杀?认罪书,更是奇怪,说的那些完全和他的做法吻合,到底是真的认罪还是有人从中作梗,耶律楚仁疑惑了。
当然,这是理想状态,耶律楚仁也曾经想过,或许淳于谙那边会有动作,劫天牢,毒杀那两个舞姬,无论怎么样,都无济于事,风向已经偏过来,他想了一夜的说词,准备在早朝上显示,谁能想到,得到的消息,竟然是两名舞姬咬舌自尽,写了认罪书,说是他指使的,这不可能!
耶律楚仁现在非常的恼火,一大清早乐颠颠去早朝,原想着淳于谙这个事情可以了结,他都已经做好了打算,等着何云的死添一把火。这次父皇去狩猎,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这场刺杀是精心安排很久的,谁能想到竟然得到了这么一个机遇,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对于诬陷淳于谙,他有百分百的把握成功,这和证据没大关系,是揣摩圣意,淳于家掌握边境三十万大军的军权,在军中威望很高,不泼点脏水,不降低影响力,军权收不回来,如果一旦立下太子之位,他担心淳于家会和四皇弟合谋造反,虽然他手上也不是没人没兵,但那都是大秦的,与大秦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他反复斟酌,才决定来这么一招,何云一死,淳于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到时候自己再和父皇求情,演一出苦肉计,还平白得了一个胸襟宽广的名声,这也是为未来上位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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