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铿锵(上)..
1o81o19o8远东狂人铁甲铿锵上
炮声沉寂下来。战场上一片狼籍。那满地的阵亡士兵的吐”以及那歪倒一边的野战炮的残骸都是那场一边到的战斗的见证胜利者是联合阵线革命武装力量战败的一方则是北洋6军国栋抬起头向不远处的钦路路基望了过去。看见那辆怪模怪样的火车依旧停在那里火车头那短粗的烟白里喷着黑烟就像一头正在蛰伏的猛兽。那厚重的钢甲底部还不时的喷出些白蒙蒙的蒸汽带着奇怪的“嘶嘶”声仿佛那头猛兽正在打磨自己的利爪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择人而噬。
“呜呜那火车突然鸣响了汽笛被这汽笛一吓章国栋急忙又埋下头去一动不动的匍匐在尸体堆里趴在那门歪倒的野战炮残骸后面靠着这个障碍物章国栋已经在这里假装死人整整半个小时了。
章国栋是北洋6军国栋就是那时候吃上的官粮这“国栋”的大名也是段芝贵的师爷给改的本来他们这帮安徽戈什哈是打算跟着段巡抚去黑龙江打秋风的但不料段芝贵贿略载振的秘密叫“三霜公司。的御史们抓住了马脚当时小恭王一伙正打算扳倒庆王和袁世凯于是便趁机落井下石结果此案东窗事段芝贵贿买巡抚的事情弄得朝野震动庆王和袁世凯只能丢车保帅段芝贵的巡抚就做不成了赋闲在毅军吃闲饭也就养不起这么多戈什哈了。于是就推荐他们去了北洋新军。这章国栋就是这么吃上皇粮的。
“成申革命”之后北洋军大肆扩充军官不够许多小兵也就沾了革命的光得了共和的利当上了军官章国栋也就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班长虽说官小点可是每月军饷比小兵高些而且可以指挥小小兵。他章班长倒确实风光了段日子。
不过风光毕竟是短暂的很快随着南北对峙的升级北洋军大批南调章国栋也就跟着国栋才回过味来原来这皇粮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这是要用命去拼的。
由于一开始的进军非常顺利北洋6军国栋也不例外和其他的那些官兵一样都认为此次进攻南方易如反掌众人甚至都开始谋划如何在武汉笔财了。
不过他们的兴奋没持续多长时间先是师部驻地西华遭到南军骑兵长途奔袭军心和士气都受到影响。接着又在进攻信阳的战斗中遭到南军顽强抵抗打了几天的仗可是北洋军却未能突破任何一处关键阵地。国栋虽然没怎么说怪话不过这心里去武汉财的念头算是清醒了现在他的唯一念头就是如何活着离开信阳。
当然更重要的问题在于如果不能活着离开这个眼前的杀戮场的话。章国栋是绝不可能活着离开信阳的。
关键就是那列怪模怪样的火车。如果它不肯离开这里章国栋就必须继续趴在这里装死人但是问题在于。这里仍然是交战双方交火的最前沿无论是北洋军起进攻还是联合阵线进行反击这片铁路路基边的开阔地就是子弹横飞的杀戮场。而北洋军攻击那列火车的炮弹也将在这片开阔地上开花爆炸所以。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这个道理章国栋也明白得很。
章国栋见识有限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这列火车那全身披挂的铁甲看上去很是厚重北洋军的所有炮弹都奈何不了它如此看来或许称其为“铁甲车”较为合适。
实际上当这列披挂铁甲、车上载着大炮和机枪的火车猛然出现在起进攻的北洋军官兵眼前的时候。就有人喊出了“铁甲车”只是当时场面极为混乱章国栋并不清楚这称呼是否是那些留过洋的军官喊出来的他只知道当这列火车里面猛冲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懵了。他的班上还活着的那几兵几乎是在国栋没能制止他的手下因为他也懵了片刻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列铁甲车已经鸣着汽笛在北洋军面前停了下来就在那路基上居高临下用机关枪和大炮向那些仍在懵的北洋军官兵猛烈开火。
