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户这句“波”把康毓波差点吓了一个踉跄,他扶着门把手紧紧的挨着墙,时刻准备着再次逃跑,生怕黄小户把他按在沙发上强行吃干抹净了一样,黄小户看他这么矜持有点不高兴了,爬起来撅着嘴,“干嘛啊,弄得跟我嫁不出去要强暴你似的,我这么主动了你还不知道好好把握,难不成你跟VIP都是她把你捆起来进行下一部的么?”
康毓波这才有点明白,敢情黄小户是和VIP对比呢,这俩人的性质能一样么,一个是阅人无数的情场小浪女,一个是保持清白的职场老处女,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觉得跟前者更无忧无虑尽兴刺激,而跟后者,总是有个沉甸甸的包袱压在心头上,怎么也放不下来。
他笑嘻嘻的走过去,摸了摸黄小户湿漉漉的头发,“吃醋了?我俩都分道扬镳了,你跟我的过去式较什么劲呐,显得你多不大方。”
“我怎么大方啊?再把你拱手让给她在我面前激情一把让我学着点怎么取悦男人呗?你想得倒美,我这不叫吃醋,我是乐于学习奋进。”
黄小户说完学着刚才看得那部片子里的女主角,邪魅的勾唇一笑,果不其然康毓波俩腿就哆嗦上了,脸也红了喉咙也咕噜上了,连脑子都一片空白。
真没看出来,平时跟傻丫头似的,关键时刻真有女人味,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万种风情跃入眼帘,真是把人看得万分销魂无比摄魄,康毓波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点颤抖的声音,“小户你别跟我开玩笑啊,你知道女人单独和男人在一起还这么明显的勾引会发生什么后果么,到时候你想控制都够呛了,这主动权就不在你手里了,你只有逆来顺受的份儿了明白么?”
康毓波一边说着手就伸过去了,在黄小户的后背上来回摸索着,黄小户也有点紧张,这种情况下跟做贼偷情一样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献出去,她只要想想就觉得特别委屈,女孩子不管是谁,或许在还是姑娘的时候心里大概都有这样的一个幻想,就是在盛大的婚礼过后,在铺满玫瑰花瓣和亮着昏黄灯光的宽大欧式卧室里,一张红色床单的双人席梦思,微微的香气朦胧的面庞,精致的睡衣温柔的目光,那水乳交融异性相吸的滋味儿才是终生难忘别有一番风味,我想谁也不会把自己的悲壮第一次想象是在出租屋或者三十块钱一晚上的小旅馆吧?这美感太大打折扣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人都已经站在这儿了,下一刻就沦陷在男人怀里了,你还琢磨那么多没用的有意义么,再说了,这澡也洗了,衣服也脱了,片子也看了,该懂的都懂了,就差真人临床试验了,你打退堂鼓还来得及,你好意思么?
黄小户想到这儿索性把眼睛一闭,任由康毓波抱着她进了卧室,把门关上“砰”的一声,黄小户猛地身子一颤,康毓波压下来的瞬间她忽然喊了一声“我好像没穿胸衣。”
康毓波愣了一下,“没事,穿了一会儿我还是要给你脱的,你真是贤惠,这都方便我的事儿了,直接入正题。”
他说完手从大腿一点一点的往上移,忽然停在前胸那儿愣住了,低下头看了一眼,嘴角都抽搐起来,“你胸在哪儿呢?”
黄小户也是一愣,“没摸着么,你现在的手就在那上头呢呀。”
康毓波听了这话唇角抽搐得更厉害,他整个人翻身滚下去,躺在黄小户旁边唉声叹气,“小户,你想听实话么,我真没摸着,你知道这种事最忌讳的是什么么,就是男人想要的东西忽然发现,女人没有。”
“康毓波!”
黄小户“腾”地坐起来,脸色刷就白了,还有点发青,跟要走霉运似的,其实是气得不轻。
“你他妈会不会说话啊,老娘二十四年头一遭,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向你投怀送抱呀,你上来这么一番话多伤人心,你知道女人最忌讳什么么,就是她想要的温存男人光顾着自己了没给还倒打一耙,老娘不伺候了!”
黄小户爬下床一边找鞋一边嚷嚷,康毓波坐起来,“我不是抱你进来的么,鞋在客厅沙发底下呢。”
黄小户如梦初醒,光着脚就要推门出去,被康毓波及时滚下床从后面抱住给拦下了,嘴唇贴在她耳朵后头喃喃细语的,弄得黄小户痒痒得直想笑。
“我错了行么,我其实就是随便找个借口,我觉得你这么好的姑娘,我不忍心就这么没名没分的糟蹋了,没听说过么,所有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耍流氓不就是糟蹋姑娘么,这事儿我不做,太没人性,将来要遭报应的。”
黄小户愣了一下,回头眨眨眼,“那VIP呢,你和她没有过?”
康毓波摇头,“有过,但是你和她的概念不一样,你是好姑娘,真正的好姑娘,不只是我,所有男人在面对你和她时,都会和我做相同的选择,跟她怎么玩儿都不过分,因为她就是那样的人,男人说走就走她也不需要你负责,因为她的男人太多了,凭什么让其中一个负责,那个也不会干,而你呢,除非打算立刻娶你,不然男人对你都会三思而后行的,因为你给男人的第一念头不是玩儿,而是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