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扬镳?
禾苗撇撇嘴,随后跟上来的禾爸爸一把将她拽了回去,“刚才还说不愿意出来,这会儿又乱跑,你身体还虚着呢!”
禾苗不情不愿的跟着禾爸爸往回走,遇到邻居,笑着点点头。
“禾教授,又带闺女遛弯呢?”邻居大爷笑着打趣。
禾爸爸笑着点头,表情中带着自豪,“是啊是啊,这个丫头身体不好,带她锻炼锻炼!”
禾苗撅了嘴,“爸,我又不是功成名就,也不是衣锦还乡,你别每次都一脸骄傲的样子行不行?我都不好意思了!”
“怎么?你有意见?”禾爸爸装作生气的样子,“我闺女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最出色的了!”
禾苗笑着看她爸,虽然还是嗤笑不已,可是心里却感动的要命,一手挽上爸爸的胳膊,“爸,我饿了!”
“饿了?”禾爸爸皱眉,“那赶紧回家吃饭去!”
禾苗看着爸爸脚步加快,咬了咬唇,说道“最近让你和妈妈担心了!”
“不担心,你总是让我们很放心!”禾爸爸说着拍了她脑袋一下,“你遇到事情或者做错了事情,我们都不怕,无论发生任何事,还有我们陪着你,我们只怕你不够健康快乐!”
“爸,你最近是不是改教抒情散文了,干嘛总是感动我?”说着使劲擦了自己的眼泪。
禾爸爸叹气,“傻丫头,你这次让我们多害怕,虽然就只是发烧,可是你不回家,却让别人送你进医院,我们是你的避风港,不管你是过好还是过得不好,都希望你能在第一时间想到家,不需要你报喜不报忧!”
禾苗点点头,鼻音很重,轻轻的,“嗯!”
禾苗回到卧室,听着厨房传来的叮叮梆梆的声音,笑了,记得妈妈说,爸爸第一次下厨不是给自己的母亲,也不是给自己的老婆,而是给她这个女儿。
现在爸爸的厨艺已经可圈可点,时不时的会给她做一些好吃的。
禾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虽大,可是没有光彩,满脸都写着愁苦,头发也不曾好好梳洗,过肩的头发,乱蓬蓬的顶在头上,一套运动装被她穿出了乞丐装的味道,身上竟然还有一股酸酸的味道,想了想,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洗澡了,再加上发烧出汗,整个人已经酸臭的不能要了。
这还是那个每天热情洋溢,激情四射的禾苗吗?还是那个每天风风火火的人吗?曾经的禾苗有着百折不挠越挫越勇的劲头,善良,勇敢。
禾苗拿起梳子,将头发一点一点理顺。
她如果不想让爸爸妈妈担心,就先要自己站起来。
一场恋爱她还输得起,他在意的过去,她没有办法抹去,他不想要她给的将来,那她祝福他有更加美好的未来。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过去,不过知道的多少,但是却也明白她在爱情上,并不是一张白纸,现在他竟然开始在意她的过去?那为什么开始的时候的呢?
想到这里,禾苗下意识的捂住胸口,疼痛一点点传来,蔓延到四肢百骸,微微笑了出来,疼痛,习惯了就好。
她带着疼痛,去习惯没有他的世界。
可是她心痛完,却有义愤填膺,凭什么?他带着自己乱七八糟的过去来嫌弃她?她都没有嫌弃他好不好?
哼!这个王八蛋!
自从遇到他就没有好事,弄丢了她的工作,砸烂了她的车,还让她背了一身的债务,他被从家里赶出来,还不是她收留他?在她那里又吃又喝,现在还来嫌弃她?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嫌弃她,她还不要他了呢!
她要让他知道,没有他,她会活的更好,吃得香,睡得着,还要去找帅的人神共愤的帅哥,气死那个王八蛋!
罗非看着对面那时还趾高气扬,现在却一副萎靡的于即,目光中沁满寒意,“你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或许我还能帮你!”
于即嗤笑,“你帮我?你巴不得将我踩在脚底下,永世不得翻身,巴不得赶紧让禾苗看看我多没用,你会帮我?”
因为于即提到禾苗,罗非的脸瞬间冷凝,但是却又缓和,“你是没用,但是不是因为你事业的失败,是因为你从不曾用心!”
于即迷惑的听着他模糊的言语,“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你从未读懂过她,所以也不配提她!”罗非轻扯嘴角,满是不屑,看了看恼怒的于即,又说道“你时间不多,如果不说,那就在牢里好好想清楚吧!”说着已经站起来。
“我说!”
罗非看他那着急的样子,心底竟然有一丝报复的快感,他虽然不耻自己现在的心态,可是不得不说,这样掌握着一个人的命运,特别还是一个情敌的命运,实在是让他觉得太爽了。
于即说的很详细,生怕漏掉任何细节。
自从上次在会馆于即和苏慧亚的视频被传到MC总部,总部任命马忠为MC大中华区,当时,马忠又在罗非的只言片语里听到风声,知道MC已经入不敷出。
马忠与于即商议,于即借此机会,进入罗氏旗下的娱乐公司,里应外合拿下罗氏娱乐公司,再然后马忠窃取MC的机密,按同样的套路拿下MC,因为MC运营已经吃力,此时进行公司瘦身再合适不过,价格而且可以压低。
他们合作吃掉目前城内的两个大娱乐公司,然后重组运营,仍然按老套路,马忠做市场,于即做策划。
罗非自动屏蔽没有用的信息,只提炼出精髓。不得不说马忠的胃口很大,上次他言语中威胁马忠,让马忠心中有了思量,想要一口吞掉城内的娱乐界,真是异想天开。
罗非蹙了眉,靠在椅子上,细细思量。
于即疑惑的看着罗非,他说了半天,罗非却没有半点声音。此时的罗非,面无表情,根本不能从表情看出他在想什么,于即试着捕捉他的眼神,想要看出些端倪,却发现,如深潭一般的眼眸波澜不惊。
于即此时才发觉,这个镶了金的富二代似乎与平时他了解到的有些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
如此平静,没有惊讶,甚至脸上、眼中都不曾出现过一丝意料之外的惊愕,这让于即心里没底,搞不清楚他是早已有了对策,还是说根本就不懂这种商业操作。
罗非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看坐卧不安的于即,轻挑嘴角,“你说的这些,我大概都能想到,现在,你不仅要告诉我,还要和法官说!”
“不行,”于即毫不犹豫的拒绝,“如果闹到法庭,我还能在这个城里这一行里做吗?”
罗非认真的点头,“确实!”但是眉峰一挑,话语一转“但是,你说,是被踢出这一行严重,还是在牢里吃免费大餐严重?”
于即皱眉,恨恨的盯着罗非,他以为罗非说的帮他,是会将这件事秘密处理,不公布出来,却没有想到?“你根本没有想过帮我,何必拿话蒙我?”他也是因为进了拘留所,整个人慌了,才会相信罗非的话。
罗非笑笑,“归国精英,这么快就着急了?”说完看看恼怒的于即,接着说“我确实有办法保下你,而且处理的人不知鬼不觉。”成功的吊起了于即的心,然后又说“但是现在,想必马忠已经决定弃车保帅,他从你事发,就已经开始着手处理任何能牵扯到他的事情。”
“哼!”于即刚刚有了点希望,又被浇灭,“那个老狐狸,不是吃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