当时的具体情形怎么样章国栋已记不清了他只依稀记得自己当时的错觉在当时的他看来那面前咆哮的不是机枪和大炮而是那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怪物在嚎叫每一声嚎叫北洋军里就会倒下一片人。每一声炮响就有人的残肢碎片飞上天空旋转着落到其他人的面前甚至是脑袋上。
而当时北洋6军国栋本来也是打算跟着其他人一起逃离战场的但是没跑几步脚就葳了。好在他急中生智急忙滚倒在尸体堆里就这么扮起了死人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在这门被炸烂的野战炮边趴了整整半个小时其间北洋国栋命大炮击和轰炸中连皮都没破只是脚葳得厉害也让他起不了趁乱逃离战场的心思就这么一直趴在这里等着那辆铁甲火车离开这里。
但让章国栋奇怪的是那列铁甲火车开到这里之后就停在了这里。完全没有撤回南边的意思也没有追击逃跑的北洋部队完全不知道那列火车的指挥官在打什么主意难道他就不怕后路被断被人包了饺子么?毕竟那是火车不是马车。依靠铁轨行动而南边的阵地是北洋国栋懂他认为其他的军官也应该懂但是这列铁甲火车的指挥官为什么好象一点也不担心后路被断?
章国栋趴在尸体堆里瞎琢磨。侧耳倾听只能听见南方远远传来的枪炮声那里的战斗从刚才就一直在激烈的进行着哪怕北洋国栋却是不清楚了。
不过刚才北洋国栋好象看见铁路的另一侧有扛着红旗的南军大部队在调动似乎是要来夹击北洋国栋有些替北洋国栋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是两声汽笛那列僵蛇一般的铁甲火车终于缓缓开动。
“喊城”
机件的摩擦声与蒸汽机的排气声交织在一起虽然这声音不算大但在章国栋听来这声音就如同猛兽醒来之后的吼叫声一般让他心惊胆战两条腿竟不自禁的哆嗦起来。
将头死死的埋在尸体堆里章国栋连大气也不敢喘更不敢抬头张望。只能依靠耳朵判断那列铁甲火车是否已经去远。
谢夭谢地那列铁甲火车这一次终于走远了不过依然没有撤回南边的意思而是继续向北沿着铁路向北边行驶度越来越快一边走一边鸣响汽笛仿佛生怕北洋军不知道它过来了似的。
抬起头见那列铁甲火车已走到了两里地之外章国栋长舒口气活动了一下脚虽然葳着的地方仍然有些疼痛但是似乎已不妨碍走路。
扭过头去迅查看了一下身后的那片开阔地距离西边的那座山头只有一两里地但是那里据守着南军的“山洞兵”不能过去那么剩下的选择就不多了北边肯定不能去铁甲火车就在那里追击溃散的北洋国栋去了那里就是自投罗网东边是南军一处突出阵地而且那里地势更为开阔光秃秃的连棵树也没有也不能冒险这样一算章国栋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只有南边了虽然那里仍在战斗但那里毕竟是北洋国栋要去加入北洋国栋从尸体堆里站起走了几步后看见地上有一杆步枪。于是将其捡起当做拐杖柱在手里。刚才铁甲火车上曾下来了一些南军士兵但他们对于满地的步枪不屑一顾而是将北洋国栋扭头看了一眼那里也是北洋国栋强迫自己不去想国栋叹了口气从地上又捡了几杆好枪背在身上然后挂着步枪一瘸一拐的向南边走去一路之上竟遇到了好几个跟他一样装死的北洋军士兵于是众人迅结成了一支小队伍跟着章国栋往南边走。
刺眼的阳光下章国栋转回身。望了眼那个满地狼籍的战场忍不住干嚎了两声。
列铁甲火车竟如此轻松的击溃了一个师的北洋军这也太让人无语了些。
这场铁甲铿锵的战争确实让所有的北洋军官兵膛目结舌。