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狗屁交易
怕她下不了手才命南宫玉跟着。
没想到这丫头下手狠且快,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有了她,以后办事得利索得多。
南宫玉也没想过苏艾艾竟然会眼不眨杀了莫言的管家。
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不惜让自己的双手沾上血腥吗……
杀了莫言的管家后,狼头再也没有找过苏艾艾。
日子像之前那样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不安。
皇甫慕天安坐在皇甫集团,或去酒吧享乐,对于失去的股份根本不在乎似得。
他之所以会一脸不在乎完全是因为皇甫宏天的警告。
要是他再乱来,说不定剩下的股份就会被皇甫泽熙夺走。
皇甫慕天怎么愿意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他也是不爽。
自己做了这么多什么都得不到还赔了这么多,真是人头猪脑。
“皇甫泽熙最近有什么动向?”他一手搂着娇媚女人,冷眼盯着刚进入的人。
“没有特别动向。”
哼,这家伙下一步到底想做什么?
“慕天少爷,你怎么黑着脸呢?”怀里的女人嗲嗲的声音令人迷醉,可她说错了话,在他听来刺耳无比。
用力捻着她的下巴,直到她说疼。
“你的意思是,我很倒霉吗?”
她满是慌张,颤颤地说:“不……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想看见慕天少爷不开心而已。”
狠狠甩下手,冷笑一声,“你给我继续监视皇甫泽熙的举动。”那人离开后低眸看着含着泪花的她,“你可要好好听我的话,否则,你会越来越痛的。”
她点了点头。
包厢传来一阵欢悦的声音。
宁静而阴沉的气氛,三个人坐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是说狼头派杀手警告你?”陈典章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到了极点的莫言,转眼一看,落在皇甫宏天身上,“你不是说已经派人解决了他吗?”
本来应该死的人却派人警告他们?
唯一解释是,他没死。
是那个杀手给皇甫宏天虚假的汇报。
“不,有可能有人利用他的名义来警告我们也不一定。”皇甫宏天眉心紧蹙,冷汗直流,“那组织绝对不会失手。”
陈典章双手抵着下巴,“呵,你说不会失手就不会失手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皇甫宏天,你连这句话的意思都不懂吗?”
但他的话也有道理。
如果狼头真要警告他们理应派杀手来杀他的管家,警告他。
毕竟三人之中对他来讲,只有自己是个威胁。
皇甫宏天跟莫言根本不成气候。
借条命,托莫言的嘴来警告他们,可不是狼头的作风。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陈典章低着头,黑眸更是阴沉,突然咧开一抹笑,“我记得皇甫家的股份已经被皇甫泽熙夺了不少,不如你将剩下的股份交给我,便能独善其身。”
他要下手也是选夺取了他东西的人下手。
只要皇甫宏天不再拿捏着他的东西,自自然然就会放过皇甫宏天。
狠狠拍打桌子,怒眉瞪眼看着陈典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处心积虑一直想要独吞我们所有人的财产跟地盘。想做龙头,我看你陈典章就没这个命!”
他笑着,不反驳。
“要是我没拿捏他的东西,怕心怀不轨。
这个男人总是气定神闲坐在这,浑身散发着老大的气息。
光是看见他的笑容便不爽。
“皇甫宏天,我是在给你出路。与其被皇甫泽熙拿走你的东西,不如交给我来保管不是更好吗?”陈典章笑了笑,黑眸透着赤红。
“哼!”
莫言早就被昨晚的事情吓得心有余悸,什么声音都不能传到耳中。
他根本无心在这里商讨这种事情。
陈典章猛然站起,背对着皇甫宏天凉凉地说:“你要这么倔,我也没办法。皇甫宏天,你以为将那些股份放在皇甫泽熙那就安全了吗?可别忘记,他跟狼头的关系不一般,随时随地都可能将那些股份送给狼头。”
到时候,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皇甫宏天也有过这样的担心。
但至少比被陈典章得到好得多。
陈典章啊陈典章,你别太嚣张,好日子也不会陪伴你很长的。
苏艾艾一心认为狼头已经不会再找她,结果同一个晚上同一个时间,她再度前往莫言的所在。
她今次来不是杀人,而是代替狼头跟莫言做一场交易。
带着面罩的她除了眼睛几乎什么都看不出来,坐在窗边乘着风,一缕黑发轻轻飞舞着。
“起来!”
冰冷的呼喊让莫言猛然坐起,颤抖拉着被子不断后退。
她托着腮,眉眼弯弯噙着一抹笑,“我来这不是杀你,是跟你做一场交易。”
交易?
“我是绝对不会跟他做什么狗屁交易的。”
“话可不要说得太早,如果你还想活命……”凌厉的眼神透着血腥阴鸷,纯白的圆月挂在苏艾艾身后,被她散发的戾气所染红。
莫言重重咽下一口唾液,仔细听着她说的交易。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答应交易,二是被我折磨而死。”
静静的,彼此对视着不说话,偶尔想起昆虫蟋蟀的声响,深夜,天气变得更加寒冷,手脚充斥着凉意,血液像是停止一般不再流动。
“我答应交易。”莫言淡淡缓缓的开口。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要是敢出卖狼头,后果自负!”
莫言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窗边,如同梦境一般。
苏艾艾再度汇报任务完成,而狼头也只是照旧让她离开,没有让她多做停留。
南宫玉从暗处走出,看着她的背影蹙了蹙眉,“我不懂。”
“嗯?”
“明明我们之前已经有张青阳这棋子提供内部资料,你却杀了他,现在又故技重施,到底是为了什么?”
拿起茶几上刚冲好的热茶,呼了口气抿了口润润干涸的唇瓣,“没为什么,只是一时兴起罢了。”狼头看着门缝透着苏艾艾的背影,笑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